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手放在了那个硬实的拳头上,那拳头慢慢松开了,徐洋眸底溜几分异样,扭头瞥向自己的同桌,那个从数院来的黑山老魔,整天默默不做声,只顾着偷吃胡萝卜和算数的怪人。
“别急,下课去储物室看看。” 语气中满是随意,还有几分安慰,说罢,从抽屉里摸索出来一根生胡萝卜,头埋在抽屈里咬了一口,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好。
这节本是国文课,秦烨然却将一算纸至于课本之下,不断提笔写数,徐洋这才明白“黑山老魔”的意思,自己隐瞒他上课写别的东西,他便帮自己找白翩袖,若是这白翩袖在学校里一点不好,那徐洋在回到军中,可是要吃不少苦头了,不得不应下了。
陈凯泽往窗外扔了个纸条,坐在自己位置上,一个脚放在白翩袖的座位上,痞痞的擞着,口中还嚼着口香糖,讲台上的蒋望舒望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昏暗的屋子里灰尘四起,一团小小的在角落里蜷缩着,嘴里似乎在低语着什么,倒并不觉得害怕。
“啪嗒”门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缕微光透过她的先生撒向白翩袖,山海错落,他是人间星光……
“3.1415926……”白翩袖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的背着她所已知的圆周率,心中并无恐惧,她明白他会来,所以她等,她起身,弄弄身上的尘土,莞尔一笑:“你来了,先生。”
不知为何,在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她心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蒋望舒,果然,她没有失望。
“你怎么被关到这儿了?”陈凯泽靠在走廊的墙上,面对着白翩袖,放荡不羁地问道。
白翩袖并不想让人觉得她仗势欺人,便撒了个小谎:“没事,只是找钥匙,应该是陈陶然忘记我在里面了吧……”
拿了钥匙后,白翩袖也就没再多说,就回了教室,正好撞上了正要去找她的徐洋。
“我的大小姐,你哥让你看着我,你居然逃课。”
“没事,只是拿个钥匙,不要再问了!”白翩袖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徐洋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你可是不知道一大群人为了找你,费了好多力气,陈凯泽那家伙上课扔了个纸条给他兄弟,就为了找你……”秦烨然一边整理着书桌上的东西,一边冷言嘲讽。
“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你看看他那个脸黑的(不是指肤色),跟黑山老魔似的。”
时光漫卷了秋色,循着秋韵生长的脉络,将一抹抹青翠演变沧桑,却不曾留下一丝涂改的痕迹,秋色雁声愁几许,都在斜阳。
林溥心本坐在校园小路边的椅子上与几个人一起讨论《新青年》,不成想撞上了保皇党的人康翰学,他手中一折扇,走起路来脑袋后面那个长长的辫子随着摆动,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
“我奉劝你们别整天想着废除汉字,搞什么新思想,中国的文化容不得,那些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康翰学眸子溜过几分不屑,手腕轻轻一转,扇子上的四个大字晃然露出“孔孟之道”。
这康翰学乃是中国有名的国学大师康继扬的儿子,自然是不得让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辱没了,他一把抢走那放在桌子上的《新青年》,扔到地下,狠狠的踩上几脚,头也不回的带着仆从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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