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和李冯携着一大堆人手闯了进来,将发了疯的陈方许抓住,狠狠地按在地上。
胡克朝孟初方向走去,语气满是歉意,脸上却是探究与打量:“孟小姐,还好吗?”
孟初从地上站起,像是在努力控制发颤的腿,强装冷静:“还好。”她手靠着桌子,语气有些抖:“他怎么会这样?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李冯笑着上前说:“确实有点,平时都不发病,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
孟初对他们十分不满,端起架子:“李冯,你是在怀疑我吗?交易过程你们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况且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怎么把一个大老爷们变成这副鬼样子?”
“孟小姐消消气。”胡克按下李冯蠢蠢欲动的手。
这女人可是他们的金主,况且他们在监控里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就是太奇怪了,房间只有你一个人,让人不得不怀疑。不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真是粗俗,好好的交易心情被你们破坏的一点都没了。”
面对孟初的大小姐脾气虽遭人唾弃,也不好面上显露:“那我们再免费弄两包,孟小姐,看这样的补偿可满意。”
孟初手中的一箱钱递给他,见他打开箱子清点,用手碰了碰鼻子,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诡异一笑。
接着一群人开始互殴打斗。
这一盛举,惊动不露面的蒋贵,他派人将这群内斗的人给绑住,同样也将孟初按住。
蒋贵听了黄刚的话,走到这个丝毫不见狼狈的女人旁,一把捏住她的脸向上抬:“是你把他们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眼瞎吗?你觉得可能吗?”孟初几乎是颤吼出来的。
蒋贵嫌恶的放手,拿起手下拿来的手帕,给每一根手指细细的擦了又擦。
“别人可能不信,但你绝对有能力。”黄刚说。
“黄导师,那你还真是过誉了!如果我有这么大的能力,怎么就把陈方许给催眠,而不立马离开,等着你们这样无理的来抓我,如果我有这么大的能力,怎么你们现在还没有反应。黄导师,你有见过催眠术,有在悄无声息下就能控制的?还有我做的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黄刚还是打量着孟初。
她说的对,催眠必须得在一定条件下,接触某种物品,在一定机制下,由催眠者的引导一点点进入她制造的幻想或被催眠者内心深处的执念中。孟初在这之前确实没有一点动机。这种东西最容易暴露,但最大可疑人还是她。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蒋贵是一手下放人,只不过将出入的门给封锁了起来:“在此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律不得放人出去。”
——
幽小的空间内没有一点光封闭的,连一丝声音也透不过来。
孟初打开手机灯,靠在冰凉的石墙边,扫了一眼手表,指尖指向12点,扒开墙角的整齐小石块,钻入,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这是小宁生以前挖出来的通道,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抓坏人?一股脑的提供了许多方便的通道和一些惊奇的方法,正好便于她实施计划。
孟初来到一间空房,将外衣褪下,换上这里特有的衣服。由于方才的混乱,内部人心惶惶,不会有过多的人来巡查,大部分都在被审问。
孟初潜入一间休息室。
偌大的房间内应有尽有,甚至可以用温馨来形容沙发上躺着一个30几岁的男人。
听到什么动静起身,刚想转过身,便发现用什么东西抵住自己的腰,他敏捷的身手,想躲过那件利器,只可惜孟初动作更快,一个反手躲过,将枪扣在他的脑袋上,低声威胁:“再反抗,小心擦枪走火。”
蒋贵是个惜命的人,也不做过多的反抗。他冷笑:“还真有能耐,也真无知,你以为擒了我,你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吗?”
“不能。”语气中带着懒意:“我只是打算找个陪死鬼罢了,多个人跟我一起死,岂不快哉?”
明明是个弱女子,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狠毒,干出来的事更狠。
“你知道吗?因为你们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怕家人知道,怕警察抓住,怕钱不够而买不到而死亡。我怕啊!怕得让我想杀了你们!”孟初笑着。
蒋贵也笑了起来:“你这样值得吗?”
“那你这样值得吗?”女人的声音轻而安定,蛊惑人心。
“不好吗?我的家庭,我的钱财,我的地位都处在上层。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如今都要像狗一样死乞白咧地舔上一口。没有人可以干扰我的家庭,没有人敢欺负我,唾骂我。”
“但你的妻子看到了你做的这些,会有何感想?”
