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学校五四青年节的文艺汇演,今年的活动一如既往是黎昕安排,但老师希望所有的女生都可以参加,要求黎昕协调好大家都关系。黎昕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事实上这真的不可能,她首先找的人是我,希望我退出这次活动,放弃上台的机会。这是我早就可以料到的事情,我并不适合登台,没有靓丽的外表,也没有拿的出手的舞姿,就这样平平凡凡甚至于平庸,有谁会注意到。我也不想被别人注意到。
节目并没有所有女生参加,而是最会跳舞的女孩儿参加了汇演,演出很成功,黎昕一席白裙,额间细碎的头发编成一缕三股辫,自额头穿过,像是以前欢天喜地七仙女里面五公主蓝儿大结局的头发造型,在她眼睛周围还贴着亮晶晶的碎钻,光耀夺目。即使站在一群同是白衣黑发的少女中间依旧亮眼出挑。她们出场的那一瞬间,整个舞台下的人群都沸腾了。掌声,欢呼声,雀跃声,响彻天空。
齐睿钊拿着相机认真的拍摄,仔细的记录着她的每一个镜头,生怕有一点点的错过。我们的位置安排我正好坐在他的旁边,却一点也没有撇着眼看他。是啊,自从有了他们的风言风语,我便自动隔离了他。
他们才是适合的呀!我不愿意主动和他说话,我只是难过与自卑。却仿佛有着与世界为敌的骄傲,也许还是那根本不值得的倔强。
整个会场一片欢腾,我却心里悲凉孤寂。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愿融入这洪流中,无人看穿。
下午是文艺汇演,晚上是数学自习。数学老师精明能干,说啥话,做啥是都利落果断,好的事情会赞扬,不好的事情也绝不留情。一上讲台,就赞不绝口的夸奖黎昕,在所有女生里面最好看,跳的也最好了。
听了这话,黎昕不好意思的浅笑一下,微微低了一下头,这样漂亮又聪明的学生,有谁会不喜欢呢?
黎昕又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我知道,她是在看齐睿钊。他们相视一笑,仿佛是有着绝佳的默契。
我收回了眼神。
近几天来,我被他俩的事情扰的心神不宁,不知道怎么了,有时他主动和我说话,没有两句就被我毫无表情的神情吓退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放不下他,我多么希望他能在向我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我晚上终于开始失眠了,睁开眼,是黑乎乎的卧室,闭住眼满脑子都是齐睿钊,我们以前的美好历历在目。我放不下过去,放不下他。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便开始头晕目眩,鼻子里仿佛有条虫子要迫不及待的钻出来,我知道,热鼻血又来了,它已经是我的老朋友了,一但上火,第二天它就要光顾。处理完突发状况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今天还是我们组做值日。早饭也没有吃就匆匆骑着车离开了。
到了车棚,好不容易停了车便匆匆赶往教室,但是很遗憾,还是迟到了。做值日的是我,齐睿钊和易宵蓝,这个分组是我们专门向卫生委员申请的。
他们两个人,易宵蓝几乎每天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虽然偶尔会早来,但是教室里面还是很难打扫的,黑板和讲台一直都是我负责打扫的,黑板已经洗过了。进了教室的时候,他们两个正拿着垃圾桶从外面回来。看了我一眼,确实什么也没有说 。我自知理亏,更是没有言语。
上午第一节课便是有着严重洁癖的数学老师,一进教室首先检查的就是教师的桌子和凳子,她不允许上面有一点灰尘。但是今天她显然是发现了。“谁擦的黑板?今天的值日生站起来。”我们三个马上齐刷刷站了起来。“黑板谁擦的?”
齐睿钊:老师,是我擦的
老师:擦凳子了吗?
齐睿钊:擦了
老师:你凳子擦了就是这么脏吗?
老师:说了多少次了,擦完黑板再擦一回凳子。
老师:你的凳子就是这么脏吗?咋俩换一下凳子。你坐这个。
齐睿钊没有再辩解什么,直接提着凳子走上讲台和老师换了凳子。等他走下讲台那一刻,我真的想说一声对不起,我的错。但是他没有一个眼神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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