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思曼面色一愣,看着若若的眸光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若若,你忘记你之前应允过我的了吗?”若若的这一番话,让赵思曼有了一丝紧张感,但她仍抱着侥幸心理。
“若若,我是妈咪。”赵思曼试图跟若若打温情牌,想要若若能再跟以前一样听从自己的话。
若若收回视线,低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赵思曼,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是我妈咪,所以能不能请你别再按着你的想法要求我?”
以前,那人也是他的妈咪,她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孩子,她也从来不会要求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的。
‘我们若若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啊?告诉妈咪好不好啊?’
昔日那人的安哄自己的话语至今还在耳畔回荡着,再回首时,身旁之人早已不在。
赵思曼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怎么?你是在拿我跟那个女人做比对吗?”
赵思曼声音尖锐,将若若游走的思绪猛地拉回到现实中,他抬眸看向赵思曼,“妈咪,你已经很久没有温柔的跟我说过话了。”
赵思曼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眼神闪躲,避开若若的视线,挑手拂了拂鬓发,握住孩子的手,调整情绪后再度开口,“若若,你要理解妈咪。妈咪这么做的,最大的受益人都是你。”
若若抬手,将她的手推开,面无表情的从沙发处站起身,穿上鞋子,走回卧室。
赵思曼抬脚便跟了上去,从偏厅走到卧室门口时,看到马嘉祺站在落地窗前,整个人怔楞在了原地。
“嘉祺……你,你怎么回来了?”赵思曼紧张的话语开始结巴,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松开,再是握紧,如此反复了数次。
马嘉祺将赵思曼的小动作看在眼中,薄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不是交代过,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用来马公馆的吗?”
赵思曼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站在马嘉祺身后的若若,“我给若若安排了夏令营,月中旬的样子,我来就是告诉他,好让他提前做准备。”
“夏令营?”马嘉祺微眯着眼眸,想起来之前赵思曼是有提起过这么一回事,转身看向身后的若若,“你想去?”
“……”若若没有回应。
赵思曼见此,着急的开口,“他想去的。”
“让他自己说。”马嘉祺冷声开口。
赵思曼还想说什么,被马嘉祺这一句话给直接噎了回来。
“想去吗?”马嘉祺继续询问着若若,看向他的目光淡漠不带一丝情绪。
若若抬眸对上赵思曼给自己的眼神示意,垂在身旁的手揪了揪衣角,“还没想好……”
“若若!”赵思曼对着若若厉吼道:“你胡说什么呢?”
马嘉祺转身,冷冷的扫了一眼赵思曼,“孩子不想去,你硬逼着去?你这么喜欢去,你在自己也可以去!”
“我逼?”赵思曼深吸一口气,目光扫了一眼一大一小,“马嘉祺,我是他亲妈,我不过就是想让他去交一些朋友而已,我也有错吗?”
“区区一个夏令营,就能结交朋友了?”马嘉祺话语厉沉,看向赵思曼的眸光中带着探究,“还是你觉得去参加夏令营的人中,有什么是值得你去深交的?”
赵思曼的小心思,马嘉祺岂会看不出来。
听出马嘉祺话中的讽刺意思,赵思曼面色一白,但仍解释道:“是,我是觉得里面有可以攀交的富家孩子,我这么做,不也是希望若若将来能多认识人,将来他自己的工作什么的可以多一个助力吗?”
“是,马氏眼下是第一,但谁能保证将来不会被别的超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即便是你马嘉祺,我想也不能保证吧?”赵思曼定了定心,讲述着自己的看法,“再说了,若若多认识一个富家太太,将来马氏万一有什么,不也能多一个助力的吗?你也不能保证在,马氏就能安稳吧?”
闻言,马嘉祺看向赵思曼的眸光沉了沉,“马氏,你到是上心。”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觉得若若以后能帮得到你而已,嘉祺,我承认我之前是小女人心性,做的一些事情的确不入你的眼,可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什么逼得我不这么做?”赵思曼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哽咽着嗓音说到。
“若若的生母,至今挂着的是林宛白的身份。这些年,我也未曾同你计较过。我只是想在我活着的时候,尽可能的给我自己的孩子铺路,让他少走弯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说完,赵思曼转身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离开卧室。
留下马嘉祺跟若若二人待在屋内。
二人静默许久,马嘉祺转眸看向若若,“我记着,你前几年都会去夏令营,今年为什么不去了?”
“去腻了。”若若说完,径直走进洗手间,而后关上门。
马嘉祺收回视线,余光扫过搁在茶几上的一本夏令营项目介绍书,抬脚走上前,伸手拿起翻看着。
翻至后头时,一张便签掉落出来,马嘉祺弯腰捡起,见上面写着参加夏令营的几个富家孩子,以及身份。
马嘉祺的视线迅速的扫过,最后落在一个名字上,梅正华。
梅正华是晋城的土地资源部局长,而这一次参加下夏令营的则是他的大儿子,年纪十二岁。
马嘉祺将便签放回到介绍书中,身后响起脚步声,转身只见若若上完洗手间出来。
若若见他手中拿着夏令营的介绍书,开口,“妈咪说,今年的夏令营多一个比我年长两岁的小哥哥。”
马嘉祺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询问他,“以往去夏令营的,都是这上面的人?”
“嗯,差不多,多数都是,其余两三个才是新的,包括那个姓梅的。”若若说着,脱下鞋子,直接爬上了床,拉开被子坐进去,“妈咪说,那个姓梅的小哥哥,是从政的。”
“你妈咪到是跟你讲的挺多。”马嘉祺将介绍书放回到茶几上,转过身,双手插兜看着若若,“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没想好。”若若对视着马嘉祺的目光,“每年的项目都差不多,而且人也是之前的人,新来的认识不认识,我觉得不重要。”
马嘉祺点头,“依你。”说完,转身走出卧室。
若若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转眸看向搁在茶几上的介绍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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