“不,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万一有一天你暴露了,被警方抓住了怎么办?”声音依旧平缓而柔和。
“这种想法不会有成立的那一天。他们根本想不到一个KTV一个地下室是个赌场交易所。他们都是个没有用的人,帮助的都是些是害者,他们都是眼瞎的狗人。”
孟初叹了口气。抢在他脑袋上点了两下。
他目光变得散漫,渐渐地转为害怕,最后变为乞求。
孟初用绳子将他捆上。
枪声划过白墙,发出尖锐的撞击声,男人目光瞬间明朗。
孟初也不理他的怒视将毛巾塞入他嘴中。
一切还未做完,紧闭的大门被砸开了。黄刚将小小的空间围的水泄不通。
孟初也就干脆坐在沙发上,脚踩蒋贵的背:“来啦,都是来跟我一起死的吗?”手上把玩着抢,擒着笑,在闪电的映射下,异常诡异。
“不,今天只有你死。”
“NO,NO,NO,黄导师,一个人太孤独了,多个人一起才好玩嘛。”看着他们蛮不相信的,眼神又枪口抵了抵自己的下巴,又瞄准一个人:“你们都放松点嘛,我又不是真开枪。哦,忘了告诉你们了,这里被我放上了炸弹哦。”
“怎么可能!我们每天都有排查。”
“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你看你脚边的是什么?”
那个人拿起地上的一颗小球,讽刺:“我们是被吓唬长大的吗?”
“你扔一下试试看?”
女人说的这么笃定,让他有些拿不住主意。
孟初还是勾着唇:“算了,你放耳边听听,是不是有“嘀嗒嘀嗒”的声音?他是个定时炸弹,大概还有15分钟。”
黄刚见了,让手下将球轻放下,对孟初说:“倒是小看你了,不过注定让你失望了。”
说着要派人捉住她,孟初猛地踩中地上的人的手指。痛闷的叫喊声回荡在房间内:“他,你们也不管了吗?”
“他?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死了更好。”
“听到了吗?他想杀你精心培养的人,竟然想杀你。好,我知道你想说话。”一把扯开布,怒吼声贯彻云霄。
“黄刚,反了吗?”
“蒋老大,不,蒋贵,这么多年老大做下来了,也该移位了吧?”
蒋贵冷笑:“放心,我死后你也做不了主人,并且你的家人朋友乃至警官都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这地位是怎么来的?我做的绝,做的细。我死了,无事,而你将会成为一辈子的过街老鼠。”然而真的无事吗?蒋贵心里透明。
黄刚脸色变了又变,权衡下,最终还是妥协,向孟初发起难。
孟初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再为他们争取两分钟,这里的孩子妇女受害者都将可以重见光明,得以自由。
孟初奋力抵抗着一群人的围攻,毕竟只有一个人,力量太弱了,只好利用巧劲躲过一个又一个攻击,汗水如流水般秘密挥下,白皙的皮肤清痕可怖,一块又一块。孟初像是没有知觉般,抡棍子将他们一个个打伤。
他们不敢用枪,这是毋庸质疑的。
枪声响起,势必将惊奇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很有可能引来警察这个风险,他们惹不起。
孟初也不会用枪。枪是来打十恶不赦的敌人,他们是中国人,是些还有救的中国人。
孟初每一年来到这,都能感受到这里还有未泯的人性。他们的良知被束缚,他们的善良被镇压。他们也想冲破牢笼,可受罪的却是他们的家人朋友,他们承担不起,也不敢反抗。
但罪永远是不可赦免的。比起他们那些受害者更为无辜。
孟初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们手下留情。
汗水已经彻底浸湿了厚重的衣裳,随着战斗洒向四壁。
还有十秒,九秒,八秒,七,六,五,四,三,二,一。
孟初不再恋战,想要跳窗离开,却不响枪声鹤起,坚固的子弹透过她的手臂,穿过钢化玻璃。
她只是轻轻皱眉,从两楼处跳下。
“你这是干什么!”蒋贵怒斥持枪的黄刚:“你是蠢吗?你就这么想进监狱?”
黄刚也吼了起来:“让她逃走去告发我们吗?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她,深藏不露。留下来势必是大隐患,倒不如杀人灭口。”
“真是糊涂!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跳下去也还是我们的地盘,派人将其封锁,人还不手到擒来!”
黄刚手颤了颤,明明这里是野外...
立马命人逮捕孟初。
她是个狠角色,进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他无声息下强制性催眠。
“蒋老大...”出门的手下又反了回来,神色慌张:“我们的人都不见了。”
“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消失!”
门被敲开。
蒋贵看到眼前的情绪露出了慌张。这才猛然意识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孟初几年来设的一场局。
蒋贵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锃亮的手铐被固在手上,是由他妻子亲手铐上去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送他入局的还有他最爱的妻子。
蔡景仙抵着他的脖子,温柔道:“做个好人,我和孩子等你出来。”
这一刻,蒋贵脑子刷白,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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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正文就快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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