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林宛白。黑白遗照上,她一双明亮的眸子眼底带着柔和的笑意。
马嘉祺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脚下的步子竟有些沉重感,就好似有一双手在牢牢的抓着他的脚,让他无法上前。
他视线扫过大厅,看到头带白花的朱家佣人,不悦的低沉出声。
马嘉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朱母衣着一身黑衣,听到男人的声音,转过身。
在看到是谁后,眸底腾起恨意,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
朱母:你走,我女儿不会想看到你的,你来,只会玷污了这里。
马嘉祺:你女儿?
马嘉祺压低声音,胸口的沉闷蔓延至全身。
朱母:对,我女儿,林宛白!
朱母颤抖着手,指着灵堂上的遗照,声嘶力竭的吼着。
朱母:你看看她,你好好的看看!她明明还那么年轻,却被你逼得早早的寻了短见,马嘉祺,俗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宛白究竟亏欠了你什么,你非得要逼死她?你倒是说啊!
朱母一拳一拳的捶打在男人身上,老人家的力道对于马嘉祺来说并不大,可马嘉祺却觉得就好似全身的筋骨都被人拉扯开了似的。
马嘉祺:她……死了?
马嘉祺抬起头,喉间竟似被堵住了一样,不可置信。
朱母意一再涌上心头,对着一旁的佣人招手示意。
朱母:你们,把他请出去!
佣人虽为难,但还是上前对着马嘉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随后便被马嘉祺凌厉的眼眸,吓得后退了两步。
他缓过神来,眼神布满厉色。
马嘉祺:她的尸体还没找到,您就摆这个灵堂?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掩人耳目?
马嘉祺想到这一种可能,原本沉闷的心口才逐渐好受些,薄冷的眸光扫了一眼朱母。
马嘉祺: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她曾还试图带着若若一起离开过,谁知道这一次跳河是不是为了演给我看?兴许水下早就有人救走了她或者她自己游泳离开!
朱母:你……
朱母哭红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朱母:马嘉祺,你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宛白的眼睛看不到了,她是个瞎子啊!她不懂水性的!这么深的水她跳下去,你让她如何自救?
不通水性……
马嘉祺联想到之前,她跟赵思曼一起落水的那一次,落水后起来,林宛白的面色就很苍白。
这个理由,显然是说得通的。
可是让他承认‘林宛白死了’这个事实,他做不到。
马嘉祺转眸,将视线落在灵堂的照片上,照片上,林宛白的笑意落在他眼中竟有些刺眼。
马嘉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许久,男人眸底暗涌腾起,一字一句的说着,吐出两个字。
马嘉祺:拆了!
朱母跟朱家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朱母情绪激起,指着马嘉祺身后的一众保镖道。
朱母:你们谁敢?
走上前的保镖见此,步子一顿,回眸看了一眼马嘉祺。
马嘉祺:拆!
马嘉祺冷着面色,见保镖还是不敢有所动作,冷声道。
马嘉祺:一个个都耳聋了?
朱母:马嘉祺,你还是不是人啊?
朱母上前,想要再度招呼马嘉祺。
马嘉祺抬手一把握住朱母的手。
马嘉祺: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落,一把甩开朱母。
朱母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身侧的佣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人。
马嘉祺走上前,抬手一把摘下林宛白的遗照,随手交给一侧的保镖。
马嘉祺:扔了!
朱母:你……你会有报应的!
朱母被女佣扶着,近乎嘶吼着。
朱母: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马嘉祺脚步停在了灵堂的门口,回过头来,嗓音沉沉。
马嘉祺:我从不怕报应,如果真有,就让林宛白亲自来找我!
朱母:你……你!
朱母气的不行,心口郁结的被人扶住。
朱母:造孽,造孽啊
张真源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见马嘉祺出来,迎上前去。
张真源:林宛白都死了,你不让她安葬,想要让她做孤魂野鬼?
马嘉祺:我说了,死了也得见到尸体。
马嘉祺说着,伸手从口袋掏出香烟跟打火机。
张真源站在一旁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火,手隐约有些颤栗不稳,看向他的眼神下意识的沉了沉。
点燃香烟,马嘉祺便大口的抽了起来,一口烟雾紧跟着缓慢吐出,男人才觉得胸口的沉闷感消散稍许。
随手将烟跟打火机放入口袋,冷眼看着保镖从朱家抬着一个又一个纸箱子出来。
张真源站在一旁,见此情形,轻扫了一眼马嘉祺,却见男人面色平静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多久,男人口袋中手机铃声响起。
马嘉祺:什么事?
马嘉祺看了一眼来电,是李飞。
李飞:是赵小姐,她刚刚从楼梯上晕倒了,因为没有人注意到,所以就一直从上滚落到了楼梯底部,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李飞说着,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正带着氧罩的赵思曼。
李飞:医生说情况可能会不大好……
马嘉祺:嗯,知道了。
马嘉祺眉头皱起,沉沉的回了一声,挂了电话后拍了下张真源的左臂,落下两字。
马嘉祺:走了。
他大步的朝着车子走去,不等张真源开口询问,已经启动车子驶离朱家。
张真源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看着扬尘而去的车子,片刻后,转眸看向屋内。
大厅内,朱母早已哭晕过去,佣人正忙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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