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没扰乱的是班里的学生们想回宿舍或回家的心。
终于,放学铃声打响,众人争先恐后的出了教室门。
顾旸挤不过他们,也不想和他们挤,自然走到了最后头。
“阿言,你没带伞吗?”
“嗯。”
“那……你用我伞吧。”
“不用,你回宿舍没有充足的时间给你换衣服,淋生病了不好。”
“没事,就几步远的距离,我跑回去就好了。你家离得远,又没人来接,拿着吧。”
“不要。”
“还生我气呐?”
“没有。”
“阿言,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没有,单纯的不喜欢罢了。”
“阿言,时间还长。”
“我不是你,对谁都那么好。”
“阿言,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对小绵羊的好是独一无二的。”
顾旸看见方述在外面,以为他没带伞,顾旸想着方述帮了她那么多,这次终于有机会报答他了。
顾旸走过去:“方述,你没带伞嘛?那我的伞给你吧。”
还没等方述回答,任瑾言便把伞塞回方述手里,转身跑走,消失在茫茫人影中。
“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别瞎想啊。”
方述揉了揉顾旸的脑袋:“快回去吧,否则洗漱时间不够了哦,注意脚下,别把鞋子弄湿了。”
顾旸点了点头,打伞走回宿舍。
方述叹了口气,望着顾旸渐渐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觉得她像极了“小尾巴”。
黑夜中一双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顾旸,手里的拳头不觉的握紧。
一旁的女生扯了扯沈芸的衣袖:“怎么了?”
沈芸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看见了臭老鼠,有点恶心。”
“老鼠?”女生望去,心里疑惑:我们学校的环境卫生是公认的第一啊,怎么会有老鼠呢?
第二天——
大课间,班里的同学基本都出去了。打篮球的唯独任谨言迟迟没去。
顾旸想起昨晚放学任谨言淋雨回家,迟疑了一下,还是去了。
“任谨言,任谨言!”
任谨言想抬头,但是昏昏沉沉,毫无力气,只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你哪里不舒服啊?”
“难受……”
“哪里难受?”
“头……”
“还有哪里?”
“胃……还、还有……”
“还有什么?”
任谨言没回应,顾旸探了下任谨言的额头:好烫!
她跑到操场,找方述。
方述放下球,喊了一个男生,和顾旸回教室。
两个男生架起任谨言去医务室,顾旸跟上。
医务室——
“我建议你们放假叫他家长带他去检查一下身体。”医生道。
“他怎么了吗?”方述问。
医生看了眼他们:“去检查一下吧,总归没坏处。”
“行,谢谢医生。”方述转头又对顾旸和那个男生道:“你们先回去吧,帮我和任谨言向老师请个假,谢谢。”
两人点头,转身走了。
走远后,方述又问医生:“我是他半个亲兄弟,他爸爸妈妈和我爸爸妈妈认识,我们认识了好几年。他到底怎么了,您能跟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数,我不会说出去,保证一回家就告诉他爸爸妈妈。”
医生叹了口气,犹豫了下,说:“我怀疑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你还是让他爸爸妈妈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花点钱图个安心也值。”
“好,谢谢医生。”
“应该的。”
方述坐回任谨言床边,看着任谨言,喃喃自语:“要是阿言真的有心脏病,那婷阿姨是不是也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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