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见等于永别

慢慢对你没了幻想，少了主张

你给的快乐每天都在陪我难过

可能是我不够好所以什么都没紧握

算了，反正大家都已经很累了

就别计较那些是非对错

最难过的是连分手都没有理由说出口

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走

不得不选择了放开手

今后成了谁的某某某

变成了伤疤你要去揭

原来失去比守住来的更容易些

那句对不起是你最后的道别仪式

后来变成了我的心事

从爱人变成了一个名字

就此别过，今后请你多多保重

最后再祝你今夜好梦

一曲诀别在奏一曲霓裳

再见眼里有如一片大漠荒凉

本来以为和小玉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没成想第二天意外的接到了小玉的微信“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虽然有些不太想理会，但最后还是回复了过去:“有事吗？”

“你晚上可以再过来接我一次吗？”我的消息刚发过去，小玉的第二条信息就来了。

我当时真的被气笑了，但是转念一想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复了个“好”字。

我对她谈不上怨恨，和好如初更是不可能的。只是想把话说清楚，亲手了解这一切，总不能“分手”都不用见面吧，凡事要有始有终。

夜幕来临时侵蚀了天空最后一点点光亮，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心情万分复杂，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在原地伫立了半刻，眼里还夹杂着一丝喜悦。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我心就软了，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强装不冷不热的态度:“走吧。”

其实人有时候总是不明白一个道理，背叛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陌生感，甚至会陌生到感觉眼前这个人和我以前认识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我现在眼里的就有了这种陌生感。

“好。”小玉依旧保持着标志性的微笑，不过这个笑容看的我有些心疼。

不敢再多看她，转身往前走，我怕会不舍，甚至会动摇，毕竟牵过的手终究也要放的。

“我呀，其实就是想好好再看你一眼。”小玉跟在后面突然开口。

猛的转过头怒目而视，还是没能忍住想问个究竟:“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提过要在一起吗？其实一直以来我有男朋友。”小玉自顾自的讲了起来，语气随意的说着，就好像说着一件多么轻描淡写的事一样不以为意。

听到这个消息已经足够惊愕的我，听到她的口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停下了脚步的质问着:“你说什么？”

小玉云淡风轻的笑着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个，一中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明明有男朋友你还跟我那样？你对的起他吗？对得起我吗？又对得起你自己吗？”看着她无所谓的态度我简直三观尽碎。

“可我喜欢你啊。”小玉苦涩的笑了笑，笑的有些悲凉。

“你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拖着人家呢？还有你为什么就非得偏偏喜欢我呢？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你现在竟然让我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恶心。”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加重了咬字，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这一切确实很难让人接受，甚至觉得荒谬。

“他对我很好，我不忍心伤他，至于你我是真的喜欢，所以……我知道这么做我很自私，可我害怕自己一个人。”小玉没有跟上来，站在原地说着，声音渐渐变换成微微沙哑的哭腔。

“你有病吗？”我觉得这个理由真的可笑。

“我十二那年爸妈离婚了，我爸跟别人跑了，从此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小玉提到她父亲的时候，眼神很冷漠。

“这个我知道。”听到这些也慢慢恢复了理智，也因为好奇打算继续听下去，只是不明白两者有什么联系。

“那个时候虽然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是看我妈伤心的样子我怕了，我不想像她那样。”小玉说着眼睛里瞬间泛起了泪光。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只有自己变优秀了这帮男人才不会离开你，才会对你好。”说着话轻轻的冷哼一声，像是自嘲着自己和过去:“可能我也只是通过些男生围着我转，来证明自己变优秀了吧，慢慢的我也顺其自然的享受了所有人的好。”

“…………”说实话她的想法我挺不懂的。

不过后来越来越大，看的多了、见的多了、明白的也就多了。小玉那时候还小，眼看着父母发生的一切，心里难免会有心理阴影。单亲家庭的孩子多数没有安全感，心里有所缺失，她怕被伤害，像她妈妈一样。

要想不被伤害就得变得强大，所以我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懂事。可能也是家里跟本没考虑过她的感受，而那个时候她的三观还没确立，一点点就演变成了今天，只是没想到会发展的这么极端。

“我真的挺怕失去的！围着的男生多了，失去了一个至少我还有另一个。可偏偏你出现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放松，很开心。”说着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红润了眼眶，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难过，可原来那些开心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我有想过和你好好在一起的，真的。我真的喜欢你，也只有你，对不起。”接着小玉猛扑进我的怀里，她毕竟是个女生，积压的情绪和坚强在一瞬间崩溃了，泪如泉涌，痛哭失声，人群熙来攘往，时不时看向我们，又擦肩而过，就这样过了好久。

“这些话说出来舒服多了，刚才有些失态你别介意，走吧，最后送我回一次家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玉抬起头时又变回了那副笑脸，眼带泪痕，像是一张精美的面具出现了裂缝。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走着。当时好希望这条路长一些，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条路走完，也意味着我们两个的路走完了，而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一段感情里最怕的就是背叛，无论什么原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条路很近，但步步艰难，每一步都迈向离别，再次相见怕也只能偶遇了，哪怕在一个学校也是难事，我们在无交集。

“到了”我看向她，而她也在看着我，打量着什么。小玉突然冲我吻了过来，我能感受到她的眼泪打在我脸上的感觉，湿湿的、热热的许久许久，而我心如刀割。

”我该回去了。”抱着我脖子的手用力推了开我，转过身消失在夜里，没再能看清她的脸，可能不想让我看见她哭的样子，望着她的背影，走到黑暗里的她一步三回头，接着楼道里又回荡着小玉银玲般的声音说了句“再见”最终消失于视线里，而那句再见也等于永别。

坐在楼道里，点起了一根烟，希望让自己冷静。接着就是两根、三根……直到地上满是烟头，就这样不断回想着以前、她的笑脸，还有她说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着，坐了许久，起身回家，脑海里只有一个字“作”。

原来分离的时候不会像偶像剧里那样下一场应景的大雨，也不会有飘逸的雪来渲染离别。但那个时候肯定会冷的刺骨，侵入你心，原来幼稚时期的爱情去的也快。

其实对于我们之间来说并没有谁对谁错，或许只是缘分尽了，命中注定，我们就该走到这里。时间久了，也就平息了。无论平平淡淡、或者轰轰烈烈，时间都会冲淡，直到很多年以后你记不住那个人的名字。

直至今天她的微信我都没有删，我有个习惯，只要跟女朋友分手联系方式就会删除，即使再喜欢。好马不吃回头草，好男不叼曾经货。

每次恋爱开始我都会跟对方说，无论如何，开玩笑或者气话都不要说轻易说分手，除非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从来不会拿感情开玩笑，并且一直履行着这个承诺。我认为一个优秀且合格的前任在对方眼里就应该如同死人一样，不打扰对方的生活，也不出现在对方生活的一点一滴。

而她是唯一一个例外，或许因为我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男女朋友吧，又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删了备注就一直留着微信，从此那个微信就再也没有响过。

从第二天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生从她身边出现过，同样也没有其他的男生。至于如今的她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我想爱笑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吧，而她的笑脸有如繁花盛开，开的娇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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