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淡漠的脸色不变,甚至还对她毕恭毕敬的颔首,微微一笑。
李飞:我跟在严总身边多年,他习惯差遣我,包括差遣我处理他用剩下的一切。
他一句‘用剩下的’完美的指代了上官妧,还不失分寸和礼节。
上官妧脸色突变,脚步顿时停下,冷然的看了李飞一眼,道了句。
上官妧:你回去吧,我已经没胃口了!
马念提着十几个装着手机的购物袋回到严公馆时,里面一片漆黑。
估摸着张嫂早就睡下了,她不疾不徐的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后,裹着浴袍缓步推开了浴室的门。
房间里仍旧一片暗沉,她也没开灯,抬手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湿的长发,走到桌旁拉开抽屉,找寻吹风机。
卧房的一扇窗户未关,微凉的夜风将窗帘吹得蓬起,将男人远山般的身影也罩了一大半,幽沉的轮廓注视着窗外闹人又醉人的城市夜景。
马念眸色轻移,在触及到男人的身影一刻,猛然间,足足将自己吓了一跳。
她惊慌的身子向后,不经意的碰到了桌子,连带着上面的物品,发出响声,严浩翔闻声慢慢的转过身,对着她轻扫视线。
马念好半天才稳住了情绪,深吸口气,淡道。
马念你回来了。
说着,她想拿着吹风机和毛巾便离开,但忽然又想到,这里是她常住的客房,念及此,再度抬眸,昏暗的房中,视线不清的望向他。
马念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然后,再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此时胃里饿的厉害,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放下毛巾,转身出房间下楼。
在厨房里煮碗面,再将煮好的鸡蛋切开,放在面上,又放些火腿和蔬菜,端着热气腾腾的面重新上楼,回到客房,开了灯,出乎意料的,严浩翔竟还在。
窗户未关,他随意的侧身依着窗畔,优雅的单手插着裤兜,另只手上夹着根燃着的香烟,额前的些许碎发自然,冷峻的轮廓英气有型。
马念望着他愣了愣,端着手中的面,淡道。
马念你吃过了吗?我煮了面,要吃一些吗?
得不到男人任何的回应,马念默默的将面放在了桌上。
马念别空胃休息,你胃本就不好,晚上你睡这里,我去别的房间。
她说着,转身正欲向外,可脚步还未等迈,身后一道冷然的气息骤然袭来,马念不等反应,只见严浩翔那双修长的长腿径直越过她,走出了客房。
全程一言不发,漠然的脸上清冷如故,几分厌弃,几分不屑,表明的一清二楚。
马念不受控制的心脏剧烈一痛,垂下了颤抖的眼睫,再看着那碗面,早已没了食下去的胃口,转身回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翌日,天气格外的好。
马念一早用过饭后,便拿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资料书籍去了阳光房,一整天的时间,都沉浸在翻找各种资料中度过。
反复查看张真源近三年来的就诊记录,尽可能寻找治愈的良机。
只是,让她仍旧惊讶的,是有关张真源的病情,连张家二老都不清楚,严浩翔又怎会知晓?
除非,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
她快速的扼住脑中的思绪,抵抗的动作加剧,三两下拨开男人禁锢的大手,反问。
马念真源生病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严浩翔:真源?
严浩翔重复着这亲昵的称呼,凉薄的大手同时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
严浩翔:还叫的这么亲密?
马念迎着他幽深填满怒意的眼瞳,不想理会这种事情,再度问。
马念他生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浩翔: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严浩翔睨着她,森凉的眸中冷戾涌动。
严氏和张氏,虽然都是本市四大家族之首,多重合作往来,但商场如战场,随时掌控和知晓对方公司的一切,也是每个生意人常用的伎俩。
而且严氏规模实力庞大,有着自己特殊的消息渠道来源,所以严浩翔知晓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但此时此刻,万千情绪怂动,马念更愿意相信另一种答案。
她望着近在咫尺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道出了心中大胆的猜测。
马念是你做的,对不对?
严浩翔清然的眸色漾起微波,漆黑的房中,却将他面部细微的表情湮没。
马念又说。
马念他现在身体变成这样,是因为三年前遭过仇人袭击,严浩翔,是你派人做的吗?
依三年前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马念有上百种理由可以确信,而且依严浩翔的性子,他也绝对能做得出来!
男人粗劣的大手狠力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的要将她骨头彻底捏碎,低冷的嗓音一字一顿。
严浩翔:你认为是我做的?
马念不是吗?
她反问,暗色的视野中,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男人清寒的冷眸。
严浩翔怒极反笑,霍地一把收了力,翻身下床,一边整理着衬衫和领带,一边低冷的嗓音含了冰。
严浩翔:对,你猜对了,都是我做的!
他扫来的眸光毫无温度,慢慢的俯下身,薄唇轻启。
严浩翔:想知道我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
冷笑如寒风刺骨,马念不自然的握紧了双手。
耳畔有他缓缓吐出的字句,又冷又厉。
严浩翔: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马念愣了愣,纤长的睫毛凌乱颤动,甚至语调都几分不稳。
马念你要恨,应该恨我,要折磨,也应该折磨我才对,而不是他!
严浩翔:不知娇妻情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