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日,天边被染成金黄色,赶了几个小时的路程,我疲惫地捏着鼻子,一路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我把车开进小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曾经的家。两边的对联已经被岁月遣脱了以往的颜色,门把上的灰尘肉眼可见,门栏上的宣传单数不胜数,还有一些小孩子的恶作剧。
我内心感慨:门啊!多年不见,你咋变了。
我打开门,卷土而来的灰尘伴随着陈旧的气味扑向我的鼻腔,我干咳几声,用手捂住鼻子。我甚是嫌弃,但想到这可能是今后的栖息地,在不情愿也是自己的狗窝。
我潦草地打扫完,天色已经黑透了,我悠闲地坐在阳台的吊椅,观赏着今晚的月色。
过了今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这么悠闲了。灭门惨案,可得要花上好几个月。
唉,只是苦了我这个毫无经验可谈的菜鸟。
“叮铃――叮铃”电话响起。
“喂!”
电话里传来郑队宏亮的声音:“你到没?”
我轻“嗯。”了声。
“明天去A市最西部,有一个叫自强村的村庄。”
“我知道了。”
郑队也没废话,直接挂掉电话。
数十分钟后,郑队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符语:死者男,名刘大,今年43岁,无儿无女。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回了条信息:“大哥,你是不是对灭门这词有误解啊?”
郑队也很快回复我:“一个人,死了不就是灭门。”
完美的回答,我既然接不下话。
我盯着照片,欲想在这能找出信息。这是一张进尺照,死者歪斜着头,脖子处被抓得血肉模糊,隐隐约约能看见白色的软喉,与其说是被抓,更像是被啃。眼睛凸现出来,像是看了些恐惧的画面,身体长出一块块灰色的斑,怪肮脏的。
阴阴深深的,我放下手机,转身回到卧室。
一夜无梦。
翌日――
我到达村子,环看四周,这里比我想象地还要偏僻。死者住在半山腰上,而大部分村民都居住在山下,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山顶有一座荒废已久的大楼。
在长满青草的半山腰,警戒线亦然飘着。出了一件人命案,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围观,不应该啊!
“小姜,你和小郭去走访一下。”郑队在排查着屋子,我连门都没进又被赶出去了。
“走吧!带你去见识。”郭明推着我走,看似很不想留在屋内。
我们快步走下去,惊奇地发现,没有一家人开着门。我走向前敲门,一盆黑狗血从门檐撒下来,我拉着郭明迅速往后退。
一股浓郁的腥味萦绕在我们的鼻翼,我紧蹙着眉。
“我们是警察。”郭明朝着里面大喊,又是一盘猛烈的洗礼。
“对不起,打搅了。”我说了声,拉着郭明离开。
“他们是不是有病啊?”郭明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
“有没有病,我就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把我当做邪物。”
“邪物?”郭明一脸蒙逼。
“你听说过黑狗血吗?”
“略知一二。辟邪用的,对一些妖魔鬼怪有点作用。”郭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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