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申走的那天,正好是周日,整个宿舍一起去车站送他。
四个人打的一路坐到火车站口,时间还早,中午的车,正好还够吃个午饭。
杜康不同以往的格外沉默,拉着傅申的行李箱只顾往前走,马路上一辆电动车开出了奔驰的速度,冲着人就冲上来。
“看着点路,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还是傅申要走了把你魂也带走了”,冯超然揪住杜康的上衣,堪堪躲过。
“都说女人才多愁善感,你个男人居然是个这性子,娘不唧唧的。”
杜康有气无力的回了句:“你懂的屁。”
傅申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更何况还能手机联系。”
杜康垂着头视线落在远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半晌用鼻音呼出个“嗯”来。
大包小包的吃的都是宿舍其他三个人买来的,硬生生填了一个大包,充分展示了三年的室友情谊有多么深厚。
“兄弟们在一起的最后一顿了,居然是搁这小面馆里吃的还是素面。”张伟抽了双一次性筷子,“叭”一声掰成两半。
傅申笑了笑,拿筷子搅了搅面,“我就去北方读个研究生,怎么你们几个生生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放假你们去北方找我,我不能请你们吃饭啊,还有带你们去见你们嫂子。”
话说到这儿,一伙人都笑了起来。
“靠啊。”
“嫂子原谅你了没,事情有着落了再秀。”
三年时间有人混,有人拼。
傅申这一走,人人都开始思考我的以后,杜康从此下定决心要考研,紧跟着傅申的脚步,后来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时,他无数次庆幸这时努力的自己。
傅申上了车,他们也回了宿舍。
从南方到北方,坐动车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着,两天一夜,足矣让人坐到崩溃,可傅申不这样觉得,飞机要一周以后才有,他觉得等待才是折磨。
傅奶奶去年去世,这里让他连唯一待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至于傅爸爸看着孤苦伶仃挺可怜的,可这也只能说是报应。
一路上思绪都不曾停转过,想想自己这过去的二十几年,他只觉的是一片茫茫的空白,还好未来可期。
下了火车,傅申顶着一双黑眼圈,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踉跄,看着就是遭了大罪。
伸手拦了个出租,“师傅,上京大学。”
坐在车上,傅申把车窗摇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扑了满脸,冰冰凉凉,反倒是让人清醒了些。
南方气候湿润,雨是缠绵的,总是细细密密,让人觉得难舍难离,北方的雨却总是干干脆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反倒是冷酷决绝。
傅申到学校后,雨也停了。
强打起精神办好了手续,看着和南方不一样的建筑风格,傅申没觉得陌生,只是格外的欢喜。
被人领着找到宿舍,那人对傅申这时候来学校充满好奇,兴致勃勃的提出带傅申去参观学校,傅申礼貌的拒绝了格外热情的学长,胡乱收拾了一下,裹着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这一觉睡得不只是踏实,还有美的不愿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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