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你看起来脸色很差耶,你没事吧?”
戚巳闻言抓了抓脖子,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没事啦,没睡好而已。”
“你不会又梦见金宝三了吧?”
听到汪大东的话戚巳翻了个白眼:“我无端端么梦见他做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爸昨天喝多了撒酒疯,要是我知道谁让我爸喝那么多酒的,我非得把他塞马桶里不可。”
后半句话她讲得咬牙切齿,她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想给他爸的同事开瓢。
时间回溯到昨天——
“妈,爸他喝高了!”
戚巳坐在自行车上在家门外大喊,不是她不想自己把人扶进去,主要是她爸死活不撒手啊!
“爸,你松开,到家了,不会摔了你的。”
戚巳看着腰间盘得紧紧的手十分无奈,但是身后的戚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戚母打开了门,戚父飞快地松开手,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朝戚母奔去:“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戚巳啪得一下拍了一下额头:“爸,你戏可真多。”
“怎么喝这么多?”
戚母看着扒拉着她不松手的戚父有些茫然,戚巳把自行车停好后耸了耸肩:“我爸说他升职了,所以喝了点酒。”
“一定是你爸那些同事给灌的。”
戚母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朝戚巳抬了抬下巴,“赶紧的,一起把你爸给带屋里去。”
“好嘞。”
戚巳刚伸出手就被戚父啪得一下打掉了:“男女授受不亲!”
“我求你稍微清醒一点——”
戚巳哭笑不得地把脸凑到戚父面前,“你看看我是谁?”
戚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戚巳的头:“小妹啊,你的头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你觉得我的头要多小才合适啊?”
戚巳伸手把戚父架了起来,戚母架住另一边把人往屋里带。
“那怎么得......嗯?我手呢?我手怎么没了?”
本来想比划给戚巳看的戚父手臂被戚巳和戚母架住了,误以为手没了的他一脸委屈。
“你手不在这么。”
戚母拍了拍戚父的手背一脸无奈,“一喝高就跟三岁小孩儿似的,也不嫌丢人。”
“我爸这个样子我还真没见过。”
跟戚母一起把戚父放在沙发上的戚巳打量了他几眼笑了笑道。
“我刚跟你爸认识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有这毛病,直到我跟他结婚那天,鸡飞狗跳的——”
戚母语气异常嫌弃,但是却眉眼弯弯,眼睛闪闪发亮。
“哇哦,妈,你的表情超sweet的。”
戚巳挤挤眼睛,夸张地道。
“Sweet,帅小伙送你回家也超sweet的!”
戚父从沙发上弹起来,举起双手大声喊道。
戚巳愣了一下,有些僵硬地看向戚母,此时戚母正眯着眼睛看着她:“什么帅小伙?”
“顺路的同学。”
戚巳整个人挺得直直的,十分坦荡的说。
戚母见状脸色缓和了一点,然后戚父的话让她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小妹,好孩子不能撒谎,那两个帅小伙明明送完你就掉头了啊!”
戚巳吓得脸都白了:【爸,你想我死是不是?!】
“顺路?还两个?”
“真的顺路!他们只是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学校了掉头回去取罢了!”
戚巳立刻举手摆出发誓的样子道。
“那两个叫什么名字?”
戚母目光紧紧盯着戚巳,戚巳冷汗都要下来了:【之前妈她就觉得我跟大东有什么了,现在说出名字那岂不是更说不清了?】
她目光游移,在想着要不干脆把汪大东的名字换成王亚瑟算了。
“其中一个是叫汪大东对吧?”
听到戚母的话,戚巳呵呵笑了两声放弃挣扎:“啊对,另一个叫丁小雨。”
然后坑完戚巳的戚父在倒回沙发上呼呼大睡,她被戚母叨叨了了半天,事情要是这么结束她也不至于睡不好,她是真的没想到戚父在半夜醒来还能发酒疯,发酒疯也就算了,还是那种不把她坑死不罢休的酒疯。
“小妹啊,小妹啊,不要嫁人好不好?爸养你一辈子!”
戚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戚母的眼刀欻欻往她身上戚巳身上扎,戚巳一边维持着假笑哄发酒疯的戚父,一边努力忽略戚母的目光。
“坐前边那个小黄毛一看就智商不高,后边那个整个就跟木头人一样,小妹你绝对绝对看不上那两个臭小子对吧?”
