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幽冷的眸子对上她的冷漠,顿时只觉得烦躁无比。伸手扯了扯领带,抬手解开衬衣上的袖扣。
贝拉低眸,见是之前她还给他的那一枚,袖扣上被打磨过的痕迹明显,分外粗糙。
“他居然还带着……”
贝拉只觉得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人。
“马嘉祺,你究竟要做什么?”贝拉将身子往门后靠了靠,拉大两个人的距离。
她已经知道朱氏的政府项目是马氏给的,也知道盘扣丢失那一次,是他先她一步做了安排。
“回来。”马嘉祺沉声开口,“之前说过的。”
“不可能。”贝拉毫不犹豫的拒绝。
“在严浩翔身边待着,很开心?”马嘉祺冷声询问她。
“嗯,开心。”贝拉回答。
心底却是起了疑心。
马嘉祺这么问,铁定不会是平白无故问问。
他在背后又做了什么?
“度量够大。”马嘉祺嘲讽的说了这么四个字。
贝拉竟一下子听出了话外之音,她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寒了寒。
果然,她的猜想没错。
先前严浩翔频繁的夜里外出,频繁的……
“马嘉祺,朱氏的贸易小镇是你刻意让出来的。”贝拉犹豫了一番,不再假装不知情。
“王一辰去警局自首,也是你威胁了王氏,这些我都知道了。”
闻言,马嘉祺眸底闪过一抹暗流,“王申告诉你的?”
“嗯,”贝拉淡淡应声,“我不管你出自什么目的,亦或是你觉得五年前,你对我做的事情觉得有愧才搞的这一出。”
说着,停顿了下,思量了一番后又道:“我还是一样,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四个字,直接戳马嘉祺内心深处。
贝拉见他不语,调整了下情绪后,柔声道:“你我二人一开始,便不能真诚以待,结局也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谁说是一早就注定了的……”马嘉祺话语激动,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谁告诉你的?嗯?”
贝拉想要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是谁?是朱有强,还是严浩翔?”
“是我自己反思过后得来的。”贝拉目光清冷的看着他,眸底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起伏,与马嘉祺眸底的冷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必须承认的是,一开始她也不爱这个男人,但对于妻子的责任跟义务,她自认从未懈怠过。
虽然在她开始心动的时候,老天给了他们一次次的变故,让二人产生了嫌隙。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心动过的。
若不然,当年也不会愿意去辛苦怀孕十月。
哪怕后来他告诉自己孩子夭折了。
“反思……”马嘉祺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她反思了,所以决定让二人不再有平行线。
那他呢?
这些年,他不是没调查过背后的真相,越往下挖,他越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生活因为自己的不成熟,不理智,被旁人趁机而入搅的天翻地覆。
她在洛城,他不是不知道。
五年前她诈死,一开始并不知,只是下意识的排斥她死亡的事情。
若非她参加了全球LSEN珠宝设计大赛,他也不会断定她还活着。
也不会频繁往返洛城。
“你跟严浩翔,没结果的。”马嘉祺伸手抹了一把脸后,低沉开口。
闻言,贝拉心下一颤,“你又要对付严氏?”
“呵~”马嘉祺眸底噙着自嘲的笑,顺着她的话道:“嗯,是啊。”
“马嘉祺!”贝拉怒吼他,“你还是人吗?”
马嘉祺岑冷着嗓音,“我要不是人,你觉得,你这五年能跟他在一起?”
一直以来,他有多介意严浩翔这名字,她知道过吗?
不,她不知道。
“马嘉祺,我们结束了,五年前的离婚,是你提出来的。”贝拉努力克制着情绪,一字一句的说着。
“嗯,是我提出来的。”马嘉祺顺着她的话应声,语气淡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没签字,不仅如此,你还用这个威胁我。”他补充到。
贝拉面色一怔,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分居多年,等同离婚……”
“嗯,我知道。所以我申报了人口失踪。”马嘉祺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
“Z国民法典配偶下落不明二年后,可以向法院申请宣告失踪。但宣告失踪并不会解除婚姻关系,宣告死亡后,婚姻关系才会解除。”
闻言,贝拉面色一紧,看着马嘉祺就像看一精神病,“你……”
但很快,她便回想起,自己母亲前不久已经给自己申报了死亡,且手续也下来了的。
“我母亲给……”贝拉说到一半,便被男人打断,“我拦截了。”
他看着她狐疑的目光,勾了勾唇角,“你可以去查一查,手续有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说着,他抬起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捋到鬓后,“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我没一句是骗你的。”
他们的婚姻还有效,这是事实。
“严氏眼下是首都的新宠儿,你说若是让媒体知道,严浩翔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婚姻,媒体跟网民会怎么报道他?严氏的股价应该会跌吧?”他的声线很是平静。
“你这么做,那赵思曼跟若若呢?一样是小三跟私生子,你不怕将马氏拉下水,随你怎么做。”贝拉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声开口,“让你的人开门。”
“现如今的媒体跟网民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马嘉祺抬眸,看着她一身清冷的看着自己,眸底看不到一丝温意,皱眉。
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来电上是若若的号码。
贝拉扫了一眼,转眸看向窗外,不予理会。
马嘉祺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马先生,您好,我是夏令营的老师,若若同学在夏令营跟人打架……在医院,我联系了赵小姐,可一直占线,只能打您这边来了。”电话一头,夏令营的老师站在医院科室门口,“您能安排下时间,过来一趟吗?”
闻言,马嘉祺看了一眼身边的贝拉,“地址发我手机上就好。”
话落,男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贝拉背对着他,并未再看他一眼,二人的气氛僵硬到无法打破。
他握着手机,缓缓放下,轻叹一声,“这里不好打车。”
意思明显,他送她回去。
卓信回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缓缓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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