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鸢在校园里找到曲疏时,曲疏正站在悬铃木下踢石子,从左脚踢到右脚,用右脚踢回左脚,双肩包背着一根带子,浑身上下写满了无聊,以及生人勿近。
路灯离她有一节截距离,照在脸上,有种毛茸茸,暖呼呼的感觉,就像是褪去外壳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有种不真实感,韩鸢甩甩头,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去哪吃饭?”韩鸢走过来时曲疏就看到了,还扫了一眼手上带着的表,十点了。
“随意。”韩鸢挽上曲疏的手臂,由曲疏带着她走。
“本想着美术社团会有意思,结果也很一般嘛,和想的不太一样。”韩鸢说。
“嗯。”曲疏没有说什么,她原本去也就是为了陪人凑数,她没什么想说的。
“今天那个男生——”韩鸢飞快的看了一眼曲疏,正好曲疏也在看她。
“一个不相干的人。”曲疏随意道,火气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又自我反省,自我洗脑了一会平息了下来。
曲疏这样说,韩鸢也不问了,看着当时快要吵架的样子,韩鸢就是有些担心,不过现在看曲疏的反应,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晚上十点,不少饭店都关门了,随便吃也没几家店可挑,天气不够暖和,就想汤汤水水吃些热乎的,两个瘦子不像其她女生一样要考虑长胖,晚上不能多吃之类的,抬腿走进了一家过桥米线店。
店家很实诚,单人小锅的鸡块米线上鸡块盖了半个碗面,腾腾的热气呼呼的往上冒,一股一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曲疏端起醋瓶子,小心的倒了一个碗底,又端起麻油瓶豪爽的倒了一股,把韩鸢看的眼都直了。
“你,你不麻。”那个麻油韩鸢在食堂吃过了,一点就足够麻的失去知觉了,这会看着曲疏的操作,她感觉麻意从舌根向舌尖泛延,话都说不利落了。
“那个是麻油,特别,特别麻。”韩鸢又详细解释了一下,她大概是觉得曲疏没吃过这东西。
曲疏捞米线店筷子顿住了,好看的眉眼一点点笑开来,弯成一个小月牙,闪了闪:“我知道,我就喜欢这个口味。”曲疏用大号的勺子把砂锅里的汤舀出来,倒进碗里,然后再搅拌搅拌。
吃饱喝足,一路溜达回宿舍,刚刚好。
吃饱了就犯困,也可能不是因为吃太饱了,只是时间晚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自打上了大学,曲疏就越来越不能熬夜了。
曲疏坐在宿舍床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在与本能抗争,一头扎在枕头上,拉了被子睡觉。
今天早上没课,曲疏没有定闹钟,手机却叫个没完,要不是拿起来看到是个电话,曲疏就要怀疑自己失忆了。
“喂,曲女士,快递在楼下。”简洁,利落,明了,在曲疏回了声“好的”就挂了。
曲疏从被窝里爬出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踩着拖鞋下了楼。
快递拿到手,曲疏迷迷糊糊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她,什么时候买了快递,曲疏看着手里长条状的快递盒有些呆滞,不过,快递盒上写的却实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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