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马车的车轮碾过地面上的枯枝败叶,缓慢且平稳的向前行驶着。
澹台烬:叶惊秋,坐到我的身边来。
澹台烬神情淡淡,端坐在主位之上,朝着一旁的弦月伸出一只手去。
可少女却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心,随后牵着黎苏苏的皓腕落座于侧边客座。
没有得到自己期待中的回应的澹台烬眉梢渐渐蹙起,满眼嫌恶的睨了一眼少女身旁的黎苏苏。
他本就没想捎带上这个碍眼的女人,偏叶惊秋把她紧张的不行,自己不愿惹得她不开心,无奈之下只得妥协。
可只要有叶夕雾在,叶惊秋的眼里就永远不会只有自己。
澹台烬藏于袖中的手暗暗攥紧,狠戾的目光似一枚枚锋利的刀片一般,让黎苏苏深感恐惧。
叶夕雾:刚才那只蛟龙怎么样了?
她握住弦月的双手,试图从中让自己感到些许的心安。
澹台烬:你可是有眼疾?
澹台烬不悦的闭了闭眼,他只觉听着这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分明刚才在墨河河底她已经看见了化作白骨的冥夜,此时又多此一举的询问,不是要分走叶惊秋的注意是什么?
叶惊秋他燃尽了自己的元神创造出这一场永无止境的幻梦,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去,如今只剩下一具腐朽的枯骨了。
叶夕雾:啊?
黎苏苏轻轻呼出一口气,颇为惋惜的感叹着。
叶夕雾:希望他与桑酒能够于这世间某处重逢吧。
弦月垂眸思索,最终也没有言语回应。
神明陨落便再无来世,桑酒也已经魂飞魄散无缘轮回,他二人要重逢再见,谈何容易?
遗憾的是,桑酒致死也不曾知道,她的神明早已为她回头,那明哲的灵魂也已因她动情沦陷。
澹台烬:叶惊秋,你还要忽视我到什么时候?
澹台烬似乎有些动怒了,眉眼间的愤懑已经遮掩不住。
叶夕雾:你快去你快去,我下去找翩然说说话。
黎苏苏一边推搡着弦月的身子,一边提溜起自己的裙摆推开了马车的门。
叶惊秋你当心一点。
瞧着少女粗心大意的模样,弦月的心跟着一紧,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栽倒下去受了伤。
直到黎苏苏稳稳落地,马车的门再一次紧闭,弦月才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澹台烬:你倒是博爱众生。
澹台烬不悦的蹙着眉,眼中尽是幽怨之色。
叶惊秋见了萧凛与庞宜之便以礼相待,对叶冰裳是温柔体贴,待叶夕雾更是宠爱疼惜,好像不管是什么人,她总是一副宽容和善的样子。
这让澹台烬觉得,自己在叶惊秋的心中似乎并不算多么特别。
可是,他就是想要她对待所有人都平平淡淡,唯独见了自己满心欢愉。
澹台烬:可我想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他长臂一揽,轻而易举的就将弦月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叶惊秋澹台烬!
弦月猝不及防的跌坐在澹台烬的身上,感受到腰间环着的手掌时,她只觉脸颊滚烫,羞赧不已。
怎么这人从般若浮生出来以后便像是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一般,调戏起人来如此熟稔?
澹台烬:别动。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挣扎,澹台烬的眸色一沉,扣住弦月腰肢的手猛地使力,让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他又微微倾了倾身,使双方得以平视彼此。
澹台烬:叶惊秋,多分我一点在意吧。
年轻的帝王小心翼翼的向他的神明卑微乞求着,想要在少女的心中占据更多更多的位置。
在他不曾察觉到的时刻,他曾经贫瘠荒凉的心田有一缕情丝破土而出,开始萌芽。
叶惊秋好。
弦月笑吟吟的模样宛如雪山之巅的圣洁雪莲,纯粹又神圣,让人不敢亵渎。
可澹台烬却恶劣的想,要是能够摘下这朵纯白的娇花,是不是就不会再让她被旁人觊觎了?
他的目光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少女的眉眼,嘴角挂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在弦月迷茫羞赧的注视下,澹台烬凑近过去,柔软的唇轻轻印在了她的额前,辗转至她的眼角,最终,久久停留在了她的唇瓣。
最初澹台烬的吻只是试探的轻触,在发觉少女并未反抗之后,渐渐开始辗转摩挲,轻柔吮吸。
叶惊秋澹台烬……
喘息之际,弦月娇喊着澹台烬的名讳,双手撑在年轻帝王的胸膛上,似要借此制止他再一次的侵袭。
可正是意乱情迷之时,又听见少女软着嗓子唤自己,澹台烬只觉得呼吸一滞,心中烧起一簇火焰,他难耐的眼尾都在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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