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贴着大红囍字的雕花木门,月季摆在铺着红布的喜桌上,一旁是合卺酒。
澹台烬走进去抱起月季,依旧放在东边的墙角,月华倾泻其上。
看他为朋友重新安好了家,叶冰裳老大欣慰。立在屋檐下,与他道。
叶冰裳:“澹台殿下,夜已深,今天奔波了一天,进屋歇息吧!”
澹台烬起身走向她,目光灼灼。叶冰裳恍若未察,待他进屋,便把门关上。
坚定践行同一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澹台烬恨得牙痒痒。又不能表现得太孟浪,把人吓到。他将目光投向桌面上的一对合卺酒盏,端起一只酒盏递给叶冰裳。
澹台烬:“叶小姐,请。”
谦谦有礼。
叶冰裳接过,朝澹台烬一颔首。
叶冰裳:“殿下,请。”
澹台烬端起另一只酒盏,抬起手臂,眼看着叶冰裳的酒盏朝自己递过来。一不小心,全倒在了他的衣襟之上。
叶冰裳:“对不起!”
叶大小姐连忙拉起袖子给他擦拭衣襟,边擦目光还边往他脖子上瞟。
如花娇靥尽在眼前,澹台烬也顾不上许多了,扯着面前的一截藕臂,直接把人推到锦被之上。
澹台烬:“澹台殿下!”
从床上撑起身,怯怯望向他,眼波盈盈。
呼吸一促,喉结一滚。澹台烬坐在床边,凑到她面前。
澹台烬:“还记得当初是叶小姐拉着在下,不让走的。引狼入室,叶小姐你负全责。”
扑倒到她身上,看她像兔子一样往后一缩,澹台烬好心情一笑。
澹台烬:“怕了,晚了。”
叶冰裳抬手在他脖子一侧蹭蹭。澹台烬含笑问。
澹台烬:“如何?”
叶冰裳眸光透过思索,一把将他推开。
澹台烬被推了一个踉跄,眼见着新娘像只兔子一样消失在门口。
澹台烬走到门口。
叶冰裳:“嘉卉,今天我们一起睡。”
嘉卉:“啊?”
叶冰裳:“啊什么呀,嫌弃你家小姐不成?”
嘉卉:“当然嫌弃,小姐你睡着的时候会磨牙!”
叶冰裳:“讨打,你这小丫头!”
嘉卉:“小姐,你真的不管姑爷了?”
叶冰裳:“他有什么好管的?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隔壁房间的灯火熄灭。
澹台烬无奈扶额。
试问这天下还有谁像他一样,新婚之夜,新娘子和丫鬟跑了。还就在他隔壁。
澹台烬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澹台烬:叶府的人果然各有千秋!
叶夕雾早早来敲门,嘉卉开门让她进来。
东墙角,澹台烬在给月季浇水。半开的花苞带着水露在阳光照耀下,异常美丽。叶夕雾不由得抬起手。
澹台烬:“别碰!”
澹台烬呵斥。
叶夕雾:“我就是要碰!”
叶夕雾冲他摇头晃脑。
叶夕雾:“不仅要碰,我还要摘。”
澹台烬放下浇花的水壶,退到一边。
叶夕雾:“啊!”
一声惨叫,叶夕雾跌坐在地。
叶夕雾:“蛇!”
一条翠青小蛇吐着信子从月季茂密苍翠的叶子中游出来。
澹台烬蹲下身,蛇游到他的手心,盘踞成一团,朝她吐信子。
叶夕雾:“你养的!”
叶夕雾骇然道。
澹台烬回了她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叶夕雾:“啊,怪人,我要让祖母把你们都赶出去!”
叶夕雾连滚带爬地走了。
澹台烬:“这个恐怕不行!”
澹台烬兀自摇摇头。
叶府有重兵把守,盛帝很放心将他圈禁在此。
嘉卉:“姑爷,这真是太可怕了。”
嘉卉拍拍胸脯道。
嘉卉:“幸好,昨天晚上它没有咬我,也没有咬小姐。”
想起叶冰裳也抱过补充。
澹台烬咬破食指,喂小蛇自己的一滴血,将它放回月季翠绿的枝叶间,起身对嘉卉道。
澹台烬:“只要不打花的主意,它谁也不咬。”
嘉卉恭敬一拜。
嘉卉:“姑爷,嘉卉记住了。”
澹台烬:“真的记住了?”
澹台烬看着她的眼睛,眸光冷冷。
嘉卉忽然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
这“花”代表的不会是她的小姐吧!小姐昨晚是和她在一起睡的,而且是新婚之夜。
嘉卉:小姐对不起,嘉卉不能再收留你了。姑爷太可怕了!
嘉卉捂脸跑出院子。她得向管家请几天假,暂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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