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素来都是阴暗森冷的,即使外头阳光万丈也延伸不进大牢里。寻常人若来上一遭,魂得抖三抖,更何况那些被特别对待的犯人。
董仓管被囚在阴暗的环境里,四周八面尽是哀嚎一片,董仓管这人从来没有受过一点苦难,陡然被扔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恍若深渊的廷尉府大牢,整个人被吓得屁滚尿流。
在梁邱起提溜他前去问话时,董仓管自个吓破了胆,整个人腿软发抖走不动道。
还是梁邱起怕他耽误时辰,命牢里狱卒拖着他去见凌不疑,途中见一受刑的犯人双足染血,被人拖着扔进牢房内,董仓管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他,他这是……”
听见与亲眼看见是两回事,董仓管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梁邱起见董仓管受惊,冷哼一声。“这个人好不识趣,少主公问他话,非要在少主公面前撒谎。
我们少主公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怎看不出他的花样。这不,赏了他膑刑。”
“什,什么是膑刑。”即使怕得要死,董仓管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
梁邱起睨了董仓管一眼,“简单说就是拿把刀从你的膝盖骨里捅进去,然后挖呀挖呀……”
梁邱起说的轻松自如,仿佛这膑刑是家常便饭般随意,可这董仓管听得整个人心惊胆跳,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很快,董仓管便被带到凌不疑跟前,整个人犹如死狗般瘫在地上。
阴森幽暗的环境里,看不清人真切的容貌,董仓管受惊似的四下偷瞄,不料装进一双冷炽如冰的黑瞳里。
董仓管吓得直磕头求饶。“凌将军饶命,凌将军饶命”
凌不疑面若寒霜,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底下不断求饶之人,眼底没有一丝动摇。
“程将军已经恳请在下秉公执法,现如今你什么算盘都已经落空了!”
胡子清静坐一旁,看了眼凌不疑,又看了下抖如筛糠的董仓管,好心地提了一句。“董仓管,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的交代。
要知道凌将军这人啊,此生最痛恨人撒谎,但凡遇到撒谎者,必厌之,杀之。你可要想清楚这后果哦,不要试图在凌将军面前撒谎。”
胡子清狐形时,便时常见凌不疑审讯,自然也懂得如何利用人性最脆弱的一点。
凌不疑状似无意地抬眸看了胡子清一眼,点点明艳娇人仿佛是幽暗里的光,明眸皓齿仿佛似春花璀璨,凌不疑眼眸一闪,脉脉温情流淌而过。
而董仓管听了胡子清这话,眼泪横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撒谎,我是被冤枉的,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见董仓管死不悔改,胡子清摇了摇头,也不便多言,她知道凌不疑的为人,而这董仓管已经耗费了他的耐心。
果不其然,凌不疑听着董仓管的狡辩,脸上不觉布上冷气,“如今葛氏布庄的账本已经在我手上,你竟敢还说谎话,来人……”
凌不疑一声令下,护卫便准备上前拖曳董仓管,董仓管脑中一下子想到刚刚受膑刑的那名犯人的惨状。
想到他的骨头也会像他那般被挖穿,董仓管就害怕的走不动道,整个人匍匐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我招,我什么都招。”
董仓管已经崩溃了,自然什么都招认了。
见董仓管招认,凌不疑携手胡子清走出地牢,后续的工作便交给梁邱起等人核实真实性,才会呈报上来。
从地牢出来时,已是日暮时分,暮色沉沉,万家万户燃起盏盏灯火,那抹亮光仿佛要驱散人心底的阴霾。
凌不疑久久凝望着万家灯火,胡子清紧紧握住他的手。“凌不疑,咱们回家用膳吧。”
万家灯火,也有他的一盏。
凌不疑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意晕开,竟似轻波水漾过一般,让人看了心里欢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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