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就被告知今天是妈妈和付叔叔的一周年结婚纪念日,他们早已收拾打扮好等我和文卿。妈妈穿着大红色的裙子,脸上是幸福的笑容,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妈妈笑了。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打开最里面的衣柜,看着一排黑色的衣服,我考虑了很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下定决心拿出其中的一件,今晚我想做最真实的自己,穿好衣服带好帽子。文卿的房门紧闭,我过去敲了敲开始催“文卿,你好了吗?”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文卿很是惊讶开始打量我的这身装扮,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的我吧。也是,在他的眼里我刘泽宇每天只会穿着白色衬衫面带微笑对每个人都友善平易近人,他怎么会懂我?看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我有些不自在“看什么呢,走了”我一把他过他的肩膀走出去。
刚出去就听到妈妈不满的声音“泽宇,你怎么穿了一身黑啊?”呵,果然吧,完全没有在乎自己儿子的想法,只知道在自己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儿子穿了一身黑让她不开心了,反倒是付叔叔“没事没事,孩子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这不是挺帅的嘛”我没有为自己解释,不懂就不懂吧,反正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餐厅很有格调,桌子上全是妈妈爱吃的东西,旁边赫然放着送给妈妈的红色玫瑰,足以看出付叔叔的体贴和用心。文卿从车上到吃饭一直在偷偷的瞄我,也没有要说话,除了我的穿着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付叔叔和妈妈在谈笑间,付叔叔突然站起来走到妈妈面前单膝下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装着钻戒的盒子,“李静,我们结婚一周年了,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会爱护你,陪着你,谢谢你李静,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这个戒指是我补给你的”我没想到付叔叔会说当着我们的面,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些话。
果然抬头看见文卿脸色不太好,许是想起他早已过世的母亲了,许久就看到文卿走出门,付叔叔和妈妈沉浸在刚刚付叔叔的一番表白中没有发现少了人。我跟出去看到文卿在厕所水池那里用水冲着脸,撑在水池的手青筋暴起。“文卿,你还好吗?”水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来,眼里全是红血丝让人心疼,他看着我不由分说就给我一拳,我撞在后面的墙上脑子发懵“付文卿!你想干什么?!”嘴里一甜,摸着嘴角,是血!付文卿看到血也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刘泽宇,你妈就是个狐媚子,她干嘛勾引我爸,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病死的,吸毒吸死的,全是因为你妈我爸才要和我妈离婚让她病情加重,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妈就过得那么惨,你妈靠着勾引我爸就上位,你妈是有多下贱把自己的身子给别的男人啊?你爸干嘛去了,你爸知道他头上是绿色的吗?”付文卿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大喊着,脖子上头上青筋暴起,他在干什么,想鱼死网破吗?他妈妈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只是没有想过他居然把这一切的错误全部推给妈妈,妈妈她是无辜的啊,她只是想的到幸福,这有什么错吗?他付文卿凭什么这么说我父母,难道他爸爸就完全没有错吗?“付文卿,你他妈过分了,你有病吧,你以为我不难受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这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吗?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吧?你学习好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你算什么东西?”终于爆发的我说出自己的心声,我学习成绩不好就不配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活该就被禁止打鼓吗?凭什么?付文卿你凭什么?我上去就是一拳,看着他倒在后面洗手池那里,旁边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血一滴滴的在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好似个血红色的花朵。“呵呵,刘泽宇,别装了,你的那些破事我全都知道”我大惊,什么?他知道什么了?难道他知道我每天晚上出去打鼓的事情?不可能啊,我是等他们都睡着了才出去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在我发呆的时候付文卿看准时间毫不犹豫的踹开我,这一脚是真的狠,让毫无防备的我直接摔出去疼痛让我半天没有反应无法动弹。付文卿没有丝毫心慈手软,过来就是接着一拳,打的我脑子发懵猛,甚至感觉我马上就要死在付文卿手里了。最后,终止于付叔叔和妈妈的到来。
我的房间中间的架子鼓已经成为了摆设,我没有资格拥有它。我失去了架子鼓,现在也失去了兄弟。走到窗边透过天文望远镜寻找着天上最亮的星星“奶奶,小宇好难过,小宇失去了唯一的兄弟,他现在恨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奶奶,您教教小宇好吗?”脸上全是泪水,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我的世界在今天晚上彻底黑了,文卿忍了我很久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时常关注他的心里想法,我刘泽宇就该死!走到桌子旁边,看到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文卿送给我的!面无表情的拿起它,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都没想就割下去了,一刀两刀三刀……瞬间刀过的地方开始一道道的红起来,然后慢慢的开始有了肉眼可见的口子,血顺着刀痕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没有疼痛甚至没有感觉。突然想到文卿手上还有被划伤的口子,他很疼吧,这傻子肯定不知道自己清理伤口,我得想个办法处理文卿手上的伤口。
突然门一声响,这才想起来我手腕上还有刚自己弄得伤口,马上拉下袖子遮挡,还有地上的血来不及清理“谁?”过于匆忙显得我很慌张“是我”我听到了文卿的声音“怎么了?”地上还有血渍没有清理,不知道文卿能不能看到“我来看看你,泽宇,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文卿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我没事,反倒是你”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坐下不要出声”我走出去,半掩着门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血红血红的还不停地有血丝渗出来,我又拉了拉袖子,从客厅找了医疗箱,回到房间就看到文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低着头,不禁想笑,还真是个孩子呢!
给文卿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摸着我脸上的淤青“对不起泽宇,真的对不起”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没事,真的没事,我们是兄弟啊,文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有些底气不足,他还当我是兄弟吗?
文卿就这样躺在我旁边,我尽量将手腕藏起来,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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