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念抱着海利直接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将孩子放去一旁,自己径直走向了落地窗旁。
她现在需要冷静,也必须冷静。
首先,海利喜欢欺负同学,这件事她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以家长的身份,去料理这些。
其次,李冬冬的父母态度……她是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孩子受了伤,哪个父母都会激动的,但非要开发布会公开道歉,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且不说她本就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而且两个孩子也很小,这样大张旗鼓,对孩子影响多大啊!
这件事上,她是不会同意的,但也不至于非要弄到法庭,刚刚那么说,不过是一时激动,有些小情绪化闹得,该给的赔偿,她都会给的。
想到了这里,她又转了身,看到海利早已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望着她。
海利:妈妈,你还在生气嘛?
海利: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以后听话还不可以嘛?
她所有的情绪,刹那间被孩子几句话了过,幻化而来的只是一抹浅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走到了孩子身边坐下。
马念海利啊,妈妈没有生气呀,只是妈妈心疼你,刚刚叔叔踹的,还疼吗?
马念边说着边掀开孩子的小T恤检查一下,白嫩嫩的皮肤上,很明显一大块的淤青,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很……
她皱起了眉,动手触碰几处。
马念疼吗?
孩子点了点头。
海利:疼……
马念一惊,又按了个地方,海利疼的嗷嗷叫,她马上就无法淡定了,立即起身抱着孩子下楼。
直接带孩子拍了片子,待结果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一根肋骨出现轻微的骨裂迹象,孩子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很软也很嫩,根本承受不住大人的力道,稍微不注意,骨折骨裂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专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家长不要打孩子,真的很容易出事。
医生:只是轻微的,别太担心,院长。
医生安慰了句,同时也带孩子去诊疗室处理一下。
马念心乱如麻,海利只是个孩子,李冬冬也是,两个孩子打架,大人跟着掺和……
她心疼自己的孩子,那别人又岂能不心疼别人的孩子?谁都是父母生养的,也都是孩子,所以再怎么不悦,也不能去找他们。
马念反复的缓了好久,随着海利治疗结束,护士给打了针,她才抱着上了楼。
将海利放在沙发内,她也坐在了身边。
马念还疼吗?
孩子摇了摇头。
海利:已经好多了,麻麻,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呦。
马念哭笑不得,动手扶着孩子的小脸。
马念妈妈不生气,只是海利啊,为什么要欺负同学呢?他们不好,或者和你玩不到一起去,就不理就好了呀,没必要用暴力解决的。
海利:是嘛?
海利还有些懵懂。
海利:可是舅舅也这样呀!麻麻,那舅舅也做错了吗?
马念舅舅?马念一愣。
马念你指的是淦嗔舅舅?
海利点了点头。
海利:对呀,舅舅也喜欢打人呦,而且舅舅教过我,有人欺负时,一定要打回去,我是男孩子,不能给男孩子丢脸,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马念有些无语的语塞住了,淦嗔竟然没事这么教育孩子?!
虽然不让自己孩子受欺负是好的,但也不能……
马念舅舅这么说,并不完全是对的,海利,不能随便打别人的,暴力并不是好事,要以德服人啊……
虽然,估计孩子也不懂什么是以德服人。
海利趴在她腿上。
海利:麻麻,我困了,能不能等我醒了再和我说呀?
她连连点头。
马念好吧!睡吧,等会儿妈妈抱你回家。
看着海利慢慢进入梦乡,马念仔细想了想这一下午发生的事儿,越想越觉得头疼,不知所措。
她虽早已为人母,但轩轩和圆圆根本没在她身边长大,之前阿难和海利也上幼儿园,但因为她和傅晏工作变动性极大,四处奔走,两个孩子也跟着他们奔波,几乎一个幼儿园只待一周或者两周,最长的也不过一个月,自然这种问题,并未发现或者发生了。
什么事情,都是由小变大。
孩童阶段时,如果不管教清楚,让他有了这种偏差的主观意识,等长大了以后,想再更正,就更难了。
这件事要重视,但不能急于一时。
她趁着海利睡觉的时间里,上网搜寻了很多关于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也看了不少专家的讲座,再贴合实际,想着等过后,和海利好好谈谈。
至于幼儿园的事儿,先往后放放吧!
海利总是吵着想见阿难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感情极好,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过几天带海利去趟D市,和阿难聚一聚。
当晚,马念抱着海利回家,马嘉祺彻夜未归,淦嗔也不见人,她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接听,不定在忙着什么。
转天,她准备趁着海利不用上学,带孩子出去玩玩,母子两人出门,刚出了水月湾,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几辆车拦住了去路。
继而那些车内下来了数人,没人都扛着摄像机,还有拿着话筒,见马念疑惑的下了车,如一群见了血的大头苍蝇,直接围堵了过来。
记者:马小姐身为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对于您孩子在幼儿园肆意伤人事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记者:听说顾海利小朋友具有暴力倾向,请问这是真的吗?而且这孩子和您与严先生又有关系吗?能透漏一下孩子的生父是谁吗?
记者们问题多种多样,五花八门的砸向马念。
她一时慌乱,而记者们也眼疾手快,直接将视线注意到了车内的海利身上,闪光灯不断,有人拍照,有人录像。
海利被这样的形式吓懵,胆怯的缩了缩小身子,小脑袋不断往马念这边看,嘴里还喊着。
海利:妈妈,妈妈……
如此一来,马念也有些不耐了。
马念对不起,我们不是公众人物,这些问题我没有回答的必要,请让开!
她说着,再度上车,但前后都被围堵,想要离去,真的很难。
海利也被这一幕吓到,胆怯的不断往马念怀中缩,小手抓着她的衣襟。
海利:妈妈,这是怎么了?我害怕……
马念思量着看看车外的人,踌躇时,后方突然有车辆驶来,继而十几位保镖全数下车,不过须臾,就将混乱的现场驱散。
她也趁着这个间隙,抱着孩子直接下车,重新回了水月湾。
淦嗔:到底是怎么回事?
淦嗔一身西装的迈步跟着进来,余光扫着外面的喧闹,面容上泛起了疑惑。
马念叹了口气。
马念一句话说不清啊!
她先照顾着海利交给保姆,待孩子上了楼,她才空出时间,而外面的记者们似乎也散了不少,马嘉祺推门进来。
马嘉祺:海利又怎么了?那些记者们又是怎么回事?
马念无力的叹息。
马念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淦嗔:有点事。
淦嗔随口一说,并侧身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单腿随意的搭在茶几上,姿态酷帅。
淦嗔:先说海利,孩子怎么了?
他又问。
提及这个,马念就又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没什么好气的看了淦嗔一眼。
马念还问我呢,你都是怎么教海利的,他现在和你学的,已经学会四处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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