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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鹅原来不叫赵大鹅，他叫赵达，他爸是我爸的同事，五岁那年，他从东北老家被接回城上幼儿园。有一次老师讲唐诗叫他背诵，赵达就用东北腔豪情的背起来鹅鹅鹅(读呢)，那些听课老师们半天才回过神儿，于是由此得名。

老妈用脚将门揣上，回过头来瞪着我。

木小乐妈妈：你刚才和谁说话？

她的声音带着寒气从牙缝丝丝外冒

木小乐赵大鹅啊……

木小乐我漫不经心的说，心想:“赵大鹅又没成巴伐利亚总统，通话还得请示大使馆办签证啊？”

木小乐妈妈：你们都瞎说啥啊？恶不恶心?

老妈堵在窗口，肥胖的身体像包不住的蚕，裹在她汗津津的碎花短袖里，看上去让人非常不舒服。

木小乐我白了他一眼“赵大河，可是我十多年的同学，你才瞎说呢。”

木小乐妈妈：“同学也不可以！你现在长大了！”老妈拔高声调

木小乐“怎么不可以？我就喜欢他……”我边说边往外看，心想该死的赵大鹅就算铺电缆，电话也早该通了呀！

木小乐妈妈：“你在给我说一遍”，老妈叉着腰走进我。

木小乐我说什么了啊我

“我”拿起桌上的苹果啃起来。姥姥无中生有地在桌上乱擦，喃喃地重复道:

姥姥：刚才你说你喜欢赵大鹅。

木小乐我喜欢他？我大脑被坦克碾过也不能喜欢他呀，我想说我喜欢和他说话、斗嘴。

木小乐妈妈：赵大鹅咱不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妈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我沉默了一下，被他这么一炸，我脑子飞速旋转:游戏光盘藏好了，亦舒的小说包了语文辅导书皮，跟苏梅映难看的大头贴也早处理掉了，借同学钱的欠条在学校书桌里。

木小乐“没有”我理直气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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