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景国皇子,自小不被亲人善待,两国交兵,景国大败,被盛国做质子,他的人生本就一片灰暗,再暗一点也没什么。
十四岁那年他遇到了冰裳,她的眼中没有悲悯、蔑视,只有她将他当做一个正常人。
盛国皇子萧凛曾对他施以援手,这人平时不苟言笑,在冰裳身边从来不吝啬他的笑容,晏泽不禁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有何魔力,于是有样学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赠她冬衣,她一口回绝,所有示好都仿佛做无用功,似乎世间的美好都不想光顾他这残败的身躯。
与五皇子一干人等起了冲突,总有个弱柳扶风的身影闪现在他面前,即使打得奄奄一息,也认得她。
在某个角落里她脱下晏泽褴褛的衣衫,温热的柔夷安抚着他的胸膛,生平第一次知道“暖”的感受。也不知道她对萧凛是否也是这般。
今后她怕是又不在意他了,心生一计,吻上那饱满、粉嫩的樱唇。
眼皮迅速闭上,假装昏迷,倚靠在她身上,骤然加速的心跳自然瞒不过他的,她解下外袍盖在他身上。寻一块面纱,落荒而逃。
自此她有意避嫌,与萧凛的关系日益亲近,他心中有无数个时刻涌起了杀人的恶念,即使这是他的恩人,可只有跟在他身后,冰裳才不会避开他。
盛都之外有一条苇河,河深,寒冬腊月也无法凝结成冰,一日,冰裳行色匆匆,不知何故,他一路尾随。
她上了拱桥,狂风大作,浑身汗毛竖起,扶着桥边待风停再走,背后一股推力推她入河。
传来落水的声音,始作俑者露出扭曲的面目,正是叶夕雾,他气急攻心,疾步上桥拎着这个畜生的衣领从另一边仍下去。
他急忙跳下去救冰裳,寒气入体,敲打着骨骼,本就孱弱的身体愈发不好了,那道蓝色身影正一步步沉入河底,所幸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救她上了岸。
晏泽帮她渡气,他承认自己居心不良,渡完一口气还要含一下唇瓣,十几次过后,胸腔内淤积的河水悉数吐出来,醒了又没完全醒,额头发烫得厉害。
随便寻了处山洞,钻木烧火,衣物烘干也没见她说一句话,眼睛半睁着,意识模糊,身体蜷缩在一起,直喊“冷”。
他把烘干的外袍盖在她身上,她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她的衣服还是半湿的。
“冰裳,我,我抱你过去,离,离火堆,近一点。”
没过多久,衣服干了,她仍旧喊“冷”,不断地往他身上蹭。
他再脱下一件衣服,将她环抱住,一同盖着,直至入睡。
翌日醒来,她受到了惊吓,奈何双脚发麻根本用不了劲儿。
“你要做什么!走开!”
“什么没做。”
她根本不信他的解释,那他何不落实这件事,免得平白无故担了这不白之冤。
晏泽一手按着她的后背,一手捧着她的脸庞,光明正大地品尝他觊觎已久的果实。
“唔!”她无力的推搡使他更加兴奋,双手胡乱地抚摸她的后背,掠夺她檀口中的一切。
彼此的体液交融,她也沾染上一丝情欲,双腿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腰。
至此晏泽已然承受不住,缓缓倒下去,开闸的洪流怎会戛然而止,他虚弱的模样正好引起冰裳内心深处的顽劣因子。
她强按住他的手,将刚才的一切奉还到底!
她扒开鬓间几根被汗滴润湿的发丝,入葱根般纤长的手指由鼻梁滑下锁骨,扯开宽松的衣物,含住那点朱红,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难以想象一向端庄娴熟的叶冰裳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胸膛上留下了两排对称的印记,他更兴奋了,按着她的肩将她提上来,舌头在空中便交缠起来,四片唇瓣一碰,燎原之势锐不可当。
两个时辰过后,二人嘴唇都已红肿,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记,他们背靠背坐了许久,虽相顾无言,却也逐渐心心相系。
这日以后冰裳不再抗拒他的靠近,反而对萧凛避之不及,他明白她正一步步接受他。
这次落水她仍然没有得到叶家人一丝一毫的维护,祖母甚至罚她跪了祠堂,跑出来一见着他便靠在他怀中哭泣,发泄过后,她重新审视了他们的关系。
“我们多么像啊!天生就该在一起,你说对不对?”
“对,来到盛国,遇见你是唯一的幸事,我不懂感情,我想现在懂了。”
“噗哈哈哈哈!好,你是唯二对我真心的人,那人身份比你高,相貌、武功也胜过你,可我选你!我不要做妾,我受够别人用那样的眼光看我。”
庶女的身份她背得够久,遭受的冷遇她不愿让她以后的孩儿再经历一遍。
“你等着,将来我的身份、武功一定不会弱于他,至于相貌,这得请夫人多加担待了,为夫总不能回炉重造吧!”
“我不要等!不然让我等,相貌?这又算的了什么?我品貌俱佳谁又会高看我一分?我不要讨好任何人,你也是,从今以后,结发为夫妻。”
她亮出匕首割了四缕头发,编成一对蝴蝶结,分放在两个香囊里。
“那日你落水,我,趁人之危……”
冰裳食指点在他的唇上,摇摇头。
“我自幼过得谨小慎微,惯会察言观色,你的情意我怎会不知?或许是你我境遇相当,在你面前我没有一丝负担,你的身体本就不好,苇河冰冷刺骨又深不可测,这份恩情我无以回报,我二妹喜欢萧凛,他虽然也心悦我,但他护不住我,我与他不可能了。”
“贪念永无止境,我想要你的真心,身、心全系我一人身上。”他挽住她的手,一拉,将如白玉瓷秀美的双手放于身后,距离之近容不下一张纸。
“万事总有个始末,恪守礼教的名门闺秀与你做出那等荒唐事,你就没想过原因?”
“原因?你的意思是?”他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不堪的人也配得到喜欢吗?
“落水之前我明德寺求了平安符,为你求的。”
她从袖中拿出一枚平安符,放在其中一个香囊里,将香囊缓慢送到他鼻尖。
“味道不错!”晏泽收入怀中,此刻佳人在怀,不做些什么似乎辜负了这美好时光。却被冰裳抢先一步。
唇上湿热的触感比他迟钝的反应更快。
“盛都一切与我而言都是苦难,我想景国于你也是一样,母亲原是夫人的婢女,一生困在后院,她渴望自由,你,可愿,跟我一起游遍名山大川?”
“求之不得!”
他将头埋在雪白的脖颈间,嗅着独属于他的馨香。
自此夫妻白首,举案齐眉,她在叶家本就无人在意,以叶家的权势也没必要用她的婚姻交换利益,这门婚事进行得很顺利。
庶女与质子的结合在盛都传为一段“佳话”,他们也不甚在意,日久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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