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总带着几分暖色。
窗边的吊兰投下一片阴影。
曲疏趴在课桌上的睡觉,脸埋在松松垮垮的校服褂里,睫毛微颤,将醒未醒。
林可见惯不惯的背书,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转着一支笔,眼睛时不时扫一眼教室门。
曲疏和林可是从高一就坐同桌,一直坐到现在,眼神间全是默契,彼此间无条件信任。
曲疏睡觉林可给她打掩护,林可玩手机曲疏打掩护,不必多说,早已养成了习惯。
傅申向来守规矩,饶是看了好多天,还是习惯不了曲疏这困了就睡,醒了就学的懒散样。
傅申也不爱多管闲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天却偏偏鬼使神差的管了。
傅申拎着曲疏的校服领子,把曲疏从桌子上拎了起来,脸上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
曲疏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捞了本英语书摊开,眼睛微微睁着,呆萌呆萌的。
脸紧紧绷着,一副我不高兴的样子。
桌子踢的“砰、砰”作响。
林可看看教室门,又看看曲疏,给傅申比了个你行的手势。
得,这起床气,得哄。
林可喂给曲疏一颗薄荷糖,安抚的摸摸曲疏的头。
不一会,一张纸从后面传来,叠的四四方方。
曲疏铺平,上面正是她睡觉时的样子,阳光下的花不及曲疏半分貌美。
右下角是一行遒劲有力的小字“晨光甚好,睡过可惜。”
曲疏把纸夹在一本闲书中,弯弯嘴角,也写了一张纸条。
“下不为例。”
好看的人总是能让人多几分宽容。
临近六月就是这样,一些人即将高考,一些人即将放假,但这个季节,雨水总是格外的多。
窗外的雨不知几时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拍打在窗上的声音小小的,却像极了一首缠绵的曲子。
讲台上是语文老师,邢老师讲着《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的声音,“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和着窗外的雨,无端让人感到有些愁苦。
曲疏的手总是一刻都闲不下来,修长的手指在课桌里揉捏着一张紫色的纸,不一会便是一只紫色的仙鹤。
“曲疏,你在下面干甚呢?”邢老师站在曲疏的桌前,板着一张脸道:“拿出来。”
曲疏磨磨蹭蹭的拿出了纸鹤,摊在手心里,抬头看向邢老师。
邢老师敲敲曲疏的桌子,再次确认:“没有了?”
曲疏点点头。
邢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育到:“下不为例,不要一天天不务正业,就快考试了,把心收一收。”
不务正业。
大人们是不是就会这一个词,曲疏都听到麻木了。
敷衍的点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最近有点背,诸事不顺,是不该信一信佛,找个菩萨庙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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