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10）

可张成不知道的是，对面坐着的这个小姑娘早就换了一个芯子，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

张成这点经验，恐怕不足以和阿无玩心理战，比如现在，阿无只是稍微露出一个表达负面情绪的表情，张成就主动服软了，根本不带一点犹豫的。

阿无我明白，老张，但我的确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告诉你了。

阿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张成当然不会再追问下去，还主动交代了自己睡觉前发生的事情。

张成：我睡觉之前，因为觉得白天发生的事情很奇怪，一直在梳理思路，很罕见地失眠了。大概十一点多还没睡着。

张成：后来，可能是困了，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循环里了。

失眠？十二点？阿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但她还是没办法推理出完整的真相，只能将这条信息暂列备用，接着，又和张成讨论起了现在的情况。

张成：排查公交车录像虽然慢，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张成：何鹰骏虽然承认了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行为，但他都没办法说清楚具体的时间地点和人物，只能根据他提供的模糊信息排查监控。

思考良久，阿无觉得事情的关键并非找到所有受害者，这对王萌萌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也没必要经历二十次循环之后才最终绝望赴死。

见小姑娘神色不太对，张成追问。

张成：阿无？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你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张成每次一问问题，一股压迫感就扑面而来，即使他没有任何逼问的意思。不过这股压力在阿无眼里不算什么，阿无淡定地摇摇头，

阿无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想错了方向。

阿无动漫里的循环，同时是要阻止某件坏事的发生。

阿无比如车子马上要出车祸、或者爆炸，我进入循环的最终目的应该是要阻止某场灾难才对。

阿无或许下一次，我们得换一个思路，至少，我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无说的也有道理，张成赞同地点头，但他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没办法下结论，所以张成觉得还是两边一起推进比较好。

张成：我们不能直接下结论，两种可能一起试验吧。

张成：这样，下一次循环的时候，我去公交站等你。

张成：你别下车，我们一起找车上是不是存在什么别的危险。

阿无以为张成会说让自己在下一次循环中留意车上的情况，没想到他会说要和自己一起，心下有些感动。

阿无老张，你没必要上车的。

阿无我一个人也可以。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张成摇摇头、

张成：如果真正的危险在那辆公交车上，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阿无这也是一个警察的职责？

阿无勾起嘴角，突然问了一句，眼神中染上一丝不明意味。

张成被阿无噎了一下，有一种自己被阿无完全看穿的感觉，可仔细看向阿无的眼睛，那里只有一片澄澈，张成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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