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社团招人你去不?”韩鸢眨巴着眼睛看曲疏。
“不去。”曲疏趴在桌子上打字,头也没抬。
“真不去,你看看这简笔画画的,你不心动?”韩鸢把宣传单举起来给曲疏看,几乎要怼到曲疏脸上。
曲疏把宣传单从眼前扒拉开,余光扫过,却看着上面是两个活灵活现的简笔小人,似曾相识的样子,又改了口:“去,你帮我一块报上。”
学校社团多的很,不过曲疏着实没什么兴趣,一群人聚一块叽叽喳喳,还得扯着张笑脸打招呼,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有个见面会在明晚八点。”韩鸢调皮的眨眨眼。
“知道了。”曲疏一看就知道她让她加社团的目的不单纯,,却也乐意由着她,韩鸢肯定是自己想去,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于是过来拉曲疏一起。
新生刚开学总会有许多的不便,记错课表的,走错教室的,总之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时时都在发生。
大学不再每天背很多的书,不用挑灯夜读,曲疏一时间觉得时间都空了下来,人闲的时候就总爱乱想,从前的,过去的,好的,坏的,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潇洒洒的放下,其实却是装得太好,骗了自己,也骗了她人。
九月的北方很有特色,天气还未冷下来,树上的叶子一点点的由绿泛黄,天空格外的高远,格外的蓝,似是把染上的浮沉洗去了,却衬得人愈发渺小。
其实会胡思乱想的又何尝只有曲疏一个,远在南方的傅申也是一样,从那日报志愿开始,一切便开始错了,他总在想和曲疏分手是对是错,但无论对错,他知道,他后悔了。
“傅申,你发什么呆。”杜康拍拍饮水机,把走神的傅申给震了回来,杯子里的水已经满了,开始往外溢,滚滚的热气向上蒸腾着,得庆幸是没拿在手里。
“哦,多谢。”傅申把开水关掉,又把杯子里满的往外溢的开水端起来倒出去些,端上杯子往楼道西边走了。
“诶,你去哪?”杜康看着傅申往那边去,冲他喊。
傅申愣了愣,又往回折,到饮水机这时,他说:“我回宿舍。”
杜康摸着头,半晌笑了,傅申平日里表现挺冷淡的,唯一的印象就是学霸,表现完美,这样的窘态怕是第一次给人看到,他还挺好奇傅申刚刚在想些什么,但谁没两件不想告人的私事,所以他也不会去问。
“高数做完了吗?给我抄抄。”杜康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傅申,端着水杯靠在一边的床架上。
“给,过来拿。”傅申把本抽出来,向后递去,杜康就要接住时,傅申又抽了回来,“总抄,你是不考试了吗?”
杜康走上前去,把本子拿到手,“六十分万岁,向你这样的,看着大概都是从上了大学就准备好考研的。”他转身又靠回床架上。
“是吗?”傅申靠在椅子上,抬头挑挑眉,“这能看出来?”
杜康笑了声,“看不出来,瞎猜的,不过现在知道了”,他拉了个凳子坐在傅申边上,“你考研考哪?”
“你猜猜,北边。”傅申也笑笑。
“北边大学那么多……”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杜康翻了个白眼,“这声音,真难听。”
“楼下找人来修修。”傅申说。
宿舍里另两个人回来了,带着给他俩买的便当,一个人说:“傅申在宿舍学习不出门,杜康你留着干什么?”
杜康提着便当爬上了床,头也不抬道:“睡觉呗。”半点没觉得羞愧。
傅申在学校什么社团都没报,杜康也没报,不过一个是忙着学习,一个是单纯的懒,还给自己找借口,说什么优秀也是需要人衬托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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