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终于出现了另一个独角戏,他的戏台子和闻怜戏台子相隔不过一片观众席却是一生都越不过的鸿沟。月老的红线再长也终有一日会修得正果,丘比特的箭射中后虽有剧痛可也是彩虹前的风雨,牛郎和织女人间一年一见在天上却是天天见,他们天天见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披着冷漠的人心里装着一颗投入热情如火的爱恋的心。
闻怜抬头看着这个被他毫无头里抱着痛哭的人,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厉常的眼睛十分狭长,据说这种人都是很冷漠的,果不其然,他抬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微微点点头。
闻怜觉得异常丢人,他看着老赵,老赵适意出声:“这是厉常,我的朋友。他手臂受了伤,来包扎,听说我要来看往你就顺道看看。”
闻怜呐呐的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厉常的手臂上确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新伤。
四人就此对坐,两人发呆一人打电话还有一人发神。
过了四点,屋外才有一阵掩盖着不满的脚步声响起。闻怜的眼睑动了动,老赵知道他在等谁,也知道来的人确是他等的人。
门开了,声音很大。厉常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耳边是闻怜稍有精神的声儿:“凌降······你来了。”
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兄弟,如今却连个话题都不知道从何谈起。
凌降不看他,仿佛看了他是脏了自己,他只看老赵:“叫我来做什么?梦曦生日我急着赶回去。”
我看见闻怜的脸刷的白了。
他恨曹梦曦吗?我不是很清楚。
老赵的气息不稳,心里压着巨大的火,因为凌降的开门声吓到了我。
“闻怜的情况不稳,需要你照顾他。”他很生气,却只字没有提到他因为我而生气的事。就事论事。
凌降微微侧脸看了看床上的闻怜,闻怜急道:“我没有事的·······”我没事,所以请你不要用那样很麻烦的眼神看着我。
凌降勾一勾嘴角:“班长你看,你现在是在替他打掩护呢还是在帮他恶心我啊?”
我微微抬头,没有见老赵的脸却看见厉常挑起的眉和闻怜惨白的脸。
闻怜左右一环顾蒙头就倒下去。
老赵冷着脸,虽然从开始到现在他也没笑过,可是我偏偏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是冷的。我还知道厉常的心情不好。
厉常站起来:“病人都睡了,我就走了。”
厉常绕过凌降往外走,凌降扫了他一眼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他,他并不认得厉常眼神很迸发出很深很深的恨意。
没有看错,就是恨意。
凌降看起来很生气:“那天是你!”
相比凌降的气急败坏,厉常却是很漫不经心:“你是谁?”他明明知道凌降是谁,却偏偏反问了一句。
凌降:“那天在酒店········”
厉常突然笑了,笑得十分诡异。从他的眼里看不到笑看不到什么情绪:“是啊,你没去。都求成那样了你都没去。”他瞧了眼身后,拽着凌降出了病房。老赵也跟着出去了,临走前让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闻怜。
凌降面无表情:“那个地方,肮脏至极,我为何要去?”
厉常:“那你告诉我,谁告诉他那里有个关于你的宴会呢?”
凌降抬眸:“他自己想去便去了,就这样了还要拉着我垫背吗?!他心理扭曲········”
厉常厉声打断他:“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喜欢的人性别为男而已!不是是个男人就能提起兴趣!就好比老赵喜欢吴珺不仅仅因为她是个女的,还因为她是吴珺!”
凌降没听见去,他只是道:“行,用你的话说,我不喜欢闻怜而已!更何况,他已经········”
老赵插嘴进去眼神凌冽:“这里是医院,什么话不能回去说?!”他的气对这两人发出来,而后又对着凌降道:“你已经看到了他的样子,就不要在火上浇油了。”
凌降转身离开。厉常也抬步离开。
老赵唤住厉常:“你是认真的吗?”
厉常顿下脚步扭头表情无比真诚:“看起来很不认真吗?”
老赵:“祝你成功。”
厉常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酒店的事老赵清清楚楚的知道整个过程可他就是不愿跟我说。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的现在。
听完一夜的故事我第二天出奇的赖了床,老赵早早就去了部队只留下贴满一冰箱门的便利贴。
我拿着油条塞满了嘴给大律师凌霜霜发了消息【大狗子,出来嗨不?!出来嗨,姐们带你飞!】
几乎一向都是是秒回的凌霜霜这次缓了五分钟左右才回复【不了,我今天要去祭奠一个人。明天吧。】
我舔着手指动动脚趾丫【祭奠谁呀?】
凌大狗【你认识,,,,,,闻怜。】
动着的脚趾丫突然停下了,舔着指尖的舌头也停下了。我满心不知何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没完【我也想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行头,下楼坐上公交车,直奔荷心公墓。
两个黑影站在那里,我脑袋里闪过疑虑:凌降来了?
不不不,他都不知道怎么会来?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回来?
我怀着疑虑走过去才看清这人的脸,又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我微微弯腰致礼:“厉常学长。”
厉常侧头看了我,“是你啊。”
三个字是你啊,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只听到了异乎寻常的冷冽。他似乎从来都是这样的,冷冷的,睡在眼里都一样。
可是,谁都一样他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将手里的花放下站到一边,等着他们。
离得不是很远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风很大,说话声很小。就像与恋人家人低声呢喃着小秘密一样。
不是近视的眼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张贴在石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得开心,眼角弯弯,嘴角弯弯,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说着他的喜悦。
这时我听见厉常问:“这照片是他跟着凌降去拍的吧!”感叹句,不是问句。
凌霜霜否定:“不是去拍的。而是就是他拍的。”
厉常的沉默换来更大的风。
半小时后厉常道:“走吧,我请你们吃点东西。”
我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点头。凌霜霜抱住我吐槽:“这才十月天儿就冷成这样,十二月你还活得了吗?”
我:“你·······滚!”
厉常打开车门:“去哪吃?”
凌霜霜:“去吃火锅吗?瞧她冷成那样。”
厉常的目光扫过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的目光里泛起形似依恋:“犹记,他也很怕冷。”
他?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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