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珊有太多疑问想要去问马念,但夜早已深了,将两个孩子单独留在家里,她着实不放心。
既然眼前这个小海利就是当初的晨曦,自己的亲骨肉,那么……
海利:阿姨,能先放开我嘛?
海利被她这样搂着,弄得有点不舒服。
乔珊珊连忙反应过来,低眸再看着孩子,仿佛和几个月大时……容貌方面有了很大的变化,若不是这胎记话,她真的很难相信,更不会往这方面想。
可万一弄错了呢?
明天傅晏一案就要开庭了,马念忙的也是焦头烂额,乔珊珊也不想给她添过多的麻烦,确定孩子身份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DNA鉴定!
念及此,乔珊珊倏地就笑了,捧着海利的小脸颊。
乔珊珊:明天我们不去幼儿园了,阿姨带你和囡囡出去玩,怎么样?
海利:好是好,但妈妈会同意嘛?
海利很乖的,任何时候都绝对听从马念的话。
乔珊珊揉着孩子的小脸蛋。
乔珊珊:没事啊,阿姨和妈妈说,她就同意了。
海利:嗯!
海利也乖乖的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虽已是深夜,但水月湾还是来了客人。
贺峻霖由保姆领进了客厅,随意的落座沙发,俊逸的脸上满是愁绪,抬手又松了松衣领,不耐的一口气暗叹。
保姆上了楼,本想去书房告知马嘉祺来客人了,但刚敲开门,就看到马嘉祺正在和海外高管开视频会议,秘书在旁陪同,样子很忙。
保姆:马先生?
保姆试探性的站在门口询问,秘书闻声便朝着保姆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先出去。
保姆有点为难,而碰巧遇到了马念。
她刚泡了澡,此刻有些口渴,准备下楼拿水,走过来便问。
马念怎么了?
保姆:贺先生来了,小姐。
保姆忙说。
马念美眸一沉,这么晚了,贺峻霖来此,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她点了点头,支走保姆,自己下了楼。
贺峻霖抬眸看到她。
贺峻霖:念念,还没睡?
马念嗯,你怎么来了?找我哥有事?
她问了句,并径直走向了厨房,倒了两杯水再出来,一杯递给了贺峻霖,一杯自己饮用。
贺峻霖再度叹息。
贺峻霖:不是找你哥,是找你的。
马念哦?
马念好奇的挑了下眉,喝了大半杯水,水杯放去了茶几。
贺峻霖:是姗姗的事儿,马念,你和她素来关系极好,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能告诉我吗?
他一语中的,也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
马念当即目光就沉了下去,稍作思量。
马念峻霖啊,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先和我说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比如你和珊珊之间的打算。
有关乔珊珊,这件事很难启齿,也关系很大,马念必须全部确定之后,才能考虑是否如实告知。
贺峻霖身形向后,靠着沙发,沉眸深邃的思量了片刻,才言。
贺峻霖:我一直很喜欢珊珊的啊,怎么说呢?
贺峻霖:我曾经女人也不少,但或许这就是命吧,只有珊珊,让我感觉很不一样,而且我和她之前也曾有过感情,我想重新追回她。
马念紧起了眉。
马念那盛阿姨和伯伯那边呢?他们不是一直都反对你和珊珊的吗?
当年因为申佳人的一再反对,乔珊珊吃了多少苦,如果再一次重蹈覆辙的话,估计乔珊珊也不愿意吧!
贺峻霖:自从我和依依假结婚以后,我爸妈对我的事儿已经不怎么管了,这是真的。
他说。
申佳人早就知道他和宋依依是假结婚,就连那所谓的结婚证,也不过是宋少卿一手伪造的。
五年多的时间里,贺峻霖和宋依依也天各一方,虽然两家人,都有意撮合,想让他们假戏真做,但现在看来,十分渺茫。
随着贺峻霖年纪的逐渐增大,父母对婚事虽然很焦急,但也不想再执拗什么了,这也都是人之常情。
贺:而且,对于这件事,我也和爸妈都表过态,除了珊珊,我这辈子不会娶任何女人,如果这一次他们再干预,那我就带珊珊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他又言。
马念望着男人笃定幽深的目光,看得出来,这一次,贺峻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她有些欣慰乔珊珊能遇到这样好的男人,但稍微思绪流转,就又想到了自己的亲哥。
马嘉祺和贺峻霖,都要追乔珊珊,这一女和两男……
马念也泛起了为难之色。
马念这样,我和你实话实说,你和珊珊之间,确实有过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发生,还是在五年前。
贺峻霖:晨曦的事儿吗?
他问。
她摇了摇头。
马念不只是孩子的事儿,是别的,对珊珊打击很大,时至今天她还在那件事的阴影中,无法走出,而好像一切证据都指向你,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马念印象中的贺峻霖,年少时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但也算事业有成,各方面比较出众,而且最关键的,他是个好人,无论各个方面,所以,乔珊珊那件事,她也真的很怀疑,会真的是贺峻霖做的吗?
马念我不太方便直接和你说,反正珊珊这几年吃了太多的苦,也受了很多委屈,而最重要的,这一切都可能是你直接或者间接造成的,所以她现在排斥反感于你。
贺峻霖复杂的睿眸慢慢迷蒙,有些发懵的再度看向她。
贺峻霖:到底指的是什么?我又做了什么?
一头雾水。
也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
马念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情,又是发生在好友身上的,让她怎么好开口启齿呢?!
她思量了一会儿。
马念这样,你不妨去问问少卿,和阿率等人,或者再派人查一查凯瑞酒店,五年前中旬左右,发生过什么……
这已经算是给出过多提醒了,贺峻霖何等聪慧,又怎会不理解,他极快的了然。
贺峻霖:那行,我明白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送走了贺峻霖,马念也回了房间。
转天,等待多时的傅晏一案,终于开庭了。
从当事人傅晏由看守所押送至法院,刚一抵达下车,就迎面来了无数的媒体记者,蜂拥拥堵,各种采访,接连不断。
警方的人尽量控制人群,护送傅晏进了法院。
案件正常流程,开庭之后,双方辩护律师各执一词,争执不下,而很快,庭审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直以来审判长紧蹙的眉心,就从未舒展过,这本是十五年前旧案重审,并不算什么高难度的案件,但却因双方身份的不同,而改变了一切。
匿名:十五年前的D市第二医院,化学研究室内先后发生过两起爆炸事件,总共死亡十一人,而其中最为严重的第二起爆炸案,被告方傅晏先生,明明亲眼目睹可燃可爆性化学药剂已有泄露,却故意瞒而不报,从而直接导致了第二起爆炸案。
律师:请问被告傅晏先生,第一期爆炸事件中死亡的五人,都和您是什么关系?
对方律师开始了提问。
马念坐在律师席上,不用想都能猜到接下来,对方律师还会问出什么问题。
她皱了皱眉,目光睇向了苏云韵,眼神通知可以启用第二套方案,准备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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