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白小姐挑的,自然是极好。”蒋望舒眼片一折光划过,浅笑着答道。
语气中有几分敷衍,白翩袖的纤手抚过一匹匹布料,不觉中便把他当普通客人来看,眸子缓抬,打趣道:“那不行,衣服得是自己喜欢,穿着才宽心,自然是要挑个合眼缘的,难不成以后夫人也要随便挑?”
她平时与贵族小姐说话自然不是这样,只有与她亲近的人说话,才会放下优雅姿态,笑着打趣。
这话糙理不糙,蒋望舒怔了一下,随后又尴尬的选了一匹料子,方才作罢。
白翩袖将板样给了裁缝,蒋望舒眉头一皱,选了一匹布料,她平时也只是设计设计女装,未曾试过男装,也不知效果会如何,裁缝取出卷尺为蒋望舒量尺寸,白翩袖则在一旁看着,一米八的身高,肩宽腰窄,正是黄金比例。
那裁缝动作也是极快的,不久便出了样衣,样衣的布料有些粗糙,毕竟也只是打个样,不必用什么贵重的料子。
纱帘微微卷起,一身石青长布衫缓缓映入眼帘,蒋望舒面露腼腆之色,羞涩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瞧见他颈前有一处婉花扣,没系上。
漫步上前,透过那缝隙中清晰可见衣间中的美人骨,正想往下深窥,怎料身高却不够,踮起脚尖恐会引起怀疑,白翩袖的脸红了几分,鼻笑票绕着抹抹紫罗兰花香,平缓而温和的呼吸浮在额上,几缕碎发微微浮动,簌簌作痒,那骨节分明的手如游蛇般巧妙的将扣子给系上。
抬眸间,脑海中又浮出了那个梦里的画面,那个梦里的画面虽零碎,但白翩袖清晰的看着梦里的她坐在床上崩溃大哭,衣物凌乱不堪。
白翩袖顿时心头有些堵,说不出的感觉,竟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念头:万一当初那个梦是假的呢?
“不曾想,白小姐设计的衣服竟如此巧妙,这件衣服鄙人很是喜欢。”蒋望舒的声音响在耳过。
可是,整个督军府的命,她赌不起,一切都得等好好查清楚此人的身份再议。
白翩袖调整好情绪,说道:“这件衣服都是很适合先生,VeryFashion。不过是样衣,不如先生先回去,待成衣做好了,我让店家给您送过去,正好也可以为雪纺做做招牌,万一巷子里的人家见了心生喜欢,也不免来这瞧瞧。”
若是这雪纺生意好了,自然经常去昌荣进货,也算是间接盈利,而且还给自己送衣服找了个更好的理由,毕竟也才相识这几周,说是生日愿望倒有点说不过去。
蒋望舒道:“白小姐谬赞了,说时尚自是不敢与洋人相比。”
“先生居然懂洋文?”白翩袖眸光一亮,觉着倒是新奇,民国这才刚建不久,虽说洋人经常中外经商,但能懂着洋文的着实不多,就连那群贵族小姐,也不过是懂点皮毛。
“那是自然,毕竟我也是中法综合大学的教书老师。”
思量一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中华综合大学确实是有许多外教,但不干实事儿,连课都没有上过几次,大多数都在校外,蒋望舒又怎会与外教接触到?况且那些外教自视高人一等,岂会与蒋望舒这等教书先生在一起?
说这话时,蒋望舒一直在看着白翩袖,眉眼之间依旧是那微微的浅笑,却给人一种被看穿了的危机,又补上一句:“看来白小姐还没有派人调查过,我前些年才来的沧洲,以前在上海也是接触过洋人的。”
蒋望舒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的,仿佛要将白翩袖引上什么圈套,可白翩袖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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