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一众人入宫觐见文帝和宣后,在宣明殿问话之后,程少绾就被内侍带领着前往永乐宫,见越妃娘娘。
文帝自登基后,只有一后一妃一美人。宣后是陛下打下江山时的政治联姻,越妃是陛下青梅竹马的原配发妻,徐美人是意外。
文帝共有十子五女,除去五皇子是徐美人意外所得,宣后五子二女,太子、二皇子、大公主、五公主;越妃四子三女,三皇子、四皇子、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
自从程少绾被文帝赐婚为三皇子妃,尹姁娥特地为她详细地介绍后宫复杂的人际关系,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皇室秘辛。
越家有一门三侯,一宠妃,自孤城战役之后,越家也就只剩下越妃和小越侯二人,宠冠六宫的越妃娘娘对子女教养严厉,深居简出,性格直爽、通透知礼、清醒睿智。
程少绾慢步走在内侍身后,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四周布局,默默记下路线以免她迷路。
永乐宫宽敞明亮,宫人们井井有条地忙着自己的事,院内两侧种满各种美丽花草,殿内外布局雅致而朴素,丝毫不显奢靡之风。
程少绾迈步走入主殿,只见上方端坐着的越妃娘娘,着一袭素雅的天青色宫装,一张娇俏飞扬的面孔,两颊梨涡浅浅,显得娇媚婉约。
其身侧是着一袭桃红色曲裾深衣的女娘,神态骄矜,嚣张而又跋扈,应是三公主了。
“臣女程少绾见过越妃娘娘、三公主,娘娘万福安康,殿下万事如意”
程少绾端庄有礼慢步走至主殿中央,行跪拜大礼问候道。
“免礼平身,赐座”
越妃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娘,清丽脱俗、稳重知礼、聪慧可人,是一个安静端庄的小女娘。
三公主向来嚣张跋扈,不久前都城内尽是程少绾被退亲的流言蜚语,她暗自念叨着:“真不知道三兄什么眼光,相中这个病秧子”。
程少绾敏感地察觉到了上方不屑一顾的眼神,她淡然自若地端坐着,神情平淡如水,未曾泛起丝毫波澜。
越妃凌厉的眼神扫过旁边的三公主,她这个女儿穿金戴银,行事作风嚣张跋扈,真是头疼啊!
“既然无事,你就退下吧!不是还有宫宴嘛”
“是,儿臣这就先退下了”三公主低眉顺眼,乖巧地说道,随后起身离开。
越妃和善可亲地笑着,问着下方安静的小女娘,“程家娘子,你乳名为何?今年齿龄几何?”
程少绾没有拘束,如晚辈一般自然回应道:“臣女乳名夭夭,桃夭的夭,今年已是及笄之年了”。
越妃神情诧异地望着下方的小女娘,似是不可置信,“已是及笄之年了,我看你也不过豆蔻年华”。
起初她看见程少绾,以为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暗自念叨着子端是不是有些变态,没想到竟然已经及笄了。
程少绾轻笑一声,随即解释道:“臣女与三兄、阿姊是三胞胎,故而生的年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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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宫里,越妃和程少绾聊的甚是融洽,越妃性子直爽,程少绾也不喜女娘之间的弯弯绕绕,索性自在些。
在嫁给三皇子之前,程少绾要在永乐宫学习皇室礼仪,越妃娘娘于是派了一个嬷嬷和婢女给她。
“这是胡媪,往后数日教导你宫规礼仪,紫苏是医女,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陛下留了你们在宫里吃顿饭,你先去偏殿歇息片刻,等会儿你就过去吧!”
程少绾起身行礼,“是,娘娘!”
在程少绾随紫苏走去偏殿,留下越妃叮嘱胡媪往后事宜。
“日后不用早起过来给本宫请安,让那孩子多睡会儿”越妃自个儿就是个喜清净的人,每日早起简直是折磨。
胡媪笑了笑,不挑开是自家娘娘赖床,见她心情甚好于是问道:“娘娘觉得程娘子如何?”
“夭夭长的玉雪可爱,乖巧可人的小女儿姿态让我这心都快软化了,行事沉稳知礼又聪慧通透,真不知道子端着了什么好运,讨来这么好的新妇”。
越妃满心的母爱泛滥,对子端这新妇甚是喜爱。
“你说他那个榆木脑袋,到现在才讨着新妇,宫宴结束后一定要敲打敲打他,省的新妇被他吓跑了”
越妃日常吐槽自家不争气的儿子。
“只不过这程娘子体弱多病,又退过亲……”胡媪并未继续说下去,看越妃是什么意思。
越妃也是一个大度宽容的君姑,“无妨,大不了过继子嗣,晏家出了那档子事让人家小女娘背锅,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老奴明白,定会竭尽全力教导程娘子的”胡媪行礼道,既然越妃娘娘表态了,那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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