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辰星闪耀,暗蓝色的天幕上星光点点,如一匹巨大的蓝色丝绒上镶嵌着一颗颗宝石。
雨后的夜空清澈明亮,程少绾不禁为之吸引,忍不住走出房门,在上骅别院的长廊观赏群星璀璨的夜空。
“程五娘子这么有兴致,深夜赏星空,更深露重莫要受寒才是”
凌不疑迈步从另一侧走过来,站在程少绾身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腰间佩戴的玉珏。
程少绾自是知晓身侧有人,不过她的目光仅仅在银河星空上,但却思索片刻后轻声问道:“少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知凌将军是否愿意听?”
“哦~那程五娘子可说来听听”凌不疑随她视线望去,看看这璀璨的银河星空。
程少绾轻叹一口气,随即缓缓道来:
“楼家公子和何家何昭君自幼时定亲,上元节不久后何昭君解除婚约,不到一个月就与肖世子定亲……听闻骅县之乱涉及蜀地,所以……”
程少绾说到此处,不由得转身看向身侧的少年将军,轻笑一声不言而喻。
“此事我已知晓,程五娘子当真是聪慧”
凌不疑听她的一番见解,暗自惊叹她的敏锐聪慧,果然他看中的女娘绝非池中之物,不似那些女娘骄纵跋扈、软弱无能,相反周身气息透露一种狠意。
【这和她幼时遭遇有关】
“凌将军谬赞,少绾想说的不过是你与阿姊还有希望,楼垚他护不住阿姊,当然……你若负了她,我也不会放过你。”
程少绾眼帘微动,唇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正欲离去,却顿住脚步,“天色已晚,凌将军还是早些休息吧!”
她随后迈步离开长廊,独留凌不疑一人,孤独赏景。
程少绾本想着将玉珏交于他转送还三公子,可是仔细思索一番仍旧觉得不妥,凌不疑自幼时长在长秋宫,素来与东宫关系紧密,若令他转递玉珏并不合适。
但深宫之中最是少不了刀光剑影,各自生活在伪装之中,程少绾不曾先入为主的认为凌不疑站在东宫这一边。
传闻三殿下性格沉稳,严厉公正、执法严明,有帝王之才。太子殿下优柔寡断,过于宽仁,赏罚不明,朝中颇有非议,其中越氏为首,任人唯亲,纵容储妃孙氏母家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我想这些作何?罢了罢了,何必为此劳心费神”,程少绾摇摇头不再想了,走回房间内。
夜晚皇甫仪喝醉后发酒疯,撕心裂肺地喊着三叔母的名字,可谓是悔之晚矣。
“舜~华……舜~华……”
皇甫仪仰天长啸,颇有一种惊天动地的架势,但是喊破喉咙也没用了。袁慎大半夜陪着夫子,拉着他,一整宿未睡,硬生生熬出黑眼圈。
程少绾睡眠浅,大半夜听见这般鬼哭狼嚎之后,彻底失眠了!
最后她彻底忍无可忍,自己不睡觉还不让别人好好睡一觉,还有没有天理了。她着一袭白色深衣气冲冲地跑到庭院书亭中,看着喝醉狼嚎的皇甫仪,青筋暴起。
“梆———”
程少绾干脆利落地在身后击晕他,耳畔没了鬼哭狼嚎顿时清净了,甚是舒爽啊!
最后只剩下袁慎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陪伴昏迷的皇甫仪。
———星汉灿烂———
次日清晨,程少商搂着困意朦胧的夭夭,同凌不疑走出上骅别院。
“凌将军,这别院附近是不是有狼?吵的夭夭都失眠了,你看她好像又消瘦些似的。”
程少商心疼地摸着夭夭小巧的脸庞,甚是怜惜不已,不禁埋怨道。
程少绾摇摇头又埋首在阿姊脖颈间,朦胧的眼神透露一种莫名的可爱,像一只小糯米团子惹人怜爱。
“狼?”凌不疑疑惑道。
程少商点点头,说道:“昨夜听到狼嚎了,可凄厉了!”
凌不疑笑而不语,他明白程少商所言何意,无非某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后悔罢了,这时楼垚驾车行驶而来。
“这马好生高大,怎么一夜之间换成了驱马?”程少商疑惑问道,楼垚摇头表示不知。
凌不疑笑着说道:“驾车用马是有讲究的,若是在城内用车,用身量齐平车座的小马即可,可若是要出城郊游,马匹身量最好在伞盖与车舆之间,这样不会颠簸,也不容易出危险”
“一切……一切还是要以安全为重”凌不疑转头对楼垚表示。
“还是子晟兄考虑周到,多谢子晟兄”楼垚回礼道。
骅县这几日阴雨连绵,清晨时又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程少商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娘,这般回去她身子定会受寒的。
“怎么又下雨了,夭夭受寒发热可就不好了,这天气也真是阴晴不定”
凌不疑转头看向不远处行驶而来的马车,随即对她示意,“这就不需要程四娘子担心了,晏公子一大早起来就命人准备马车,真是体贴入微啊!”
“晏公子确实是对夭夭一往情深,事事考虑的细心周全”程少商欣慰一笑。
凌不疑望着小女娘的身影,见她被晏辰扶着走进马车,垂眸不知神情,但不久后目光就在程少商身上徘徊,目送着她离开。
———星汉灿烂———
作者:昨天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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