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顾家,付九湘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紧了紧外套。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地意识到,秋天是真的到了。
秋老虎也玩腻了不出来了,深秋寒夜,更深露重。
深夜里的路灯下,少女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夜……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漫长。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哈气,这样貌似也抵挡不了刺骨的寒意。
祸不单行。
就在她坐下去没多久,迎面就走来了三四个人影,个个手里都拿着一瓶酒,大声的肆意谈笑,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荤段子。
她瑟缩了一下,祈祷着这些人喝醉了没有看见她。
然而,上天在这个时候打了个盹儿。
刺儿头:大哥,你看这小妞儿,多正点!
一个刺头儿酒气冲天地讪笑着巴结他旁边的那个大金牙。
那大金牙也真当自己是个老大,挥了挥手,
大金牙:最近查得严,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过阵子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干一票大的!
黄头发青年不乐意了,
黄毛:哥!都是出来混的,怕啥?!
说着他一挥手,
黄毛:哥几个上着!这大晚上的,没啥人,不会有事儿的!
除了大金牙,另外两个不良少年也发出了一声声淫笑,那声音回荡在少女耳边,那就是噩梦!
三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邪笑着靠近少女,清风阵阵,吹不散那令人作呕的酒气和猥琐的笑容。
大金牙斜靠在路灯上,嘴里叼着烟,告诫道,
大金牙:你们玩,可别把人玩儿坏了!
刺儿头:哥什么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行!我先替这个妞儿谢谢你了啊!
话音刚落,那刺儿头手一伸,拽着少女的扣子用力一拉。
少女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却并没有求饶。她是军人的女儿!得争气!更何况,在这群人面前,深更半夜,喊救命也没有用。
很奇怪的是,她身手一向不错,怎么今天感觉四肢格外乏力?都使不上劲。
刺儿头见状,还是不放心,怕她抓挠伤到自己的脸,偏头朝另外两个混混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混混会意,不怀好意地走过来,一把将少女的双手双脚摁住。
只听撕拉——一声,少女浑圆如玉洁白的肩露了出来,还有少女纤长的脖颈。
黄头发青年垂涎着,推搡着刺儿头,
黄毛:虎哥,您先上,可别让弟兄们等急了啊!
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大金牙重重地合上了眼。
他又何尝没有年轻过?
只是他现在也老了,有了老婆孩子,一心就只想金盆洗手不干了。
可是混这碗饭吃的人又怎么会答应?!
要脱离这个环境,就得把命留在那里。
他看到刚刚那个女孩的时候,心里就升腾起了一股淡淡的怜惜之情。
他的女儿,也是这般如花年纪。
此时此刻,他真希望有人出来解救这个女孩。
也许,世上真的还有正义吧!就在刺儿头一个翻身覆起少女,就听一个温柔的声线在树上响起,
白落:道上的哥儿,趁人之危不算是你们的本事吧?
刺儿头站了起来,随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毕竟要和人谈话,总是那个姿势也不是个事儿。
他点燃了一根烟,道,
刺儿头:你是哪条道上的?为何要多管闲事?不懂规矩?要不要爷教教你?!
那人冷哼一声,听起来有些不屑的意味,
白落:谁说是闲事?我和女朋友吵架了,她赌气深夜跑出来,早就跟她说过了,晚上出门总会遇到些不长眼的东西!
刺儿头:你……
刺儿头气得鼻孔冒青烟,指着树的手指癫得出羊癫疯的频率。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找准时机的大金牙一抬手打断了。
只见他向着树的方向拱拱手,恭敬道,
大金牙:兄弟对不住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何必打扰自家人。
说完他又开口,
大金牙:我们也该回去了!这大半夜的,回去还能睡个好觉!
这句话是对着刺儿头三个人说的。说完他就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讪讪地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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