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风和日丽的午后,一道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日光之下,周身萦绕着一股温和却孤清之感。
弦月一袭象牙白曳地长裙,出尘飘逸,眼波流转之间皆是柔情,一颦一笑温婉娴雅,只是安安静静立于光的笼罩之下,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弦月母神。
她缓步行至大殿,朝着高台之上的天后俯身行礼,她的眉眼弯弯,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可若是细细窥探她的眼神,便会发觉她温和的目光里,有恭敬、有疏离,却不含半分母女之间该有的情谊。
澹台烬惊觉异常,面露诧异之色,稍稍偏了偏脑袋望向身旁的少女。
叶惊秋血脉亲情,于我而言不是庇护,是枷锁。
少女心知澹台烬的困惑,却并不作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颇有几分无奈的意味。
“今日母神唤你来,是有事与你说。”
身着华贵衣裙的天后面色凝重,望向自己亲生女儿的目光隐隐带了几分责怪之意。
“近日,听那些仙侍说你与润玉走的很近。”
弦月闻言一怔,心下了然,嘴角的笑意猛地僵了一瞬。
弦月夜神殿下乃是儿臣的兄长,联系紧密些也未尝是件坏事。
“兄长?”
只听天后嗤笑一声,眼中充斥着鄙夷厌弃的神色。
“你的兄长只有旭凤一人,那润玉不过是条精怪生出来的野种,哪里配得做我孩儿的兄长?”
弦月母神?
弦月微微蹙起眉梢,望向天后的神色带了些诧异的意味。
她常常听母神说起润玉的身世,也知晓母神并不喜欢润玉,只是今日,她还是头一次从母神的口中听到“野种”这般不堪的词汇。
弦月母神,儿臣有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弦月敛下眼中的不悦,转过身预备快步离去,只是双脚还未来得及踏出殿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弦月,你与旭凤是母神的孩儿,你要记住,母神是不会害你们的。你生得高贵,润玉,绝非是你的良配。”
象牙白的身影稍稍一顿,少女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圈,力道之大使她的指尖都在泛白。
她太知道自己的母神是何等心狠手辣了,若是她执意与她作对,恐怕,润玉今后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弦月儿臣待夜神殿下,并无逾矩之意。
“如此最好。”
天后欣慰的点点头,一双深邃的眼紧紧注视着弦月离去的背影。
“天帝之位,只能是你兄长旭凤的,待他根基稳固,自会保你日后的生活高枕无忧,我的儿女,理应享尽荣华富贵,那见不得人的野种休想抢走分毫。”
澹台烬:她的一句话,我倒实为认同。
澹台烬轻挑眉梢,握着少女的手的力道紧了几分,诡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之意。
澹台烬:那润玉,绝非你的良配。
弦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那只不被束缚的手抚上了少年帝王的脸颊。
叶惊秋我不愿骗你的,澹台烬
叶惊秋不论他是否是我的良配,我都不后悔为他动过凡心。
少女的眼中满是歉疚,她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澹台烬的心头狠狠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不甘的握住少女抚摸自己脸颊的手,阴鸷的眼中尽是执拗。
澹台烬:那我呢?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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