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我

叶冰裳打扮停当，从屋中出来。

叶冰裳：“嘉卉，嘉卉……”

叶冰裳：“看到嘉卉了吗？”

没看到嘉卉问澹台烬。

澹台烬：“刚才看到她突然跑了，也许有急事。”

叶冰裳：“也不打声招呼。”

叶冰裳不疑有它，整整衣襟，招呼澹台烬。

叶冰裳：“走吧，去主院。”

叶冰裳斟茶递澹台烬。澹台烬端着茶，冲叶老夫人一拜。叶冰裳柔声道。

叶冰裳：“祖母，请喝茶。”

叶老夫人瞪她一眼，接过澹台烬手上的茶。澹台烬又端茶敬叶啸。

叶冰裳：“父亲，请喝茶。”

依旧是叶冰裳开口。叶啸看看女儿，再看看……女婿。视线在他面上稍作停留，接过茶盏，闷头喝一口。喝完后，茶盏搁在一旁，殷勤叮嘱。

叶啸：“冰裳，我就交给你了。”

澹台烬朝叶啸一颔首，用眼神与他交流。

澹台烬：“岳父大人，你放心。”

叶啸点点头，塞给一个不小的红包。叶老夫人看见轻咳一声。叶夕雾也是一脸阴云。

敬完茶，叶冰裳拉澹台烬坐到自己惯坐的角落位置。澹台烬撩袍坐下，叶老夫人和叶夕雾同时轻咳。

叶啸尴尬道。

叶啸：“按规矩，澹台殿下不能……”

赘婿不能上桌吃饭。

澹台烬就准备起身，叶冰裳拽住他的衣袖，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动，夹一筷菜到他碗中，然后招呼其他人，笑意暖暖。

叶冰裳：“祖母，父亲，清泽，夕雾，你们也吃呀！”

叶啸也顺势招呼。

叶啸：“母亲，这个汤对您老人家好，儿子给您盛。”

到老夫人身旁，给她添菜盛汤。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叶老夫人只得作罢。

叶啸：“清泽，夕雾，赶紧吃，不许挑食。”

叶清泽和叶夕雾还在干看着，叶啸虎着脸呵斥。叶夕雾瞪叶冰裳一眼，埋头吃饭。

叶冰裳回头对澹台烬安抚一笑，再替他布一筷菜。澹台烬只吃饭，不说话。在叶冰裳的看顾之下，饱饱地吃上了一顿，而且有肉。

至于别人的脸色，只要有冰裳的笑容和友善就好。

梧桐树叶吹落，天凉好一个秋。叶冰裳陪澹台烬到各个院子，见叶府的人，并作简单介绍。

这些事情本该嘉卉来做的。但那小妮子不知去何处了？一上午都不见人。

下回有了好处，就不给她留了。

澹台烬：“你在想什么？”

澹台烬突然问，叶冰裳吓了一跳。澹台烬看她的眼神专注，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叶冰裳看一眼就不敢再看，偏过头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

叶冰裳：“没什么。”

澹台烬眸光一沉。

叶冰裳：“洪老！”

叶冰裳远远地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招手，笑容明媚。澹台烬留心看那老者，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面容冷酷，无多余的一丝表情。

他看见叶冰裳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万能角色：“冰裳小姐。”

万能角色：“澹台……殿下。”

目光落到澹台烬身上，折射出一丝冷光，是仇恨。澹台烬不由得防备。

叶冰裳：“洪老以前是父亲的部将，现在是我们府上的管家。曾在战场上救过父亲一命，府上的人都很尊敬他。”

……

澹台烬在等她的下文久没等到。洪老走过来。

万能角色：“冰裳小姐，嘉卉偶染风寒，告假养病。她让我通知您一声。”

叶冰裳：“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叶冰裳怪道。

叶冰裳：“洪老，可有账簿需要冰裳帮忙重抄？”

问这话时，叶冰裳的眼睛亮了。

洪老摆手，避之不及。

万能角色：“没有，你今天好好陪新姑爷吧！”

叶冰裳失望一叹气，领澹台烬到下一处拜见。

叶清泽知他们要过来，早有所准备。叶冰裳和澹台烬一走进他的院子。汪汪汪汪……十二条精良战犬飞扑而来，条条狗都红着眼睛，给人很不祥的感觉。澹台烬眸光一沉。

竟然在府内纵恶犬伤人。

澹台烬：“冰裳，不用怕。”

澹台烬把叶冰裳拉到身后，握拳与恶犬对峙。叶冰裳看他风都好似都能吹倒的瘦弱身板，扯开嗓子。

叶冰裳：“叶清泽，你跟我出来管好你的狗。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强抢民女的事捅到父亲面前。”

一声口哨，十二狗四下而去。一个肥胖的身影一颠颠地跑到叶冰裳面前，色厉内荏。

叶清泽：“你如何得知？”

叶冰裳翻他一个白眼。

叶冰裳：“我猜的。”

叶清泽：“叶冰裳……你……你真是变了！”

在他跳脚之前，叶冰裳拉着澹台烬扬长而去。

最后一个院子，进门便是明净湖泊。有人来，游鱼倏忽而去。湖边种着一颗粗壮的梅树，老枝苍劲。

湖泊，石亭，太湖石，如身置画中。

叶冰裳只有一个晾衣服都逼迥的小偏院，如何不羡慕呢？

叶冰裳：“我不明白二妹妹明明什么都有了，祖母的宠爱，嫡女的身份，全家人的喜欢，而我什么都没有，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叶冰裳流下了清泪，偏过头去擦。

澹台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将叶冰裳拉进怀里，在她后背轻拍。

澹台烬：“不哭，你还有我。”

他实在不懂如何让一个人爱上自己。只能学着萧凛的样子。

叶冰裳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轻轻将他推开，转过身。

叶冰裳：“我只相信我自己，我也只爱我自己。”

听她用如此决绝的口吻，澹台烬心中一痛。

澹台烬：他们两个很像不是吗？

澹台烬：都只爱自己，都不相信别人。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疑问浮现在他心头。他进入冥想世界，与自己对话。

澹台烬：“我为何执意要打动叶冰裳的心？”

魔神：“你发现啦！”

一道声音自他脑海里响起。

魔神：“你看她将自己包裹得如此之紧，一层层地将她拆开， 直至柔软的内里，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澹台烬：不是有意思，是无聊！

但他竟然心动。从叶冰裳身上渡过来的那样东西，果然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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