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利:我……
小海利一时间回到不上任何,像是被噎住了一样,支支吾吾的吞吐了好久,也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海利只是不悦的鼓起了小腮帮,愤愤的瞥了严墨轩一眼,留下句。
海利:反正她就是我妈妈!
然后转身就跑上了楼。
严墨轩还有些生气,迎着早已飞奔上楼的背影,还想说什么,严浩翔从后方走来,俯身抱起了儿子。
严浩翔:怎么刚来就和别人吵架呢?
严墨轩:不是我的错,是他非要和我抢妈妈,妈妈也让我做选择,我要选爸爸,妈妈就不高兴了!
严墨轩一口气含糊不清的解释着。
严浩翔是没太听清楚,但稍微想想,便能理解,幽深的睿眸并未多少情愫展露,只是扶着儿子的头顶,揉了揉。
严浩翔:好了,妈妈生病了而已,等病好了,爸爸再带你来。
严墨轩:……好吧!
严墨轩怏怏的,转而扬起小胳膊就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埋首在他怀中,余光又撇见了一侧的马嘉祺,又转而伸手够了过去。
严墨轩:舅舅……
马嘉祺接过孩子。
马嘉祺:轩轩是小男子汉,舅舅不是和你说过吗?男人就要多让着点女人,妈妈本就生病了,所以不管说了什么,轩轩都不要在意,乖儿。
轩轩也诺诺的点着小脑袋。
严墨轩:我不在意,只是那个海利,非和我抢妈妈,舅舅,他到底是哪儿来的?
马嘉祺:这个……
马嘉祺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他也不太清楚海利的身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很蹊跷。
他随便岔开了话题,分散了轩轩的注意力,又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因为时间真的很晚了,严浩翔才带儿子准备回去。
马嘉祺送他们父子到庭院,看着严浩翔抱孩子上了车,他才走过去适时开口。
马嘉祺:有关海利……
他刻意拉长了一丝声线,严浩翔明白他的意思,随手关上车门,转过身凤眸深邃。
严浩翔:海利怎么了?
马嘉祺紧了下眉,不由自主的微叹了口气。
马嘉祺: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孩子的事儿,反正不太好说。
他是了解马念的,自己的亲妹妹,什么性格秉性再清楚不过了,尤其是在个人感情私生活方面,她是非常检点的,只有严浩翔这一个男人,所以,马嘉祺无论怎样想,都认为海利不是妹妹生的。
但这只是他的猜想,主动直接询问,马念也没有给出过明确答复,又没指出海利的亲生父亲,就像一个小谜团,都觉得有问题,但具体端倪,又找寻不出。
严浩翔注意到了他眸中的隐晦,不同于马嘉祺的思虑繁重,他却只是微微的淡然一笑。
严浩翔:没事,我并不在意。
马嘉祺微诧。
马嘉祺:哦?
他是有点不敢相信,严浩翔能肯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瓜葛,并生育儿女?!
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严浩翔了。
但事实证明,严浩翔是真的能接受,他幽深的俊颜神色从容,浅然的淡笑也很随和,避而没直面回应,反而说。
严浩翔:嘉祺,你介意珊珊曾和峻霖生了晨曦吗?如果当初那个孩子并没有丢失的话。
马嘉祺:当然不介意了……
马嘉祺完全不假思索,但话出口后,就愣住了。
原来他与他之间的心情,是一样的!
如果马嘉祺没曾失忆忘记过乔珊珊,没有为了替马家讨回公道,用残忍的手段对付乔氏,没有间接的害死乔家二老,没有一次又一次伤害过乔珊珊……
只是说如果,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的话,那马嘉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育孩子,哪怕仅此一次的纠葛,都绝不能有。
但偏偏他们都曾失忆过,都曾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过最爱的女人,也曾在那段痛苦的过往中,给予对方无法磨灭的伤害。
有了这些前提,又还怎么再去计较其他?
自责,愧疚,不安,与心碎,早已包裹席卷,又怎还有精力和资格再去质责她们?!
严浩翔:和孩子相比,我更在意的是她。
严浩翔淡淡的声线如水,缓缓晕染,同时也动手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深深的睨了他一眼后,开门俯身上车。
送走了严浩翔父子,马嘉祺再迈步上楼,站在卧房外,就听到了海利抱怨诉苦的小声音。
海利:妈妈,你是我一个人的妈妈,我不要什么哥哥,也不要有人和我抢妈妈!
海利一边说着一边固执的用小手死死的抱着马念,生怕稍一松力,妈妈就真的会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可能是这几年孩子竟跟着马念,导致彼此感情特别亲。
马念也疼惜这孩子从小父母不在身边,所以几乎将尽可能的母爱,都给予了海利,她俯身轻轻的扶着孩子的小脸颊。
马念嗯,妈妈是海利的,但哥哥也是妈妈的儿子呀,你还有个哥哥呢,他叫张霖,小名叫圆圆。
海利:不要不要,我都不要,我只要妈妈!
海利继续撒娇,小脑袋在她怀中磨磨又蹭蹭。
马念被这孩子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各种哄了好久,直到马嘉祺轻叩房门走了进来,海利才稍作停止,抬起小脑袋看向了他,叫了声。
海利:舅舅。
马嘉祺 嗯,海利乖,来舅舅这边……
马嘉祺朝孩子伸出了手。
马嘉祺:妈妈生病了,让妈妈都休息一会儿。
海利也是很听话懂事的,就乖乖的跑下了床,还不忘提醒马念多休息,按时吃药之类的。
马嘉祺抱着孩子出去,将孩子交给保姆照料,毕竟时间已经晚了,该让孩子洗澡睡觉了,片刻后,他又重新折返进了马念的卧房。
马嘉祺:好些了吗?
他站在床旁,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动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确实有些退烧了,但也还有些热。
马念疲倦的依着床榻,慢慢的抬眸。
马念好多了,哥,有事儿?
马嘉祺顺势侧身就坐在了她身边,深眸浓稠,似有些复杂,但又让人揣摩不透,只到他说。
马嘉祺:阿俾山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
马念美眸微沉,她很清楚,严浩翔不是那种喜欢将一切与他人言由的人,纵使是好兄弟,关于个人生活的事儿,他也鲜少会说,所以,只能是马嘉祺下属汇报的。
马嘉祺:他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但本意是好的,也没让你受伤,虽然感冒发烧了,但……
马嘉祺拉长了声音,深眸渐次浅眯,上一眼下一眼的扫量着妹妹。
马嘉祺:你自己体质太弱,别再因为这件事再和他闹了。
类似这样的话吧,从小到大,马嘉祺说过不下几十上百次了,几乎每一次她和严浩翔之间闹出什么问题时,马嘉祺永远都会在查明原委后,站在严浩翔那边,无条件的替他解释开脱。
也因此马念一度怀疑,这不是她亲哥,应该是严浩翔的亲哥才对。
若放在平时,她不会怎么在意,但此时,可能也是生病的缘故,让她心底的那份愤然,莫名的就更盛了。
马念是应该怪我,体质不好,但这样的体质,又是谁造成的?
如果不是严浩翔,她当年会挨那一枪,会被车撞,会接近瘫痪一般的卧床一年以上,复健两年才勉强恢复吗?!
明明一切的一切,都是严浩翔一人造成的,为何时至现在,她身边最亲最近的哥哥,却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替他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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