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洲的仲夏夜,微凉的清风中荡漾着蜀葵花香,醉人心房。
从新华酒店走出来的白翩袖好似没了神般,心中总憋着一股劲,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林成,尽管是夜,繁华的路上人声鼎沸,时不时掺杂着报童清亮嗓子的卖报歌,电车晚上并未开通,轨道上满是人群,街道两旁,则林立着数不清的商店铺子和印着惹眼标题的广告牌匾。
她面无表情的将头上林成专程从美国买来的白色纱帽取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绿色的垃圾箱里,从自己镶着璀璨珍珠的粉色手包中掏出湿巾将自己的手好好擦了擦,戴上珍珠花边优雅蕾丝手套,随手叫住了路边的一个黄包车夫。
“小姐去哪里?”
“白督军府。”白翩袖并不想多说话,一路上,她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眸子中的光散了几分,一直朝着路边的铺子看去。
“小姐到了。”
白翩袖从手包里随意抽出几张票子递了过去,头都不转的走进督军府,全家人都在客厅里等着她,压抑感觉瞬间传遍整个客厅。
昏暗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小洋桌上的东西全被掀翻在地,梳妆台上香奈儿的各式化妆品也难逃其悲惨命运,场面一片狼藉,白色镶金边的西式沙发上有一个小小的人蜷缩着,鹅黄色蕾丝小洋裙上全是泪痕,白翩袖一回到家,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敲门也不肯开。
竹珺见状,赶紧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下午小姐叫她去出府办事,便是去新华酒店找林公子定的包间,并且以她未婚夫的名义要到了包间的备份钥匙。
白辰儒似乎猜到了,能让她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八成就是林成那小子,这伤在心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林成那厮,本来嫁给我女儿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行,我要去……”白炳辉见自己女儿这般,爱女心切,心急如焚。
“父亲,这件事我们若是插手,外界会怎么看待三妹?仗势欺人?”
白随一身笔直戎装,胸前挂了一个头衔-一级上将,个子很高,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轮廓分明的脸上长着一对宝石般的大眼睛,笔直的鼻子下长着一张小嘴,许是常年征战,皮肤呈小麦色,若说蒋望舒是温玉如水,那白随便是铮铮铁骨,带点痞痞的帅气,还有点忧郁。
他的两根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口吐迷雾,静静地靠着墙,头脑冷清,话语直白了当。
“也是,还是随之看的清楚。”白炳辉微微叹气,痛心的看着女儿的房间,摇了摇头,这毕竟是小辈们的事,他们也不好插手,女儿的名声也很重要。
“父亲,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天色不早,也该歇歇了,相信三妹今晚会想清楚的。”白辰儒伸出手去扶,窗外,不见那灿烂银湾,只见那伊月翩翩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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