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没有真正的公平,所谓公平不过是你的努力已经达到了让你享受自由的权利。
高三太过黑暗,不仅仅是因为那做不完的试卷,考不完的试,学不完的知识点,还有着种种无法预估的悲伤难过袭面而来。
已经到了艺考和体考报名的时候,黎昕报名了艺考,舞蹈是她的专长,也是她的梦想。她在拿到艺考报名表时欢呼雀跃,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快乐似的。但是一样的体考报名表到了我的手中却是如此沉重。体育是我的长处,却不是我的梦想,我喜欢写东西,从小就喜欢,小学写作文,大了写杂七杂八的诗歌,看书,写作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享受,写下自己的所思所想,像一朵花绽放在纸上。
但是,我现在怀疑,我想做的到底是什么?我距离我的梦想是如此遥远,我该怎样去实现它。
班主任毫无意外的又找我谈话了,他希望我走体育生,我的成绩可以达到普招二本线,体育也不赖,如果走这条路的话,将来有可能去北京体育大学,这是目前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
我很犹豫,这件事情我也对母亲父亲说过,母亲当然希望我将来一路顺遂,平安喜乐,前程似锦,但母亲担心我太过劳累,我的选择她一向是支持的,只要我坚持走下去。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何方?
我决定去试一试。每天早上六点半开始晨练,跑步,运动,八点回教室上课,下午两点半上课到四点二十,接下来开始训练运动到六点半,晚上两个晚自习,放学铃声响了已经是十点半,回到家里面已经十一点了,收拾一下 等到铺开我的作业的时候,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在打架。勉强熬到十二点半,明天还是一样的循环。
体力劳动很辛苦,很累,每天运动完了以后回到教室,教室很暖和,不仅是疲劳的身体得以放松,更使睡意铺面而来,无可抵挡。
我已经不知道我第几次敢在化学老师的课堂上打瞌睡了,化学老师并不是如此在意一个体育生的化学成绩,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更加狠厉。
我们最近一直在配平方程式,但我们班的同学配平的并不好,原柯是另一个语文课代表,她很聪明,但也很懒,化学老师一心想提高班级成绩,就要从这样的学生下手,他叫他们一个个上黑板配平,没有配出来就挂在上面,齐睿钊是第二个上去配的,他也是聪明孩子的代表,从他上了高三以来,他无疑是班级里面最大的黑马了,从原来班级的十一十二名,到现在班级里面的四五名,每一次他都在进步,无论题目难易程度如何,他总是镇定自若,不紧不慢。无论何时,总是给人一种错觉,没有他解不出来的题,当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原柯到了下课也没有将黑板上那到化学方程式配平,所以老师毫无意外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她一个人身上。他隔着她的头把她的书和卷子扔了满地,地上白茫茫一片,教室里一片冷清寂静,几个临近的同学有一个人把卷子捡起来还给原柯,其他几个人才敢动手。
老师:不知道自己什么水平吗?已经高三过了一半了快,还是天天死等着,等着别人把东西喂到最里面吗?天天吃别人嚼过的东西不嫌恶心吗?
老师:每天在教室里坐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每天迟走一会儿,把东西都弄清楚会死吗?
老师: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如别人,懒得像猪一样,能和别的猪有什么区别?
老师说的话只有更加充满鄙夷不屑。没有安慰,只有嘲讽。
你以为的班级存在着温暖和温馨,温暖和温馨只有在条件对等,无忧无虑的时候给你的错觉。
所有人在下课以后陆陆续续回家了,只有原柯在教室里把头埋在桌子上哭泣。我们也只是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吧。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帮别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帮助自己。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好心与同情,所有的所谓感同身受不过是对自我利益的最大维护。我拿了一沓卫生纸悄悄放在原柯身边,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在从五楼下到一楼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今天拿来开涮的是原柯,只是恰巧不是我,配平方程式我同样不会。如果你问别人,他会给你一个详细的讲解吗?我觉得化学老师是肯定不会的,他的讲课并不好,但他带的班级的成绩好,我只能说是他的教法好,棒棍底下出孝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不要以为黑马总是说的那么轻松,实际上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在高中,以成绩为全部的世界里,没有成绩就没有优越与自由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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