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

林夕没事。

林夕看着蒋凌霄同情她的眼神，反过来安慰她说道。

林夕现在不也挺好吗。

林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林夕每个人其实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

蒋凌霄：嗯。

林夕思想的不透明性注定了人和人之间必定有猜疑和不理解。

林夕也注定了每个人的独立性。

林夕所以没有人不会孤独。

蒋凌霄：嗯。

蒋凌霄深以为然，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交朋友的原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猜疑和妒忌上，不如看看书。

林夕你呢，你这是为什么？

林夕看着蒋凌霄胳膊上和脸上的伤，一阵心疼。

蒋凌霄：习惯了。

蒋凌霄别过脸去，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林夕也是看她冷静下来才这么问的。

林夕他经常打你？

蒋凌霄：嗯。

林夕你爸？

蒋凌霄：嗯。

林夕家里也没药，一会出去买一些吧。

蒋凌霄：没事的——

林夕治跌打损伤的药喷上以后一两天就能好。

蒋凌霄：嗯。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组，雨滴从窗户上面的遮雨板上低落，林夕打开窗户。

林夕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下雨天了，阴沉沉的天，被子一盖谁也不爱，我能睡一天 ( *ˊᵕˋ)✩︎‧₊

林夕我是雨瘾者，就喜欢下雨天。

林夕一下雨心情都舒畅了。

一场雨卷走了这个海边小城秋天的闷热，屋内两个女孩之间的隔阂也随之而去。

蒋凌霄：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是这样。

蒋凌霄声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语。

蒋凌霄：起初还有理由，一年可能就一两次。

蒋凌霄：我以为是我做得不好。

蒋凌霄：但后来他时不时就没事找事，能用说话解决的也……

蒋凌霄感觉喉咙上有一堆火烤着，火辣辣的，眼泪也止不住流出眼眶。

蒋凌霄：这几年我妈也没能……

蒋凌霄泣不成声。

林夕擦擦吧。

林夕递了几张纸。

蒋凌霄：今天我妈和他打官司了，他们离婚了。

蒋凌霄没有接纸，而是继续说道。

林夕那你——

蒋凌霄：他。

林夕不由得身子一紧。

蒋凌霄：她早就准备了……

林夕他？

蒋凌霄：她去医院验过伤。

蒋凌霄没理会林夕的疑问，继续说道。

蒋凌霄：但她打的只是离婚官司，她没有究责，只是希望他不要再纠缠她。

林夕这也就意味着蒋凌霄的妈妈亲手把她推入了火海。

林夕想到。

蒋凌霄：所以今天回来就……

蒋凌霄：下了死手……

林夕什么？那你！

林夕急忙问到。

蒋凌霄：我……

蒋凌霄拉下衣领，一个红色的手印赫然出现在蒋凌霄的脖子上。

林夕怎么——

蒋凌霄：我……

蒋凌霄泣不成声。

林夕我带你去验伤。

说着林夕就要站起来。

蒋凌霄：不要……

蒋凌霄一把拉住林夕。

蒋凌霄：那只会更……

林夕你今晚就住这吧，他们俩出差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林夕我给他们说一声就行。

蒋凌霄：不——

林夕不许拒绝我，就这么说定了。

林夕看着窗外的雨，又看看眼前这个女孩，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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