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罪这个名字和审判相比只不过是更加“形象”了一点而已,而夜楹觉得自己又发病这一结论也不是随口乱说。
毕竟欲罪本身并不是一个会区分敌我的术法,它只会将自己身边的一切全部拖入人心衍生而出的幻境,夜楹自己自然也在那个攻击范围,而对于其他人来说顶多就是死亡的幻境,对于夜楹的意义可就不单单是死亡。
更多的是极有可能催化黑暗之种。
但夜楹却那么做了,并不是没有想到,而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已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呢。
回过神的夜楹看着眼前的景象,灵魂之中的黑暗之种蠢蠢欲动,提醒着她到底做了后果多严重的一个和自杀差不了多少的行为,但夜楹只是面无表情地任由幻境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事实上就算她想离开也没有办法。
因为她现在正被幻境中的荆棘锁在原地,用以祭祀的高台之上,她是唯一的祭品,而高台之下,是无数的死亡与悲鸣。
夜楹经历过很多次战争了,也见过很多在战争中死去的人,血色战场里她或许已经把战争的惨烈看得透彻,因此再次面对时她的表情是极为平静的,即使下面战斗的双方都是她熟悉的人。
“你不去救他们吗?”
忽然有声音道:“你不想救他们吗?”
“我想啊。”
夜楹根本就不需要蛊惑,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可你要先把我放了啊。”
欲罪对不同人的反应不同,对于那些普通的家伙来说,所面对的不过是虚幻,除了用来恐吓杀人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作用,但对于夜楹来说并不一样。
夜楹之前在梦境中预见过未来,再加上一点小小的手脚,幻境就可以变成寻求唯一生机的舞台,而她要做的,只是在黑暗之种再次放肆之前,从舞台上功成身退而已。
幻境中那个蛊惑的声音并没有人格存在,不然的话估计再听到夜楹这个回答的时候就已经懵了,说不定还会关心一下这个入阵者的精神状态,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种找死的行为。
——虽然夜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就是了。
“不行……不行……”
“啊啊,果然还是不行吗?”
抹去脸颊上沾染上的血迹,夜楹偏了偏头,看着幻境中再一次呈现出的终局之景,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
“真的是……”黑暗之种坚持不懈地试图扩大自己的占领范围,哪怕已经被夜楹打回去好几次依然不长记性,毕竟它甚至都不算是个生命,“不是战争,不是家族,不是强弱……”
夜楹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第二百七十一次回溯,或许她应该庆幸幻境和现实的时间差并不相同,不然光是这么多次的回溯所耗费的时间就足以让自己被淘汰。
然后一旦她被淘汰,夜洛哪怕没有丝毫证据,也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而不是想她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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