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没理会她的话茬,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略微起身,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结和衬衫,随手扔去床下。
马念不受控制的身子发颤,她紧闭双眼。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微的力道,马念皱眉,耳边就传来严浩翔冷冽的嗓音。
严浩翔:你说,张真源在国外,会不会跟别的女人也在做这事儿?
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马念下意识的眼瞳猛然睁开,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果然!
见她这个反应,严浩翔冷然一笑,再开腔的声音更加残忍。
严浩翔:听到他找别的女人很伤心?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做这事儿,很难过?所以,就去找别的男人?比如……刘耀文!
他的话语阴冷,夹枪带棒,字字伤人!
马念严浩翔!
马念心底的愤然缭绕。
马念你够了!
她不耐的想要推开他,而绵薄的气力却完全无法与之抗衡,抵触的小手被男人大手禁锢,严浩翔怒极反笑,修长的手指滑向她的脖颈,猛然施加的气力,令马念呼吸困难。
他冰冷的眸光紧锁着近在咫尺的她,出口的嗓音似地狱爬出的阿修罗。
严浩翔:给我记住了,只要你一天还是严太太,就要给我尽一天的义务!
些许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整个卧房,也照亮了男人满载阴郁的轮廓。
严浩翔换了身衣服,衣冠楚楚的,挺拔的周身透着由内而外的矜贵,一边系着袖口一边走向更衣室,余光瞥见床上的身影。
男人眉心一拧,迈步自然的走向床边,但在下一秒,脚步又生生停下,漠然的移开视线,转身拿了外套扬长而去。
几个小时后,‘叮叮叮’闹钟的声音将马念从困顿的梦中惊醒,她按了下闹钟,本能的坐起身,可浑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马念扶着额头,随手拽过毛毯裹在身上,勉强撑着身子下床。
可她身体刚站稳,一侧下腹突然传来的剧痛,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绪,拿出手机翻看生理期,还有半个多月,所以这种感觉,就是……
她愕然的愣了愣,疼痛的感觉生生不断,找医药箱,拿出一盒止痛药,倒出几粒吞服下去。
简单的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再回到卧房时,马念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的感觉都有些糟糕,她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给主任打个电话请假。
严浩翔折腾的太狠,马念窝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张嫂几次推门进来,看着她还在熟睡,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远处闹市灯火璀璨,马念揉着额头,只有中恍如隔世的错觉。
手机突然响了,是乔珊珊打来的电话,马念伸手接了起来。
马念姗姗……
乔珊珊:阿念,在干嘛?
电话那边传来乔珊珊轻快的嗓音,似是在街上,周遭有些吵闹。
马念用脖颈夹着电话,歪头伸手又拿过药瓶,倒出了几粒,嘴上说。
马念在家,怎么了?
乔珊珊:在家?
乔珊珊有些稀奇的重复着。
乔珊珊:真难得啊,我的马大医生竟然不在医院而在家……
马念这种工作狂,已经连续几年,没白天黑夜,没节假日的疯狂工作,几乎一度乔珊珊认为医院手术室,才是她的家!
马念你有事?
马念懒得听她打趣,直接了当,同时将药塞进嘴里,再去端水,才发现水杯空了。
她掀被起身,想要去倒水,可小腹隐隐的疼痛,又打消了她的动作。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片刻,传来乔珊珊的声音。
乔珊珊:好久没见你了,出来呀!老地方,请你喝两杯!
马念皱了下眉,她今天身体真的不太舒服,下意识的脱口一句。
马念今天怕是不……
话都没等说完,余光就瞥见了桌上摆着的小日历,一个红圈正好画在今天的日期上。
刹那间,马念眼神一怔,想到了什么,马上对着电话回了句。
马念行,你等我吧,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马念又拿着药瓶多倒几粒,放进嘴中,也没喝水,胡乱的全部吞下,换了件衣物,拿着包包下楼。
等她开车抵达柒旗会所时,乔珊珊已经独自连喝了数杯,一看到她,抬手朝着她摆了摆,又对酒保来句。
乔珊珊:再来两杯血腥玛丽!
马念走到她近前,放下包包坐下的同时,也忍不住道了句。
马念对不起。
她竟然差点忘了今天是哥哥的忌日。
三年前的今天,哥哥从新西兰飞回本市时,飞机故障发生空难,生死未卜,从此便再无音讯。
搜救队找寻了整整一个月,但仍没有任何消息。
从此,人人都判定了马嘉祺已死,却除了一人,那就是乔珊珊。
马念看向她的目光复杂,却不等言语,反被乔珊珊一把环住了脖颈,她抱着马念,吧唧亲了一大口。
乔珊珊:别和我说这种丧气话,我只是今天没等到他罢了,不代表明天,后天,大后天等不到呀!
乔珊珊已经有点醉了,她紧紧的搂着马念的脖子,不肯放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又说。
乔珊珊:没关系,实在等不到他,我还有你呀!我的好念念,记住了,我是你嫂子,永远都是你大嫂……
她说着说着,忽然手臂一软,放开了马念,低头趴在了吧台上,再抬起头时,已经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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