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曼的笑声传到耳朵里,林宛白浑身的血向心口涌来,额头青筋剧烈跳动着。
林宛白:你们简直不是人!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们也狠得下心!
她愤怒至极,拎起枕头朝着赵思曼方向打了过去。
赵思曼早就有所防备,轻笑着躲了过去。
赵思曼:啧啧啧,这么不禁气呀,你说你一个眼不见的瞎子,能把我这个正常人怎么着?
狠毒的女人近在咫尺,仗着林宛白看不见,肆无忌惮的笑着。
她的得意,挑衅,嘲讽,让林宛白心中剧痛。
林宛白好恨……
好恨!
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愤怒的火焰在血管中燃烧,无数恨意在她胸膛中翻搅。
她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她要为了人渣失去治好眼睛的机会,为什么不早早的看穿赵思曼真面目,为什么没能保护住自己的女儿!
林宛白:赵思曼!你跟马嘉祺永远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撕心裂肺的痛苦只能靠着这种方式发泄。
而马嘉祺拎着保温盒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
他那双眼睛,顿时冷如寒冰。
马嘉祺:林宛白,你真是个贱骨头,都这样了还没事找事!活该你自作自受落到这个下场!
手里的东西被他厌恶的一把扔到垃圾桶,马嘉祺拉住赵思曼的手就往外走。
林宛白此刻处于疯狂状态,歇斯里地的把房间内能拿到的东西,都朝着门口扔了过去。
林宛白:马嘉祺我恨你!我恨你们——
她说着说着,捂脸大哭起来。
马嘉祺阴沉着脸,头也不回。
赵思曼嘴角快速的牵起一抹隐秘的笑意。
赵思曼:嘉祺哥,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马嘉祺把她带到外面,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点上抽了一口。
马嘉祺:我不是说了让你离那个疯女人远点吗?
赵思曼像是被他冷厉的样子吓到了,缩了缩脖子。
赵思曼:我……我担心宛白姐……对不起嘉祺哥……
马嘉祺见她被吓得像个小兔子,心一软,放轻了声音。
马嘉祺:你先回去吧,我一个静一静。
赵思曼眼底暗芒一闪,然后装作很贴心的挽住他的手腕,甜甜一笑。
赵思曼:嘉祺哥,我知道你为了宛白姐的事情烦恼,别担心,有我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马嘉祺低头,看到赵思曼分明难过的想哭,却还佯装出强颜欢笑的模样,皱眉。
马嘉祺:你知道我做什么决定?
赵思曼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才委委屈屈的说。
赵思曼:如果……如果你舍不得宛白姐,我……我不介意的……我会一直等你。
赵思曼的贴心温顺,跟林宛白的偏激疯狂形成强烈对比。
马嘉祺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把赵思曼紧紧抱在怀里。
马嘉祺:胡说什么,我如果舍不得她,就不会提出离婚了,别瞎想。
赵思曼:嗯。
赵思曼露出娇羞腼腆的微笑,把脸埋进了男人宽阔胸膛,眼角飞快扫了眼林宛白病房的方向,嘴角的笑意逐渐变的得意。
病房里的林宛白已经冷静下来。
她环抱住自己,卷缩在墙角,瓷白的小脸上死气沉沉,一片灰暗。
穿着白大褂的张真源进来,看到沉默寡言的女人后,微微眯眼。
张真源:何苦呢?
林宛白笑了起来,充满苦涩。
林宛白:张大夫,你爱过一个人吗?那种感觉,真的太疼了……
张真源把地上摔碎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走到她面前。
张真源:我没喜欢过谁,但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过得这么惨。
林宛白:是啊,很惨的。
她若有所思的轻声低喃后,缓缓站起身,摸索着坐到床边,空洞的眼睛转向他。
林宛白:您能帮我办理一下出院的手续么。
张真源:说实话,我并不赞同。
张真源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皱眉。
张真源: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任性,你不怕死吗?
林宛白嘴角的笑容依旧轻松。
林宛白:不就是胃癌么,我觉得一点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才对。
父亲自杀,母亲失望,被深爱了多年的丈夫抛弃,连心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生的。
她确实斗不过马嘉祺,也没有资本斗得过赵思曼。
但有一点他们不如她。
那就是顾忌。
身份,财富,地位。
全都是他们身上的标签。
而自己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瞎子,娘家破散,身处泥泞,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林宛白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轻轻的把脸转开,不想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狼狈。
她说。
林宛白:有时候,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最大的悲哀。
张真源眉梢一挑,摊开手耸了耸肩。
张真源:既然你心意定了,我也不想多废话,好了,先把药吃了,只要你在医院一天,就得听医生的,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做傻事。
走到绝境的女人是不理智的,张真源希望她不要走到最后一步。
林宛白知道他是为她好,笑了笑没说话,拿过他给的药乖乖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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