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家三口看望亲人后,如约在家乡温室事半日游。
2031年的第一天,一家人全部换上了白色的新衣,穿梭于人海间。
他们去了孟初小学,在与老门卫闲聊中才知道,陈生竟也曾是这里的学生。
他们来到当年相遇的地方。时过境迁,当年的公园早已不复存在,绿化带上白雪皑皑,娱乐的旧设施早已被换成石桌石椅,只有那石雕的凉亭被保留了下来,柱上还被刻上了姻缘亭这三个大字。
屋檐下粉雕玉琢的孩子蹲坐在堆成小山的小雪堆边极其认真将分散的雪揉成一个小球放在一旁,又拿起雪在手上搓成球,放在雪堆里滚成大球,叠放在另一身旁。
孟初轻笑一声,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格外的安心舒适:“陈生,我们感觉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陈生将妻子又冰冻了的手塞入自己的胳肢窝下,揉了揉她的发顶:“也许这段姻缘啊,上辈子就注定了,这辈子续缘。”
“陈生。”孟初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嗯?”陈生温柔地回应。
“陈生。”孟初再次叫他的名字。
“我在。”陈生微笑着回应妻子。
“阿生。”
“我在这。”
“老公。”
“嗯,我在这里。”
孟初将双手伸入她的外套内,围住他的腰,头抵在他的胸膛处,耳边传来阵阵有劲的心跳声。
所有的警惕紧绷,在此刻都泄了下去。
依靠在丈夫的怀中,安稳又幸福。
“陈生,为什么偏偏是我?”
陈生淡淡微笑,语气温柔:“因为你的声音很动听,将我从低谷中拯救出来。”
孟初微微扬起头,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他的胸膛,认真听他讲。
“好像是七岁那年吧,我跟一个同学打架,被请家长,我父母都没来,我不知道那时母亲是被他给囚禁了,所以我责备母亲,后来父亲发现我进入母亲房间后,大发雷霆,那时我不明白,只是以为父亲知道自己打架而生气,当时我委屈极了,班里的人也开始孤立,当时可谓是人生一大低谷。”他在说这些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重新被揭露出的逝去的伤疤,仿佛好像真的消失了。但孟初心里酸楚得很,她搂紧了丈夫。陈生感受到怀里的温度,笑容展开。
“那次下雨天没人来接我,我想冲出雨中,跑回去,在那一瞬间,一个小女孩进入了我的世界。她既是个爱哭鬼也是个坚强鬼,哭得比我还伤心,反而来关心来我,我给了她一颗糖,她陪我等到雨停,她对我说糖真的有魔法,可以让一切坏心情变甜,让一切坏运气变好,还劝我要珍惜健康。但也许他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但我却念了她一辈子。”
陈生低下头,望着怀里的妻子,认真说:“她的名字叫孟初。”
孟初嘴上下张了张,最终还是虔诚地吻上他的唇。
原来一切的缘分都是他创造出来的。
“陈生,那个叫孟初的女孩,一直没有忘,她也记了那个叫陈生的男孩一辈子。”
我治愈了他,他用余生来救赎我。
冰凉的雪花从每间飘过,完成艺术的陈嘉初小朋友拍了拍自己沾满雪花的手套,从地上捡起木枝给三个雪人插上:“爸爸,妈妈。”
孟初向儿子走去,从口袋出拿出新的手套给他套上。
小家伙指了指大雪人说:“这是爸爸。”
指了指中雪人说:“这是妈妈。”
又指向夹在两雪人中间的小雪人,说:“这是我。”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一家三口站在雪人旁,儿子被陈生抱在怀中,微笑着看向镜头。在最后一秒,夫妻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相视而笑。
这一刻被永远的定格在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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