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傻啊,由着他们那么说你。”柬箐尘包子似的脸皱成一团,看着颇为委屈。
柬束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笑着:“呦呦呦,我们家尘尘是个大姑娘了,都会心疼哥哥了,刚刚多威风啊。”
“拿开你的猪蹄,老娘才不是关心你呢,对,我只是看着你被欺负宛若一个憨批,才想着帮你,对,就是这样。”
柬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一撒谎就结巴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啊,行喽,顾墨帮了我忙,我拿他当兄弟,这点小事情还是可以忍受的。”
“兄兄兄弟?你跟空调当兄弟?”
“对啊,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大惊小怪的,你哥这点胸襟还是有的。”说着便不顾柬箐尘的惊诧,径直返回篮球场练球,顺带挥手制止了来安慰的顾星一,把球扔了过去。
在篮球场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扣篮,传球每一个动作都帅气利索,恰到好处,阳光透过枝丫洒下一片明亮,就如同那耀眼的他一般。
教室里一片安静,和球场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对于外面的一切,顾墨并不知情,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拿出中国服饰大全攻读。晋襦,衫裙,百迭,立领,道袍,深衣...都能勾起他的无限兴趣。
在别人眼中晦涩难懂的书籍,在他眼里就如同美妙的音符一般动人,当然也是由于自身是同袍的原因吧,古文变得十分亲切。
合上书本,脑子里似乎又出现了那个风风火火的少年。揉揉发痛的脑袋和由于被扛而险些闪掉的腰,透过窗口,那个少年依旧在球场上驰骋,仿佛觉不到累,这就是青春啊。可惜...顾墨并不知道有那个不愉快的小插曲。
走出教室,窗户边几个偷瞄的女孩吓了一跳,急忙散开。顾墨合计着还有几节课,老师也去开会了,干脆去办公室搬出明天的卷子做吧。
顾墨是办公室常客,老师公认的好学生,取卷子也很容易,毕竟好学生嘛,手头有余力多做几套卷子,老师自然大力支持。
当他回来之时,柬束已经打完了球,在座位上撕了两片纸巾擦汗,校服拉开拉链,白色衬衫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半,有型的身材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
顾墨撇了一眼他,拿出卷子开始学习。
“喂,顾墨,内个啥,我去给你买了棒棒糖,不知道你喜欢啥味儿,我蛮喜欢橙子味的,就都买成橙子了。”柬束挠了挠头,颇为抱歉地说道。
顾墨接过糖,自顾自拿起一个,撕开包装,胡乱塞到嘴里。手伸到桌肚里,似乎在摸些什么。
柬束知道,可能是那只毛绒熊吧。
之后柬束除了缠着顾墨问了两道语文题后两人也并无交谈,直至放学。
放学,顾墨照常摸到了车棚,开了锁,回了家。
“小墨啊,你回来了,快坐下,我给你做好饭了。”
刚进门,一个柔弱的中年妇女殷勤的声音响起。顾墨不予理会,抬脚想走进房间。
“顾墨,你怎么回事,我和你王姨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想陪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听到这声音顾墨钝住了脚步,自嘲地笑了笑:“她是什么货色,我比谁都清楚,以后我不想看到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给你王姨道歉!”
“一个踩人上位的小三而已,你把她当宝我不管,别惹到我这里。”
顾爸被气到吹胡瞪眼,王姨则用柔若无骨地小手,一下一下为他顺着气,好一副和谐的画面,顾墨在这里仿佛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冷眼看着,拿着两片面包走入房间,在他记忆中,似乎存在过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她教年幼的他写字,读书...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无数次地催眠自己,她没有死,她只是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是什么时候有了看相片的习惯?大概是那个女人登堂入室,推倒母亲还在父亲面前假兮兮的时候吧。看着母亲一点点消瘦他却无能为力,到最后母亲病逝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没有施舍一眼,你说可笑不可笑。
此时的顾墨一瞬间卸下了所有坚强的伪装,只余一片柔软。
从书包里抽出那只旧毛绒熊,那似乎是她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将熊抱入怀中,在角落蜷缩成一团。
屋外还能听到顾爸摔东西,王姨安慰和调笑的声音,此时的顾墨觉得恶心,是的非常恶心,也非常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好身边所亲近的人。
想着想着,眼眶不禁湿润,泪珠也不自觉撒了下来,这一刻他不是学校里高岭之花般的学霸,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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