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白流苏

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你听不出来。————《倾城之恋》

于歆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她累了，可能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和理解真正的她，从来她的真面貌是不被任何人所接受的，那两年彻底磨碎了她所有的自尊和心安理得，她突然发现，自己也在岁月的煎熬中，与梁璐渐行渐远了，不过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两年时间，足够陈珊逼疯她，也足够让蔡子衿爱上她，足够让她了解蔡子衿，理解他每一个表情的含义。为什么最后陈珊即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要弄死她，因为于歆和蔡子衿的发展地步远超预期，远超所有人的预期，于歆的反间计用的太好了，既然陈珊说自己爱蔡子衿，那么陈珊有多病态，于歆就有多阳光，她的阳光深深地吸引着同样审批曙光的蔡子衿，而陈珊病态的爱，就不如耀眼的月光，只是令人生厌的过街老鼠罢了。

于歆：“蔡子衿？”

她亲昵的称呼着他，好似就是要气死了对面的陈珊了。

于歆没有那么恬不知耻，她在疯狂，却也没到主动上去蹭的地步，明确的区分着自己和陈珊，她摘下一只耳机，递给蔡子衿。

于歆：“喏，”

蔡子衿把耳机轻轻的戴在耳朵上，于歆开始播放录音。

陈珊：“天天不要脸的很，就是叫于歆，还妄想和我抢一个男孩，你知道，我都有你的啊，我怎么会喜欢别的男孩的嘛，她还到处跟别人讲我哩坏话哇。”

蔡子衿看了看于歆深邃的眼神。

蔡子衿：“对不起，委屈你了，我不该强行让你跟她玩的，”

于歆低下了头，有一句话叫要想对付绿茶，必得先成绿茶！

于歆：“你别自责，都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她交流，但她这么说我，我真的心里很不舒服。”

蔡子衿看了看于歆眼眶里的泪水，这几天听着陈珊各种下三滥的称呼于歆，他终于忍不住，对着对面的陈珊大声疾呼。

蔡子衿：“陈珊！我本来以为你本性善良，才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你怎么能骂她！你怎么能这样！”

至此，陈珊也不是善茬，兔子逼急了也是会蹬鹰的，更何况陈珊这样贼眉鼠眼的小人。

陈珊：“蔡子衿！你还以为于歆是你眼中的于歆吗？我告诉你，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凭什么你就知道护着于歆！你个垃圾！败类！”

陈珊轻微的颤抖着，她的眼中满是泪水，瞳孔因为激动显得有些模糊，眼白布满了血丝，但是在一旁的蔡罗裳敏锐地发现，陈珊的眼中，有一丝挫败和失意，更多的是溢于言表的痛苦。

蔡子衿也一下被吼懵了，他感觉于歆和陈珊都在逼他，于歆看出了她的顾虑，赶紧轻声道。

于歆：“没关系，她骂了就骂了，你不必为了我和她争执，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我受着就是了。”

这下蔡子衿更是觉得于歆懂事，心里也没了负担。陈珊看着于歆和蔡子衿在一旁打情骂俏，指着于歆破口大骂。

陈珊：“于歆，你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贱女人，你怎么配......！”

蔡子衿拍了一下桌子。

蔡子衿：“够了！这是在图书馆！你滚！要不然我叫老师让你滚！”

这是蔡子衿第一次骂人，于歆见目的达成，弱弱的问。

于歆：“我去和她讲两句话，她怎么会觉得我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呢？”

蔡子衿：“垃圾的话，你在意什么？！”

于歆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歆：“我不想让你难做，误会，还是得我自己去，解铃还需系铃人嘛，”转身走到了图书馆外面，陈珊见她走出来，冷冷的问，“你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于歆：“两年前我就说过，啐你一口都怕玷污了我的唾沫，你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你永远都毫无破绽，除了蔡子衿，你唯一在意的就是他，一开始我以为你浪后作死，最后才发现，你爱他不比我少，我就更不能输了啊，”

于歆顿了顿，看着陈珊越来愈不好的脸色。

于歆：“没错！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利用了你，利用了蔡子衿！到如今，你能把我怎么样？！”

只听“啪！”的一声，陈珊闪了于歆一个耳光，这一幕就被不放心跟出来的蔡子衿看到。

蔡子衿：“陈珊你够了！”

他把于歆挡在身后。

蔡子衿：“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陈珊：“当年的你我，郎情妾意，青梅竹马，怎的年少情深就走到相看两厌了呢？你别忘...”，

蔡子衿：“闭嘴！

蔡子衿：“别跟我提以前，以前的一切都变了！”

陈珊笑着说。

陈珊：“是啊，都变了，我的眼前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温润儒雅的的子衿了。我们单独谈谈吧，我要转学了，最后的话，想说给你听听，”

于歆：“去吧，子衿，就当全了她吧。”

蔡子衿：“歆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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