【小黄毛?木头人?】
戚巳的眉毛高高扬起,【哟,我爸还会给人起外号呢?】
“小黄毛是汪大东?”
戚母的声音悠悠响起,把戚巳吓得一哆嗦:“啊?你怎么匹配上的啊?”
“你爸不是说了么,小黄毛智商不高。”
【抱歉,大东。】
戚巳深吸了一口气,朝戚母竖起大拇指:“妈你说的对——”
“行了,把你爸弄回房间去,然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我也要!”
戚父高高举起手,戚巳深吸一口气:【要不是你是我爸,我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戚母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行,省得小妹有时间思考怎么敷衍我。”
戚巳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戚母,然后抹了一把脸,带着哭腔道:“妈,你从小就教我不要跟傻子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我听你的,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我现在就回房间深刻反省——”
然后逃跑失败的戚巳被戚母揪了回来:“你别总想着跑!”
企图蒙混过关失败的戚巳哭丧着脸:“妈——”
“别喊,叫爸都没用。”
戚父乐呵呵地凑热闹,戚巳真的弑父的心都有了。
“快问快答,苹果、香蕉、葡萄还是梨?”
戚母冷不伶仃地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戚巳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还是配合,总比问些让她感到不自在的问题好:“梨吧。”
“黑还是白?”
“黑。”
“最喜欢的颜色?”
“金色。”
“最讨厌的东西?”
“不知道。”
“最喜欢的东西?”
“不知道。”
听到戚巳连续回答了两次不知道的戚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戚巳看见戚母的眼神哭笑不得:“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什么时候最放松?”
“睡觉。”
“除了睡觉。”
戚巳愣了一下,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然后摇了摇头:“没了。”
“你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骂街。”
戚巳脱口而出的时候才发现她刚刚好像说了戚母不太乐意听到的词,她讪笑着补充,“在心里骂街。”
“哪个人可以让你毫无心理负担地骂街?”
“w忘了。”
戚巳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心里却像是有一面巨鼓似的咚咚作响。
“你会为什么事情哭?”
“落榜。”
戚巳回答得斩钉截铁,想借此让戚母体会到她的决心。
“假如落榜,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戚巳闻言迷茫了,她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想过。”
“考上大学要离开了最想见谁?”
“w我都要走了,当然是能见的都见啊,没有最想见的啦!”
戚巳理所当然地道,然后打了个哈欠,“妈,你问完没有,我好困哦!”
“最后一个问题,喵还是汪?”
“猫狗都可以,只要是毛茸茸就行。”
明白戚母想杀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戚巳故意把戚母的话理解成猫狗,“问完了,我好困啊,明天还要上课呢!”
她伸了一个懒腰就要撤退,然后被戚父抓住了:“小黄毛和木头人哪个帅?”
戚巳无奈一笑:“都平平无奇行了吧,爸你最帅了。”
戚父闻言咧嘴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回房间去了。
“妈,你也回房间吧,我也要回房间了。”
“小妹——”
“嗯?”
“没什么,早点睡。”
戚母悠悠地叹了口气,憋下原本想说的话笑了笑道,戚巳点了点头,回笑:“你也是。”
然后噔噔噔地跑上了楼,碰得一声关上房间门,整个人扑在床上被子一卷,眼睛一闭企图忘掉刚刚戚母问的所有莫名其妙的问题——最后的结果就是喜提黑眼圈一对。
终极一班里,西装笔挺的背对着大家的断肠人大手一挥,十分潇洒地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大名[段常仁]。
“段常仁?”
原本没注意新来的班导是谁的汪大东、王亚瑟、丁小雨、戚巳听到其他同学的声音纷纷有些惊讶地看向讲台上写完名字刚刚转过来的断肠人:“没错,我就是你们终极一班的新任班导,段常仁。”
断肠人十分潇洒地把粉笔一扔,班上除了认识断肠人的戚巳他们之外全都抄起家伙站了起来,一副要教训他的样子,断肠人惊慌失措:“汪大东!汪大东!”
汪大东一脸无奈:“喂,统统坐下。”
其他人都很听话,除了蔡五熊还在桌子上蹦跶,断肠人哆嗦着手指指了指蔡五熊,王亚瑟瞥了她一眼开口:“蔡五熊,坐下。”
蔡五熊立刻乖乖地从桌子上下来。
戚巳撑着脸颊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断肠人,然后看向汪大东轻轻敲了敲桌子,把他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汪大东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断肠人为什么会跑到终极一班当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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