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清冷的目光动了动,望着近前哭的满脸是泪的女人,俊逸的脸上,幽深的神色不清。
张弯弯又动了动嘴,还不等言语任何,就被张真源不动声色的大手一把拨开了她的手臂,她踉跄的身子向后,摔靠在一侧墙上,委屈的泪水更甚。
张弯弯: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是亲兄妹啊!你应该……
话还没等说完,张真源丰神俊朗的脸上戾气一闪,低声道。
张真源:亲兄妹?在你唆使别人对我下药的一刻,怎么不想想我们还是亲兄妹呢?
沉冷的质问,像利剑瞬间狠戳着张弯弯的心窝。
既然张真源这边求助无援,那么,她快速的眼眸一转,慌不择路的侧身就想逃离此地,奈何她动作再快,也抵不过张真源,男人大手猛然一把擒住她细腕,顺势拖拽着她,快走了几步,重新将张弯弯又扔回了客厅。
她慌乱的脸色苍白到极限,心虚的冷寒溢出,只说。
张弯弯:你们都是污蔑,是栽赃,我,我什么都没做……
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就没有直接证据。
张弯弯心底打起了小算盘,却一抬头,看到之前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脸邪笑的朝着她走来。
她吓得冷气倒吸,紧张的连忙往后爬着倒退,却只挪动了几下,就碰触到了什么,张弯弯一转头,正好迎上严浩翔冷蔑狠厉的眼眸,霎时惊恐的叫了一声,还想再躲,但另一边是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前方是面冷沉如海的张真源。
张弯弯彻底被逼入了死角,像搁浅在岸的鱼儿,却不想任人宰割,她孤注一掷的看向了严浩翔,。
张弯弯:浩翔哥,你不能这样,我是女人,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严浩翔:女人?
严浩翔清冷的唇边溢出两字,看似玩味随意的脸上,透出的暗沉恐怖,他微眯了下眼睛,幽冷的沉眸望向她。
只一瞬张弯弯就被他布满冷厉的眸色惊骇,吓得身子发软,连忙挪动身子往后爬。
严浩翔朝着她的方向迈动步伐,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却恍若在她心间上践踏。
张弯弯恐惧的遍布全身,挪动了两下,就被严浩翔全身上下渗溢的气势震慑,全身像被定格,一动不能动。
严浩翔也停下了脚步,冷彻的目光睨着她,一瞬不瞬,透出君临天下的狠绝和霸气。
严浩翔:男人有时候确实是有些不想碰触的,但是,我问你啊,见过绝对不会咬人的野兽吗?
轻飘飘的字句本无力,却因从他口中道出,凝聚的杀伤力像锋锐的冰锥,彻底摧毁她心底所有的希冀。
严浩翔:我是没见过!
严浩翔继而再言,冷峻的脸上隐藏的愠怒全数展露,满是杀气的眸中荡出猩红。
张弯弯吓得魂飞魄散,不用周遭任何人再做什么,她想都没想连忙挣扎着跪在地上,对着严浩翔不断磕头认罪。
张弯弯:我错了,浩翔哥,我真的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你了,放过我……
她颤抖的身子不断磕头,头碰触着地板,发出砰砰的声音,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严浩翔却轻微的俯下身,修长如玉的大手打断她磕头的动作,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迎着女人满是泪光凄楚的容颜,他沉冷的眸色未动,翕动的薄唇带出更冽的字音。
严浩翔:现在才知道认错,晚了!
随着最后两个字音落下,他厌弃的一把甩开女人,同时倾直身体,冷然的对后方的李飞吩咐。
严浩翔:带下去,交由有关部门法办。
李飞应了声,和另一外保镖上前拖拽着张弯弯向外,她还有些挣扎,不甘的朝着张真源伸手。
张弯弯:哥,救我,哥……
张真源清寒的脸上面无表情,淡漠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对身侧的秘书道了句。
张真源:一切秉公办理,张氏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律师出面。
张真源秘书:是的,张总。
秘书颔首答应,然后跟着李飞一并送张弯弯去警局。
一切的尘埃,似乎都在这一刻落定。
偌大的客厅内,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尽数退去,留下的只剩几人。
贺峻霖轻微的松了口气,不桀的目光扫向张真源,揶揄了句。
贺峻霖:行啊,大是大非面前,张总到底还是选择了大义灭亲!
张真源幽冷的脸色仍旧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冷漠的目光却从贺峻霖身上扫过,最终落向了不远处的严浩翔。
张真源:在马念的问题上,就算是亲妹妹,我也不会放过!
他可以纵容娇惯张弯弯的一切,但她竟伤了马念,那就是罪无可赦!
这是张真源的底线,不允许任何人去碰触。
包括亲人,也包括严浩翔。
严浩翔转过身,冷厉的视线迎上对方,随着寒眸眯动,低凉的嗓音似源于地狱。
严浩翔:你要是早有这份心,今天的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话落时,他大步径直走向玄关,和张真源擦肩的一瞬,严浩翔放慢了脚步,更冷的字音再临。
严浩翔:还有,她是我的女人,不管是被人伤了,还是欺负了,都有我来处理,轮不到你!
张真源:那你也记住了。
张真源直接反击,掀起的寒眸冰霜浸染。
张真源:我一定会把她重新抢回来,她是我的,也注定了永远都只会是我一人的!
严浩翔清寒的眸底瞬时一沉,俊逸的脸上阴霾也更甚,冷眯了眯眼睛,狠咬着银牙道。
严浩翔:有种你可以试试!
然后长腿大步掠过,留给几个人的,只剩他清隽又肃寒的背影。
一旁的贺峻霖和宋亚轩等人,彼此看了看,面面相觑的深吸了口气,也纷纷跟着严浩翔离开了宅邸。
城市的另一边,马念在严公馆的主卧房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迟缓的思绪有些迷蒙,动了动身体,就想要坐起来,不远处的张嫂见状,急忙跑过来扶她。
张嫂:太太,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呢!
一句话,让马念后知后觉的又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刀口的疼痛钻心,却远抵不上心里失去孩子的苦痛。
看着她苍白又尽显哀凉的脸色,张嫂皱起了眉,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拿过马念的手机,递给她。
张嫂:太太,您昏迷时,手机一直在响,您看一下吧。
马念无力的抬手接过,看着上面苏漫打来的几通电话,颤动的手指按了下,将电话回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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