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在小阁楼上,咖啡色的桌子上放满了我的课本。
不远处有一台属于奶奶的缝纫机,自从奶奶去世了之后缝纫机就被用白色的布盖起来,奶奶还在的时候微笑着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越发显的慈祥和蔼,脚踩着缝纫机手上很快的过着衣服给我唱着好听的曲儿。
床的右手边空出一大片地方原本放的是爷爷的钢琴,爷爷年轻时是有名的钢琴家有很多人想拜师的那种。
奶奶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爷爷旁边,爷爷演奏着著名钢琴曲节拍器“哒哒哒”的响着,那见证了爷爷奶奶爱情的钢琴被张爱花卖掉便空出一大片地方。
打开正对着书桌的窗户,晚上能看到满天星和独一无二的月亮。
微风微微吹过有些褪色的窗帘随着风慢慢扬起。
张爱花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在我回家后精神恍惚的念叨着自己常常头痛欲裂睡不着,望向我时眼里全是绝望……
张爱花工作的地方以她有胃癌为由而不愿意再聘用只是拿着少的可怜的遣散费打发了她。
张爱花没有力气和精力再出去寻找新的工作,整个家庭没有了收入来源,靠着我父亲每月寄来一笔不少的抚养费生存,还不至于让我和张爱花饿死或卖房去外面讨饭。
张爱花没日没夜的躺在床上不再出门不再晒太阳甚至不愿意见任何人,除了我。
我每天早上起的比鸡早,起来做好早饭去一口一口喂给应没有力气抬不起胳膊的张爱花,然后带上已经反复利用过得破布袋子去菜市场购买着便宜又较为新鲜的菜。
刚开始有些遮遮掩掩不好意思去生怕碰到同学的家长说三道四戳我脊梁骨。
后来我就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也逐渐会挑起菜和卖菜的大妈熟悉并总会以极为优惠的价格卖给我菜。
到家处理好了一切事,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窗台上拿出那本《嫌疑人X的献身》一遍遍的阅读。
每次拿出这本书都一遍遍想起我是如何被抛弃丢下,那个男人是怎么冷眼望着我推开我。
眼前逐渐模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风吹过来让眼泪留下的痕迹更加冰冷。
夜里出去喝水的时候看到张爱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一怔赶忙过去叫着“妈,妈,你怎么了”没有得到回应。
我立马将张爱花抱到床上此时我再次震惊她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随时会被风吹走,顾不得再多想马上拿出手机打了120……
透过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插满了管子毫无生气的张爱花。
医生很遗憾的告诉我她的情况有多糟糕。
医院条件简陋,白色的墙皮都有些褪掉。
写有医字的被单被不知道是哪位病人的血留下痕迹褪了色成暗红色的血渍……
镇子不大,几乎所有人都认识。
不知道大人是从哪里听来我家的事相互咬耳根的时候被孩子听到。
到了学校走在过道里不论是不是同班的同学总会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小声讨论着我“诶,是他,就是他,叫什么付……付文卿,对!就叫付文卿,我听说他们家……”。
进了班级我的桌子上面会堆满垃圾,桌洞里放满了写着嘲讽和谩骂的信封,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些。
“付文卿,我听说你爸爸不要你和你妈妈了是吧”下课后一群男生围在一旁。
带头的那个大声的出言不逊,“听说啊,他爸爸不要他的时候他还哭了鼻子呢,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羞”。
“还有还有,我听说他妈妈住院了,吸大烟吸的,是个瘾君子啊”旁边的那个男生附和道。
“诶付文卿,你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才不要你和你妈妈的”那个带头的再次挑衅着我。
别的女人??!!他从哪里听来的,我攥起拳头站起来。
“哟哟哟,你干嘛,还想打我?”那人拍着自己的脸“你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我一拳抡过去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旁边的人闹哄哄的拉住我往后扯,那人摸了一下流鼻血的鼻子扑过来要打我……
就在全班看上闹哄哄的时候,突然一摞书拍在了闹事同学的脸上“都给我闭嘴!!!”一瞬间全班都被吓到停下愣在原地,转头看见脸色铁青的刘泽宇……“干什么呢,上课了不知道吗?”任课老师站在讲台上责骂道,全班乱哄哄的没有听到上课铃声立马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那个带头起哄的男生脸上蹭着血很是狼狈。
下课任课老师向班主任举报,闹事的人和我被叫到办公室,老师批评指责我先动手,“不是我,是他们先……”“行了行了,别找借口”刚想解释就被班主任不耐烦的打断,丝毫没有公平公正可言。
“你好,我叫刘泽宇,刚刚和老师说了,以后我做你同桌,我保护你”那个刚刚脸色铁青的男生此刻站在我旁边双手撑着桌子双眼微微眯起笑着说。
从那以后,但凡有人说我的不是,平常爱笑好说话的刘泽宇就黑着脸拖到教室后面一顿暴打。
这个难熬可怕的夏天因他有了些也逐渐变得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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