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门啪的一声关上,她静心的继续看书,也知道他没走,满是少女芳香是闺房里多了一股淡淡的不属于少女的香味。
她闻到了那股只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味道越来越浓,他越来越靠近。
他怕弄脏她的房间,居家鞋都没有穿,光着脚走进来的。
高大的人站在她身边,她侧侧眼就能看到,可她偏不去看他。
段明易无声走近书桌,把擦伤药放在她的手边,她低眸看了一眼,继而若无其事般继续看手里的练习册。
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腕在她的视野下一闪而过。
本该离开房间的段明易又掉头回了来,他拿过放在书桌上的药膏,手腕轻轻转动,扭开了盖子。
他递眸,扫视她的脸。
布千千脊背挺的直,双手放在书桌上,压在书的两边,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左侧脸颊上,如果除去少女白皙的额角上微微肿起有些淤青的包外,本该会是岁月静又美好的。
看着她额角微微的发青,他眸深了深,递过药膏。
布千千下意识撇过头,不太乐意。
段明易发现自己的好脾气都给她了。
无声叹气,“擦药。”
少女非跟他倔:“不用了。”
空气中沉静许久,久到布千千以为就这样了,或者会发脾气,会凶巴巴的凶她,说“你爱怎么就怎样”,然后摔门而去时。
他屈膝蹲下,腰背挺的很直,目光比以往都要深沉。
“对不起。”
“我不该凶你,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就是…”
他就是吃醋了而已。
但他死活不忍这个事实,内心斗争许久,什么也没说,又道了次歉。
“所以,擦药吧。”
布千千不说话,沉默着,她第一次见他低声下气的给人道歉,而那个人是她。
他是那么桀骜的一个人。
布千千没再跟他倔,她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在他屈膝而下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气就已经消了。
布千千洗了澡,为了方便,她就把额前的流海用一个白色的雏菊夹子把头发夹到一边。
白色的药膏挤在光滑的额头上,有些凉凉的,耳边是窗外蝉鸣的喊声,和少年淡淡的带着炽热感到呼吸声。
还有心口发出重重的“砰砰”的心跳声。
一大早,布千千还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听见了在楼下喊的嘶声裂肺的声音。
“段明易!”
“段~明~易~”
专属于华荀粗糙有劲的嗓音。
华荀喊我段明易的名字又去喊布千千,
“布千千!布妹妹!”
布千千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华荀怎么知道的她比他们都要小一岁,偶尔总爱妹妹妹妹的喊她。
“乱喊什么,谁是你妹妹。”
布千千窗户开着,听见了细微的男生深沉的声音。
华荀扬着头,加上他使劲儿的喊的原因,太阳穴紧绷,有泛青细筋露着。
听见声音,对着段明易大喊,“好了没?一起上学啊!”
布千千只听到了后半句,接着听见客厅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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