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林宛白,眸子里仍有闪烁的星光,脸上带着浅显的笑意。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过照片,回眸看了一眼屋内新换的家具摆设,眸底闪过一丝落寞。
房子物品能复原,却唯独人不能。
“先生。”门外,传来维姨的声音。
马嘉祺回眸看向门口,“什么事情?”
“这是之前一个邮差送过来的,之前您不在,就给收在我这里了。”维姨说着,将一个贴着邮票的信封递给马嘉祺。
男人伸手接过,见信封背面的背景,是H市的美术学院。
维姨见他收下,转身离开。
马嘉祺拿着信封,抬脚走到阳台的藤椅前坐下,拆开封口,从里面取出来一沓照片。
照片上的背景地点仍是H市的美术学院。
而隆城美院的梧桐树,远近闻名。
马嘉祺拿开面上的一张照片,看到第二张照片时,瞳孔骤缩。
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
地址仍是在美院,且照片上的人始终都是同一人,只不过到了后面,则多了一人。
满是落叶的梧桐树下,女孩子抱着画板急匆匆的在前头行走着。
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身高提拔的男生。
男生背着一个斜挎包,一件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看上去很是漫不经心,但男生的视线却出卖了他。
他将照片翻过来,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
‘你所不在乎的,恰是他人求而不得的。’
马嘉祺将翻看其余照片的背面,只见反面皆有这么一段话。
他握着照片的手倏然握紧,脑海中浮现出当日在锦城别墅见到那人时的情形,“宋亚轩……”
马家跟宋家,来往已有数年,唯一来往频繁的便是宋家大少爷,宋御庭。
至于宋亚轩,二人的接触几乎为零。
宋家也对这个私生子并无过多关照,以至于外人时常不记得还曾有这么一号人。
马嘉祺放下照片,拿起信封看了一眼,见里面还有一张照片,取出来,入眼的是一张黑白照片。
看上去像是监控画面中截取出来的。
照片上是一辆轿车从山路下来的景象,仔细看去,隐约能看到车内坐着一男一女。
女的闭着眼睛,脑袋靠在男的肩膀处,身上披着一件外套。
马嘉祺反复看了一遍后,才看出来里面的人正是贝拉,而她边上的则是宋亚轩。
照片上的山路也十分熟悉,看着像是南易山。
直至翻到照片背面,马嘉祺这才肯定,照片上的山路就是南易山。
贝拉去南易山找陆老的第一次,是从陆老家门口消失不见的。
“宋亚轩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易山?”马嘉祺轻声低语。
贝拉见过宋亚轩,二人之前是认识的?还是巧合?
“张极。”马嘉祺喊来张极。
听到喊声的张极,一走进来,马嘉祺便将信封递给他,“去调查一下这个信是谁寄过来的。”
“还有去调查一下,宋亚轩跟南易山的陆老是什么关系。”马嘉祺吩咐着。
张极接过信封,应声后离开。
马嘉祺的视线落在梧桐树下二人相隔不到两百米间距的照片上,眼眸微沉。
……
晋城,宋家。
宋御庭在书房内刚开完视频会议,搁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来自马嘉祺。
“有事?”
“是有事。”电话一头,马嘉祺指尖夹着照片,沉缓开口,“你六弟,曾在H市待过?”
闻言,宋御庭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
得到答案后,马嘉祺接着开口,“林宛白也曾在H市就学,二人还是校友。”
宋御庭一听,面色逐渐紧绷起来,“六弟在H市是作为交换生过去的,没待太久。不过,林宛白在H市的美术学院这事情,我才知道。”
“你不知道?”马嘉祺疑惑。
朱家在晋城虽不是特别大的家庭,但也不至于到在晋城豪门中没有消息的地步。
“两家不怎么来往,怎么可能会知道人家女儿在哪里读书。”宋御庭解释。
“那你妹妹呢。”马嘉祺话锋一转,将话题扯到了宋冉晗身上。
宋冉晗对林宛白的恶意闹剧,他不认为二人才是初相识。
宋御庭握着的手机的手一紧,反问,“嘉祺,你这是要因为先前,我妹妹针对严太太做的事情追责?”
“那还不至于,只是突然知道了宋六少跟她在一所学校就读过,好奇。”马嘉祺将语气切换成漫不经心的调子,“毕竟,朱家早些年对我们马家说的是,他们女儿鲜少跟异性接触。”
听马嘉祺这么说,宋御庭提起的心稍稍有些放下,“你这是要将她在遇到你之前的所有异性全部扒拉出来,一一针对?”
马嘉祺沉默,低眸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被揉捏的皱巴巴的照片,欲言又止。
“嘉祺,我听冉晗说那位严太太跟她长得挺像的,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宋御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口,“五年了,放下有那么难吗?”
马嘉祺手一顿,听着电话一头的宋御庭继续说着,“她在的时候,不是你折磨她,就是她折磨你,现在朱家如今家破人亡,代价也够了。若是你大哥还在,定然不希望看到你今日这般。”
马嘉祺夹起一根烟,点燃香烟,烟尚未递到嘴边,便听宋御庭再度道:“张真源之前叮嘱你要定期体检,去了吗?”
马嘉祺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没有,最近挺忙的。”
宋御庭语噎。
知晓他这只是借口罢了。
马氏最近是发生了不少风波,但还不至于让他连体检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张真源,我有些时间没见到他了。”马嘉祺借机岔开话题。
“我也没有,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宋御庭接了一句,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你最近都没见过他?”
“嗯。”马嘉祺低沉出声。
“大约是张家老爷子看的紧。”宋御庭轻叹一声,而后开启商务话题,“洛城贺市长的母亲寿宴,听说你准备出席?”
“嗯,贺市长刻意邀约,不出席显得不尊重。”马嘉祺随口说着。
“我可是听说,严氏也受邀了,你这确定不是冲着人去的?”宋御庭调侃着。
“一半一半。”马嘉祺低沉回答。
冲着人去是真,但为了马氏的生意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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