白色的灯光照着幽静的房间,白色的墙壁与灯光折射成另一种色彩,印在白色的窗帘上。
整个房间的色调几乎全是白的,静匿而又触之不及。
任浅夕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有明晃晃的灯光和白色的墙顶,她听到有人在门外焦急的喊着人,却听不清内容是什么。
她昏昏沉沉的,她可以从她微微张开的眼眶里看见这个屋子的局构,她知道这是医院,因为她可以闻到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任浅夕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无恙后对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随后医生出去了,身后的男生坐到任浅夕床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轻声呼唤着:“书书?”
任浅夕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个男生,她脑子是有疑惑的,但是她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只愣愣的看着这个男生。
男生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
“书书,我是云阳,不要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任浅夕看着云阳,像是放心了一般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待她醒来时已经过了两天了,她醒来的时间刚好是早晨七点左右,而云阳也常常这个点来探望她。
她坐立在床上,后背靠着枕头,右手输着液,左手夹着血氧饱和度探头传感器,手里还握着温牛奶(护士姐姐给的)。
云阳悄悄的探了进来,因为他不知道任浅夕醒了没有,不想打扰到她。
任浅夕似乎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进来吧,我醒了。”
云阳有些尴尬的骚骚后脑勺,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任浅夕消瘦了不少,原先圆圆的脸蛋现在骨骼分明,身上的病号服都有些松垮,露出很是明显的锁骨,越看他的心便会越痛一分。
任浅夕低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几乎遮住了一半的眼睛,她将手里喝完的牛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便与云阳说起话来,因为她想知道一些事。
“原来你就是云阳啊‘云层里的糖果’。”
“对啊,我是,你知道你是‘夕阳味的奶茶’,很早就知道。”云阳目不转睛的看着任浅夕,回答的很认真。
“猜到了。”任浅夕道
任浅夕依旧低垂着眼睑说着话:“现在,高考完了吗?”
“还有不到三个月。”
“那你不忙着复习吗?”
“不急。”
“这期间很累吗?”
“一般,不会累。”
任浅夕问一句云阳便答一句,真是应了那句‘你问,我便答’的感觉。
说了一会任浅夕便转头看向窗外,她静静的看了好久,随后她似是看出了魂一般,漫不经心的抛下一句:
“真好,我也好想参加,可惜只能是‘好想’”
云阳楞住了,表面没有其他表情的他,心里却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疼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安慰那个失去翅膀的精灵。
那一刻,云阳他知道,任浅夕再也不是那个整天挂着笑脸的憨憨了,她仿佛是成长了,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经历了一场渡劫。
他不敢上前去,因为他有些害怕,他害怕到无措,他害怕到肢体僵硬无法动弹。
没有人可以帮任浅夕,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不去发生改变,但是,那一刻,他真的希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任浅夕微微迷起眼,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她扭回头看向云阳,还是那么温柔的对他说:
“云阳,你该去上课了,我可不想背上让你迟到的罪名!”
云阳愣了一下便回过神回给她一个微笑,答了一声:“好。”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停了一下,手扶着手柄 ,门半开着,他回过头询问着任浅夕:
“想吃什么,回来给你买。”
原本微带伤感的任浅夕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些激动的大声说着:
“我要喝奶茶,吃汉堡~!”
云阳转回头,回答道:“哦,可惜这些你都不能吃,拜拜。”说罢便关门而去。
任浅夕这时候越想越不对劲,内心开始嘀咕:我为啥不能吃,以前能吃现在病情好转不也能吃了?好你个云阳,耍我!
任浅夕气不到一处来,便冲着门开始喊叫:
“云阳,你刚刚还说要给我买,现在说不能吃,臭屁云阳,你给我回来!”
(医院是不能大吵大闹的,任浅夕喊完之后就被我们的护士姐姐教育了一通,哈哈,只是给个善意的提醒哦,医院是公众场所,请不要学习任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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