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漫无目的地流浪,不疾不徐,拂过脸颊,很柔软,风是夜的信使,传递夜色温柔,晴月染上玫瑰的泛霞红,揽几片薄云暗暗现出那尖锐的荆棘,刺头滴滴冒血。
“二爷,任务已经完成了。”
昏暗的巷子里,黑衣人手上握着枪,拿着电话汇报情况,面前是血淋淋的尸体,心脏中了两枪,正往外冒血,凑进一看,正是前些日子登报的林家公子林成。
“很好,毕竟这么多年,还没有向他要锦袖的利息,也算是便宜他了。”电话的那头,一男子的手指从鼻梁处向上推眼镜,那双细长的手刚好挡住了他嘴边放肆且邪魅的笑,眸子闪过几分戾气,声音低沉浑厚,提到锦袖两字时,更为温柔,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
桌子的烛火被柔风拂过,缓缓纱窗轻叩,人影摇曳,葱指拿着一封信在蜡烛上轻轻一撩,那封信被点燃,上面赫然写着蒋望舒的地址以及隐隐约约的林成两字,愈烧愈快,上面的字迹也都化为了灰烬,一片虚无。
白督军府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三妹……”
白辰儒想去转移话题,还没说完,就被安言打断了。
“三妹,先吃饭,吃完你去我房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安言发话了,让身边的丫鬟给白翩袖换了个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这一顿晚餐吃得很是揪心,平时好好的家,怎么就变成这样子,白翩袖是百思不得其解,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可惜几度徘徊,走不出。
“大嫂,你和我大哥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白翩袖眉头皱了皱,坐在安言的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二人早就分居,所以这屋大得很。
“锦袖,这件事本与你无关,若你执意要听,我便讲给你。女子出嫁三年后,要回一趟娘家,若是不回,便为不孝。日子就定在明天,今夜我与随之商量,可他却置若罔闻,我与他大吵一架,可现在想起心里也是后悔的,妻子怎么能骂丈夫呢?”
安言说着说着,一滴泪珠便划过玉庞,在地板上绽开泪花,犹如池塘中睡莲初绽,又犹如峭壁上小松独倚,惹人怜爱,泪落索颜,双眼悲时观落花,落花似断眩,点点清殇。
白随掐断了还没吸完的烟,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张,白随感觉安言就是仗着他对白翩袖对的宠爱,逼迫他,认为安言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对于白随,人生一大悲哀是,在尚不能清楚认识世界的时候,就因为无知的思想而错过了最爱的人。
对于安言,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明明知道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心里没有自己,依然傻傻地爱着。
夜,依旧那么深,依然那么凉。独守红尘的一份执着,在今夜凝结成伤铺满字里行间,点点滴滴,渗透夜的每个角落,繁星耀九洲,明月寄断肠;举头红日近,两心近相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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