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了去新西兰的飞机,躺着飞机的靠椅上,我想,我也许一直是自卑的吧,一直很羡慕白月的,所以我也想去看看,看看新西兰是什么样子的。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也许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吧。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孩子不是情感的维系。
小小的孩童本就最敏感不过,要他去维系一段成人的情感,实在是过于沉重的责任。
孩子的到来的确不在我们的计划范围内,是有做过措施,只是可能1%的概率就很戏剧化的出现了,也许是宝宝在催促我们有一个结果吧。
不过我们还是注定是错过...
我们的恋爱很难理得清是非,身在山中的我早已看不清远近,恋爱几年我其实一直都不敢考虑我们的未来,也不敢想,我想是我耽误了他。也许他不和我在一起,如果是换个人,也许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
我这上辈子活到现在糊里糊涂,年幼时候惶惶度日,每天担惊受怕,长大了又浑浑噩噩,奢求了不属于自己的人,父母归于尘土,爱人不是自己的爱人,知心好友只交往了一个,却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到现在孑然一身竟看不清前路。
原想准备准备随母亲去了,可前几天收拾旧物,看到她刚结婚时的日记,年轻时候她为了保护我付出了太多代价,挨打挨骂都是常事,唯有一腔的热爱和温情都倾注给了我,每次都记得把我护在身下,她一定是希望我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我怎么能辜负她的心意,不过是成为一片羽毛,倒也能随着风浮浮沉沉。
在飞机上我睡了很久,也许我是真的累了吧,我又梦见他了。
我记得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生了一次病。只是感冒,却怎么也好不了,发烧烧的糊里糊涂,床上躺了半个月。他为了照顾我,临时租了一个月的酒店,每天给我带饭,带药,带我去医院挂水。
我那时烧的糊涂,烧的粥也喝不下,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想吃我妈做的馅饼。他听了什么也没说,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那时候正在医院挂水,坐在静点室里,他把我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我靠着他,身上没有力气,只记得那时眼泪滴在围巾上,围巾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
后来把我送回酒店他就走了,我以为他是有课,于是昏昏沉沉的自顾自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刷了卡进屋,手里拎着一个挺精美的打包盒,很温柔的笑起来,我隐在黑暗里,门口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把他的头发氤氲出许多细小的毛边,他带着光走过来,说:虽然没有妈妈做的馅饼,但我把最好吃的馅饼带回来了。
我知道那家店,是老字号的馅饼店,离我们这里坐地铁要一个半小时,来回就是三个小时。我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他吓了一跳,还是很稳的接住我,放任我宣泄情绪。
我真的很想他,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对我说,把最好吃的馅饼带回来的人为什么要那样写呢,他的馅饼也是没有颜色的么?可我眼里的这几年,怎么一直是暖暖的昏黄色。
也许他也没有想要知道吧。
不知不觉我醒来时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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