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童念星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白笙整理那一堆资料,心里有些埋怨吴秘书怎么给她留这么多事情。
白笙将一份资料递给童念星,头也不抬地说:“你第一个要去见的,是他——欧阳辉腾。”
童念星点头,“我打算待会儿就去和他去世纪酒楼见面。”
白笙点头,说:“好。”然后拿出吴秘书给她的手机,拨打了资料上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是个甜美的女声:“你好!”
白笙镇定地说:“您好,是欧阳先生的电话吗?我这边是万合公司,童先生想要在晚上八点预约欧阳先生在世纪酒楼见面呢。”
“晚上八点是吗?好的,我这就转达给欧阳先生。”
然后一阵忙音。
白笙松了一口气,然后打开手机给他订酒店。
“你去把头发梳一下。”童念星用脚踢了踢白笙,白笙一脸疑惑。
“干嘛?”
“和我一起去。”
“童先生,我现在是下班时间。”白笙抱着抱枕表情有些无奈,赶紧坐得离他远一些,靠在沙发另一端。
童念星突然起身靠近她,她缩都没有地方缩,“加工资,快点。”
白笙嚎叫了一声,赶紧点头。
童念星穿起外套,等她梳头。
世纪酒楼是这个城市最大的酒楼,很多有钱人开会都会来这个地方,童念星是包了208号房的,基本上所有的股东和其他公司的总裁都知道。
白笙进了包间,站在童念星后面等待,童念星让她坐下,她摇头,安静地站在他旁边,八点钟,欧阳先生准时进了包间。
白笙看着欧阳辉腾,他长得肥胖,还一身的商人气,笑得随和,却不知道他的笑脸下隐藏着什么。
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孩——欧阳渊。
白笙看着欧阳渊,表情微微有些变了,躲在童念星背后,童念星也皱着眉头打量着欧阳渊,他怎么会在这儿?
欧阳渊扯着嘴角笑得有些诡异。
欧阳辉腾赶紧对欧阳渊说:“童先生,你好。这是我侄子,欧阳渊,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有些不懂事,您多担待。欧阳渊!还快喊人!”
欧阳渊伸出手,“童先生,你好。”
童念星基于礼貌,赶紧回握。
“想不到啊,原来童先生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儿,这女孩儿好!长得清纯,一看就是……”他的话越说越难听。
“欧阳先生,我只是来打暑假工的,还请您不要误会。”白笙打断他的话。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年龄应该和欧阳渊一样大,你们一起在那边交流交流。”欧阳辉腾指着那边的空位。
白笙咬着嘴唇,欧阳渊那天把她拖到厂房里想要强奸的事情,她可没忘。
童念星的脸从欧阳辉腾进来过后就十分阴沉,“欧阳先生,想必你也该步入正题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
欧阳辉腾赶紧挂着那讨好的笑脸,“这次的货也是怪物流那边,他们……”
“重点!”童念星手里的手机一下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音,吓得欧阳辉腾一抖,欧阳辉腾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欧阳渊在一旁突然说:“这次的货是叔叔贪了小便宜,找了另一家更加便宜的公司收购的,想来童先生已经是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为难叔叔。你直接开条件,我们赔偿。”
欧阳辉腾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童念星双手环绕抱怀,“你倒是挺有意思,我的条件就是双倍赔偿,要质量最好的那种。”
欧阳辉腾着急地说:“可是……”
童念星给白笙使了眼色,白笙示意明白,直接打断他的话:“欧阳先生,如果你有任何意见,我们将按照合同走法律程序。”
欧阳辉腾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欧阳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笙,让白笙有些不寒而栗。
“欧阳先生,如果没有意见的话,请自便。”童念星起身,绕过欧阳渊走了。
白笙紧跟其后,生怕跟丢了。
“气场不错。”童念星开着车说。
白笙笑着说:“是吴秘书教得不错。”,她看着一脸严肃的童念星,突然问:“你为什么不请人开车?”
“习惯了。”童念星回答,过了会儿又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欧阳渊会来。”
白笙摇头,“没关系。不过欧阳渊好像不是很好对付。”
童念星点头,“比他叔叔聪明。”
童念星腾手给一个人打了电话,“阿全,查一下欧阳辉腾他侄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是。”便没了下文。
“那个……没必要……”白笙轻声说。
童念星轻笑一声说:“别想多了,我只是想调查他们的底细。”
白笙点头,“好吧。”
“老大,查到了。”电话那边又传来声音,原来还没有挂电话。
“欧阳辉腾只有一个侄子,名叫欧阳渊。两个月前欧阳辉腾唯一的儿子得病去世,欧阳辉腾也得了肝病,为了找人继承他的产业,于是将欧阳齐的儿子——欧阳渊找来了。
老大,还有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有被人修改的痕迹。我这里潜入欧阳辉腾的电脑系统,查出欧阳齐应该是在出国谈生意的时候被恐怖分子袭击而死,而公安局备份中却显示他是死于车祸。他死后,公司交给了他弟弟欧阳辉腾打理。
欧阳渊的母亲,是关老大的女儿,死于抑郁症自杀。他母亲死后,他便弃学,跟着关老大混,还犯过不少事,但是三个月前,关老大去世了。”
童念星“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白笙有些懵,早就听说关老大是混黑社会的,若是欧阳渊那么恨她,又在关老大手下混,为何又不直接找人来找自己麻烦?
“白笙,说说你的想法。”童念星突然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我不知道。”
“说吧,说错说对没关系。”童念星停下车,给白笙打开车门。
“欧阳齐的死因刻意被隐瞒,有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白笙说完,才下了车。
“然后呢?”童念星接着追问,他走前,白笙走后。
“从今天他们的神情和态度中我觉着,那欧阳辉腾倒不是真的想让欧阳渊接他的位置,而是受到了欧阳渊的威胁,或许应该说是他手上有关老大留给他的东西。”白笙进屋,将鞋换下。
白笙接着说:“若是要解开迷题,欧阳辉腾的儿子倒是可以入手,毕竟是刚发生的事儿,还没有完全销毁痕迹。”
童念星有些奇怪地看着白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笙笑了笑,“推测,不算真相。”
童念星大笑,喝了口水然后去洗漱,愈加觉得白笙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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