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整个世界都处于浑浑噩噩的氛围里,还在熟睡的唐梓萱被人轻轻晃了晃肩膀,耳边萦绕着小姨温柔的声音:“萱萱,醒一醒,到地方了…”
不情愿地抬起困乏的双眸,视线还是模模糊糊的状态,她眨了眨有异物感的眼睛,从一侧的车门费力的出来,如若在往常,她的起床气可就发出来了,不过她的小性子没有耍到这里来,因为她知道这里不属于她。
她还存有的睡意被这迎面而来的凛冽北风彻底吹没了,感觉到寒冷的她裹了裹雾蓝色的毛呢大衣,先是第一时间观望观望周围的环境: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敞开门的空荡大院子,院子里的灯是点着的,暖黄色给人温暖的感觉,院子里有在夜幕微光里呈现出淡蓝色的雪,有两棵不知名并且没有叶子的干枯树,不大一会儿出来了一位拄着拐杖老人。
小姨看了看那位老人,不顾清雪所造成的地面光滑小跑着前去搀扶,到了跟前商量着说:“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夜里风又大,天又黑,路又滑的,您要是摔了跤,可怎么办啊,快回去吧”
老人摆了摆说惋惜地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就是想亲自看看你姐姐的孩子怎么样。”小姨对她招了招手,唐梓萱认真的理了理衣服,捏着袖子故作镇定的走向前去。
当她仅离老人两三尺时,那老人家眯起眼慈祥一笑说:“出落的可真好啊…”边说边拉起她的手来,一股温热之感从她细嫩的手心处传到心窝里。
老人低下头皱了皱眉道:“呀,你怎么这么瘦啊,手都皮包骨了,还挺凉的,快进屋吧,快进屋!”说着就拉着她进了屋。
当她一脚迈进黑木门槛的时候,先是愣了愣,然后在口里咽下了因惊叹而产出的吐沫。
四大排刻着金色字体的长方形排位撞入她那纯净的眼中,厅堂两侧各有三套呈深红色的桌椅,每台桌子上都摆放着淡蓝色银纹的插花小瓷瓶,每把椅子上都铺着灰色的动物皮毛。
这是祠堂啊!
老人发现了她的惊叹神情,轻轻笑了笑,松开那手坐在了椅子上,对她言:“这是姚家祠堂,在你们南方的大城市里很少见吧。”她回过那定住的头默默的点了点。
老人又语重心长的说:“自你大太姥走了之后,我就住在这了,已经有几十年了。”老人的话语顿了一顿,接着低下了眼“这也翻新了很多遍,不过每一次都会带走点儿亲情的味道,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那个死小子,你是第二个来我这儿的人。”
“那您是我太姥姥?”她的声音透着惊讶,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安心,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绳索一样。
太姥姥的话语中带着些疑惑问:“难道你妈妈没有和你说过我吗?”
她有些难过,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陌生了,老人似是察觉了什么,叹了口气,安慰说到:“没关系,你妈来不及和你说,我来和你说就足够了!”
一番讨论之后,她明白了这个姚家家族的庞大,以及见了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小姨把她送到了之后,就离开了。太姥姥领她看了看几间屋子。
她选了一间靠角落的房间,对面的那间并没有上锁,她的眼底流露出疑惑,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太姥姥解答了
“那是你表哥的屋子,他如今在上学,那个臭小子只有寒暑假才舍得回来看看我,算着他已经放假了,到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她点了点头。
东边的天在不知不觉中泛起了鱼肚白,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褪去外衣挂在了墙边
她的房间所处的位置是西北角,她开始打两房中的设施,床头朝北,床上的被褥是现成的,深蓝色的底印着小月牙,看上去不太像是女生的,有一个大书柜靠着东墙,边上有配套的桌椅,书柜上面并没有书,就连灰尘也没有,空荡荡的。
整个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木质的,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
天快亮了,她也该收拾收拾自己去看一看那帮好信的亲戚了。
(好信:欠,喜欢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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